本對此處處提防的許梓津因為“瑞江大廈”這塊肥肉而卸下了防備,答案是,他心動,很心動。

而聰明的李律豈會做賠本的買賣,這短暫的損失為的就是許微瀾,還有順帶在她身上的半壁‘許氏’江山,其中的利害關係,該拿捏的分寸,他分毫未差,隻是對外做了那麽大的投入,對內他還是慢了司明瀚半步。

“爸,你找我什麽事?”許梓津不急不緩,輕鬆地問。

“我聽你莫叔說,‘瑞江大廈’的開發權主動歸了‘許氏’,瑞江大廈可是國內外的上市企業都覬覦的蛋糕,跟我說說,你跟李律在玩什麽把戲?”許正帆身經百戰,深刻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許梓津皺皺眉,爸爸對他永遠都是小瞧了的,“爸,我們能玩什麽把戲,這對雙方也都有利,‘李氏’也是看準了‘許氏’強大的資金供應和廣大的市場,所以李律才會那麽爽快的答應。”許梓津一本正經地給許正帆解惑。

“爽快?梓津,李律跟司明瀚是同一種人,能小小年紀撐起一家公司,他的手段你應該要想得到!”許正帆還是不放心,做事要謹慎,而他的兒子少的就是謹慎兩字。

“我明白。”許梓津雖然在許正帆的羽翼下長大,可虎父無犬子,他繼承了許正帆的睿智,而瑞江大廈的開發案他也是思量再三才簽下的,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記得從前的教訓。

梓津把合約拿給許正帆看,許正帆連細節都一一認真查看,唯恐出一點點差錯,最後,他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更是一改嚴肅,“梓津,做得好,這次,做的真漂亮!”

合上合同,對於這樁隻賺不賠的買賣,許正帆還是想不通李律會這麽爽

快,但黑紙白字下,這美味的蛋糕‘許氏’會吃的超爽。

忽而許正帆抬頭,話鋒一轉。

“梓津,你妹妹最近怎麽樣?我打她電話不是占線就是關機,不知道那丫頭在忙什麽?”放下公事,許正帆向兒子抱怨道,仿佛家中跟女兒最不親的就是他這個做爸爸的。

從放任微瀾搬出去住後,他就心神不寧,也就安下心來,比把她一個人扔在倫敦讀書的時候還要嚴重,眼下,都一個月了,那丫頭真的是沒心沒肺。家不常常回去,看呢?也隻是去看柔兒,他這個做爸的,幾乎隻是驚鴻一瞥。

“聽書簡說,好像找到工作了,可能她在忙?”許梓津隨意地回答,並沒有深入父親話裏對妹妹的埋怨。

最近,許梓津因為“瑞江大廈”事,也沒有那麽多的閑功夫去關心微瀾,對她的事也隻是從書簡那裏得知一二,大概有個數。

聽兒子這麽說,許正帆卻心頭別捏,自己的女兒還真跟他杠上了,這麽倔,讓她回許氏就半死不活,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一出去,倒挺逍遙,工作也挺上心,許正帆頓生一把無名火,這女兒都24歲的人了,半個多月後就要25歲了,為此,他還有點擔心,什麽時候他女兒能改改她的鬼脾氣?什麽時候能夠理解他這個做爸爸的都是為她好的心?

他囑咐梓津,“梓津,瀾瀾那邊,你也要多看著點,別讓她又到處闖禍。”

對女兒,許正帆始終放不下心來。

“爸,瀾瀾不是小孩子了,把她放在外麵鍛煉些日子也未嚐不好,她自己心裏也有數的,‘許氏’她遲早有一天是需要回來的,你就讓她在外麵多逍遙會吧!”梓津對微瀾這個妹妹也甚是了解。

“你怎麽跟你妹妹一個德行了,沒事了,出去吧!”

許正帆有點不滿,微瀾不懂事也就算了,怎麽梓津這個做哥哥的也一副無關要緊,處處嗬護的樣子。照這樣下去,他還真不放心讓微瀾繼續呆在外麵,當初就應該吃了秤砣,鐵了心,把女兒放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不是遂了她的願讓她搬出去住。

見父親不願待見他,低頭簽字的樣子,許梓津掃了一眼父親,便不再打擾他。

許梓津平安無事地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出來,很瀟灑很帥氣,那迷死人的笑容一張一揚的,瞬間迷倒了一片稚嫩的小心靈。

而此刻,遠在東邊的“瀚海”也來了一位大人物,此人風塵仆仆但來勢洶洶。

司明瀚22歲從紐約商學院畢業,接手“瀚海”後,不曾踏進‘瀚海’大門的司宗旭此番親自出馬,那排場,那氣勢,時刻證明他寶刀未老,退居二線的他仍有當年叱吒商場披荊斬棘的風采!

聽說司老爺子來了,司明瀚立馬停住敲鍵盤的姿勢,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如今‘瀚海’運營一切正常,蒸蒸日上,沒理由爺爺會不動風聲的來,司明瀚為這6年來的第一次,略有點猜不透,但一貫自信,處事不驚的他仍表現的淡然。

瀚海大廈內,由上層領導帶領的員工個個屏住呼吸,恭恭敬敬地站在兩旁迎接“瀚海”的最大股東兼創始人。

緊張,緊張,十分緊張,就連窺視,員工們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抬頭看一眼。

司宗旭那殺氣騰騰的眼神確實震了他們一掌,事後,新來的員工也紛紛發出驚歎,真是有其爺就有其孫,總裁的冷漠就是大大遺傳司宗旭這個當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