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瀾的腳發軟,她死死的咬牙繼續聽著,她要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這個男人瞬間變的這麽陌生,就算答案慘不忍睹,她也要知道!
就算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司明瀚,就算你跟許叔叔有恩怨,但瀾瀾是無辜的,你這麽傷她但願你不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書簡已經無力,她不敢想象微瀾知道真相後的痛楚。
一切都好可怕,那麽單純天真的微瀾,她不該遇到這種事情。
許家沒有人告訴她,許梓津正在處理“許氏”的爛攤子,許正帆則躺在醫院。
蘇柔離開A市前,能做的也隻是讓她的寶貝女兒微瀾遲一天知道算一天。
“書簡,何來後悔?在知道她是許正帆女兒那一刻起,她就不是無辜的,我們之間也走到了盡頭,她隻是我的一個籌碼,對付許正帆的籌碼!”他眼裏的血絲一點點的吞噬他曾經的情義,此刻,除了憤怒不摻雜任何別的情感。
我們之間也走到了盡頭?她隻是我的一個籌碼?對付許正帆的籌碼?他的話句句傷透了她的心,他再一次將毫無招架之力的微瀾推到了刀刃上,下一刻,她幾近奔潰。
“司明瀚,你說什麽?!”強忍著眼淚,微瀾失魂般的出聲問他,隻要有個人告訴她,他們剛才的話全是糊弄她的,這就好。
司明瀚看到她有震驚,卻更大的是釋然,這個欺騙的包袱壓得他也很累,既然達到目的他也不想繼續利用她,他冷眼瞥了她一眼,“不用裝了,想必漫天飛舞的新聞你也一定看到了,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對你虛情假意,‘許氏’變成這樣都是我處心積慮釀成的,我要讓你爸爸付出代價,我要報仇,你聽明白了吧?!”
他冷血無情的收回凜冽的目光,渾身散發的陰冷讓她四麵楚歌,她心痛的要忘了呼吸。
按捺住胸口的疼痛,微瀾渾身顫抖的更厲害,如今親耳聽到,可還是不願相信,他利用她的感情對付她的爸爸。她最後吞下徘徊在眼眶中
的淚水,一字一字一字的問他,如果他否認,她還是會相信他,“司明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不要告訴她,不要告訴她答案!
“我利用你來對付我的仇人,說的還不明白嗎?!”他已不屑在多解釋一下,剩下的冷漠席卷著她漸漸空洞的傷口。
原來他早已不屑對她撒謊,最後的欺騙他也不願多持續一下下,她的心在這刻為什麽還那麽執著這個答案。
微瀾轟的一下,覺得這世界好可怕,她還拋棄自尊的祈求,他對她的感情不會是假的,“難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愛過,但早已是過去的事,現在到未來我隻會恨你!”他嘴角勾勒的陰暗,每一字每一字聽著她都心如刀割。
連最後一絲讓她欣慰的話都沒有,原來他們的感情也都是他虛情假意的經營。
許微瀾雲淡風輕的笑了,這,真的很可笑!原來,她的愛情隻是一場被他玩弄於鼓掌的陰謀!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坦誠,讓我看清楚你的虛偽!”微瀾咬牙,衝了出來,狂按電梯,至始至終堅強的沒有一滴眼淚落下。
因為他,已經不值得她為他哭,她也不會在為他掉一滴眼淚。
‘非凡’成功上市的那天,司明瀚帶著勝利來向許正帆示威!
他眼神陰鶩,透著一股血債血償的戾氣,“許董事長,別來無恙。”
被司明瀚半路截下來的許正帆很不悅,抬眸,深邃的瞳孔對上司明瀚陰鶩的雙眼,頓時火花四濺,連周身的磁場也在此刻逆流。
許正帆鎮靜自若,對方是誰,他心知肚明,來意如何,他也大致了然,“‘非凡’很出色,日後還望能與司總好好切磋。”
許正帆客氣地與他交談,從容地應付‘非凡’給‘許氏’帶來的巨大衝擊,目前,‘許氏’還是有能力力挽狂瀾的,隻是,他沒想到更加厲害的一招竟在今天之後!
“怕沒這個機會了。”司明瀚露出奸邪的的魅笑。
他的計劃已經得逞,他也沒有理由再欺騙下去。
許正帆哈哈大笑,這小子未免太看不起‘許氏’,太瞧得起自己了,他冷哼一口,“年輕人,口氣不能這麽大!”
司明瀚不怒反笑,“有沒有這口氣,許董事長,那您明天拭目以待吧!”
他的笑意更深了,像一個無底洞,源源不斷的將自己往黑暗裏墜入。
許正帆憤然拂袖,從他身邊鎮定而過。
司明瀚在他身後冷冷警告,“許董事長,多謝您對令千金的疼愛,那份大禮,司某人不會感謝!”
原本‘非凡’需要A市政府的審核才能通過,司明瀚親自出馬請政府官員吃飯,進行賄賂,結果,動用了‘瀚海’很大的人脈,那群高官仍是不屑,最後司明瀚是無功而返。
碰巧,許正帆數年之交正是這道門的高官,認為威脅不大的許正帆示意他放行,原因,就是看在微瀾那丫頭那麽喜歡司明瀚的份上,他姑且就退一步,將‘非凡’放虎歸山。
在 A市,並沒有厲害的競爭對手能撼動‘許氏集團’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是‘瀚海’目前也沒有這個能力將‘許氏’連根拔起。
也多虧了許正帆的一句話,將‘非凡’的入市整整提前的兩個月,中間,有人親自在司明瀚耳旁說,多虧許正帆暗中協調等等之類的話。
一失足成千古恨,此話,將許正帆赫然愣住,他穩定氣息,“司明瀚,如果你敢辜負瀾瀾,讓她受傷,那麽,我這個做父親的拚盡全力也不會放過你!”
司明瀚對許正帆的話無波無瀾,他轉而麵露凶光,“許正帆,當年我爸怎麽跪在你麵前求你的,你還記得吧,還有,他怎麽死的,估計,你也不會忘記吧!”
於是,這段仇恨也該畫上一個句號。
“砰”的一聲,青花瓷掉落到地麵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一聲一聲的縈繞,一遍一遍的訴說,不該破碎的已經破碎了,他與她的不歸路不過才剛剛開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