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正拖著沉重的腳步,在碧桃和福祿的共同盯視下,朝著禦書房走去,準備幹活的顧擎蒼。

“阿,阿切……”

男人揉了揉鼻子。

神情有些困頓。

昨晚,他撿了一晚上的草藥。

還淋了不少時間的雨。

如今,雖然沒病,但是精神也有些萎靡。

“啪”的一下,旁邊,新任帝王的心腹,吃力的抱來了一大堆奏折。

顧擎蒼:“……”

頗有些呆滯的抬頭。

視線所及之處的奏折,堆的像一座小山。

“……我記得以前,大臣們的奏折……沒有這麽多。”

顧擎蒼忍了又忍。

終於還是沒忍住,用著沙啞的嗓音道。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早就知道他估計會問,福祿非常淡定。

“我們陛下自然是與你不同,邊境那些居無定所的流民,常在京城欺壓百姓的惡霸,又或者前些年就開始猖獗的海盜……我們陛下,樣樣都能夠處理得很好,自然也就樣樣都要管了。”

顧擎蒼:“……”

怪不得工作突然多了這麽多。

之前這些小事。

他從來都是讓大臣處理的。

福祿很驕傲:“我們陛下為國為民,勤勞的很,不像是有些人……”

顧擎蒼:“……”

有些人……

你直接報我的名字得了。

話說回來。

勤勞?

一想到現在和皇後,不知道在哪兒玩的顧修止。

再看看麵前這堆,堆積如山的奏折。

顧擎蒼:“……”

活多價低的打工人,不禁頗有些咬牙切齒。

他顧修止倒是勤勞了,為國為民了。

他也成功被對比成渣渣了。

可這活。

到頭來,還不是他來幹啊摔?!

草。

一種植物。

————

甜瓜的汁水充沛。

是這個季節難得的美味。

更是吃飽了肚子,還能夠再多塞兩塊的存在。

雲瑤給了專門帶自己來吃的顧修止,點了個讚。

“這瓜好甜。”

顧修止低頭看她,略去中途準備的艱難,隻輕聲的笑:“喜歡就好。”

有幸蹭吃蹭喝的雲蘇蘇:“真的好吃,這季節的瓜果很難得的,能弄到可不容易。”

顧修止沒有理她。

畢竟,誰想理一個電燈泡呢?

反正顧修止是不想的。

年輕的帝王皮笑肉不笑。

日常專注自家。

“還有一個攤販的糖畫不錯,瑤瑤,我帶你去。”

他背出早就準備好的行程,說完,就要拎著自家的貓崽子走人。

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給電燈泡一個。

雲蘇蘇見他這樣,不慌也不忙,隻從容淡定的站著。

果然,下一秒,完全沒有注意到顧修止動作的雲瑤,一個閃身,過來挽住了她的手,姐妹好的晃了晃:“好呀,我們走吧。”

抓了一個空的顧修止:“……”

成功得到鈕祜祿瑤瑤的雲蘇蘇:“……”

丞相府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年的,端莊雅正的嫡女,不禁扭頭瞥了眼僵硬的陛下,露齒一笑,眼神裏,微妙的有些小小的得意。

顧修止:“……”

別人生氣我不氣。

氣出病來。

要有雲蘇蘇替。

雲蘇蘇……

真是一個聽了就討厭的名字。

這女人,到底什麽時候沒?

有時候,人也不必這麽健康。

年輕的帝王低咒一聲,抬腳跟上。

雲蘇蘇“嘿嘿”一笑,勝利者姿態明顯。

兩人一左一右,圍在雲瑤的身旁,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曾經的婚約。

偶爾不經意對視的時候。

顧修止:“……”

雲蘇蘇:“……”

嘔。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討厭的人?

難得的默契。

同步的扭頭。

一致的皺眉。

嘖,就很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