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名字雖然起的呆,但是人可一點都不呆。

他腿腳靈活,簡直甩了鍾梁玉這個廢物三條街。

放風箏一樣,繞著圈跑。

鍾梁玉很快就被放的,跪在地上,氣喘籲籲。

周圍孩子一片笑聲。

沒一個怕他的。

都覺得有趣。

雲瑤也被這氛圍感染,就見男孩不知什麽時候,居然又回到了她的身邊,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認認真真的盯著她。

雲瑤剛要對阿呆露出一個笑,就聽見對方軟乎乎的嗓音,堅定的響起。

“姐姐,你給義父的銀子,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雲瑤:“?”

這話來的實在突然,且,男孩話裏的成熟,和他尚且稚嫩的年紀不符。

雲瑤困惑的眨了眨眼,但這會兒功夫,鍾梁玉已經氣呼呼的站起身。

他嘴裏叫著要手撕小兔崽子下酒喝。

當著一群孩子的麵,說話也沒個顧忌,很符合紈絝無腦的形象。

隻見阿呆聽見他的動靜後,哈哈大笑。

他轉身就要跑,臨走前,還不忘對著雲瑤揮了揮手,似乎是覺得這件事情有意思極了,男孩的笑聲清脆。

“姐姐,你不要擔心。”

“義父是個好人,最起碼,對我們而言是。”

雲瑤怔神間,阿呆就被鍾梁玉給逮到了。

求饒聲和打屁股的聲音響徹,兩人鬧的屋子裏麵一陣雞飛狗跳。

看著剛才還小大人模樣的阿呆,帥不過三秒,這會兒滿是哭喪著臉,對著鍾梁玉不停道歉。

雲瑤彎起了眸。

半月後。

酒樓終於成功開張,開始營業。

或許是因為菜品的確新鮮的緣故。

酒樓的生意一度爆滿,忙的所有人,都不可開交,連睡眠都沒什麽時間。

等到今天,終於穩定下來,鍾梁玉簡直樂的見牙不見眼,帶著身後的孩子們,一個一個要給雲瑤鞠躬。

雲瑤拒絕了半天,這才勉強讓對方打消這個破主意。

為了觀察客戶的滿意程度,她這半月以來,偶爾會來這酒樓體驗,一來二去,和他們也算是混熟了。

上百個孩子的名字,她都能記住,也算勉強,和鍾梁玉成了朋友。

——雖然這家夥,經常滿嘴跑火車。

“奶奶,你真的不打算和攝政王和離嗎?就算是不和離,也可以收個男寵啊,你看我怎麽樣?”

“我長的最起碼,不算磕磣吧?”

廚房內,鍾梁玉笑眯眯的邊說,邊湊了上來。

一張還算清俊的臉上,掛著兩顆似乎永遠擺脫不了的黑眼圈。

雲瑤:“……”

雲瑤麵無表情的就給了他一拳。

鍾梁玉“啊”的一聲,捂著流血的鼻子,哭哭啼啼。

“奶奶,我就是開玩笑的,你怎麽又打我?你這女人實在是太暴力了……攝政王他怎麽能夠忍得了你?”

“哼,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見今天的事情,已經忙的快要差不多。

雲瑤帶了一份新鮮的火鍋食材,準備回去。

——她給了鍾梁玉火鍋方子的第二天,顧修止便邀請她,陪著他辦案。

因此,她這段時間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案件上。

但,如今半月有餘,官員被殺的案件,雖然還算有進展,卻仍然不算破解。

隻因為,事情的主要難點,全部都集中在一個問題上。

——凶手似乎是隨機殺人。

由於身份的緣故,死者之間的人脈網錯綜複雜,但,他們還是仔細篩選了所有可能犯案的人員。

可無論是否有不在場證明,最後調查的結果,對方都是無辜的。

且,死者和死者之間,前麵幾個關係還算不錯,後麵的,就像是凶手殺瘋了一樣,之間沒有任何可疑的聯係。

這樣的凶手,才是最可怖的存在。

因為不能夠從關係網,以及正常的邏輯中,推斷出他的身份。

而最麻煩的是,之前的案件,由於大理寺卿的拖延,所以很多線索都沒能被保存完好,家屬的情緒更是已經瀕臨崩潰,需要安撫。

種種事情,導致他們的進程緩慢。

而這半月以來,那凶手一改往日作風,居然沒有再次犯案。

因此,也就意味著不會再出現更多的線索。

雲瑤對此,也覺得有些頭疼。

這凶手,實在是會挑時間停手,這也太狡猾了一點。

雖然顧修止是攝政王。

不能夠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這件事上。

案件的主要負責人,另有他人。

但,很明顯,案件的進度,已經開始有些影響到男人的情緒。

向來無往不利的攝政王。

麵上雖然看不出來,但這段時間,情緒似乎一直不高。

雲瑤晃了晃手上的火鍋,眼眸微彎。

所以,還是帶點好吃的,哄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