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舍得一身剮

轟!

天空中,剛薩特之光也就是俗稱的神兵光毫無預兆的出現,不僅光線出現,空中隱隱浮現出一麵巨大雕紋圓鏡的虛影,且虛影漸漸變得凝實……

“剛薩特,剛薩特……”教廷的人半數以上失聲,作為教廷代表性的神器,整個教廷隻有教皇知道它在哪裏,如今有真身現身的可能性,不少神殿的強者都蠢蠢欲動。

誰做教皇,擁有對外的最大權勢,可在教廷內部,教皇的更迭往往都牽扯到無數的利益,誰做,還要看誰擁有更強的權勢。

唐言將自己的鬥氣等級提到最高,屬神巔峰的鬥氣等級讓現場很多人都自慚行潰,這還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隻用了幾年時間就完成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跨度。

強大的鬥氣彌漫在空中,所有的人都自動在此刻將場地讓給他,看著他創造數百年來的第一個奇跡。

唐言揚起頭,雙手手腕處自動裂開傷口,大量的鮮血順著雙手噴到能量團中,慢慢的抬起頭,抓向那能量團。嘭的一聲,能量團炸開,一對與原本大小相差無幾的菜刀出現在空中,這一回是真應了唐言給它取的名字——豁牙崩齒卷刃上鏽大菜刀。

豁牙,崩齒,卷刃,上鏽,充斥著死寂氣息彌散著血腥味的殺戮魔刃。

唐言將一雙菜刀扔向空中:“我的兵刃,輪不到你來為我證明。”

轟!

菜刀劃破虛空,以百餘米大小的狀態,以那殘破中透著血腥的狀態,直接將屬於教廷教皇的神器剛薩特擊潰,所謂的神兵光自然也就不攻自破,這不過是一些人腦子僵化所想出來愚弄民眾的招數。

浮在空中的一對菜刀,容不得人不相信唐言成功了,成果就擺在這裏沒有任何可解釋的,那些副神都隱隱感覺到了危險,麵對著神格神兵,他們都有種自己隨時都會被那對菜刀擊殺的感覺。

光頭邁前幾步,戰斧祭出,劃破虛空出現在菜刀的旁邊,兩大神格神兵發出了一次本能的碰撞,都在感受到危險的瞬間攻向對方,戰斧呼嘯一聲,倒飛到光頭的身旁,重新恢複他手持的大小,在顫抖聲中回到他的背後。

唐言也是雙手抖動,菜刀出現在手中,特殊的紋路屬於他最喜歡的狀態,最後的血祭因為有同級別的戰斧存在,菜刀輕鬆跨過,唐言感激的望向光頭,得到對方的回應,他很早就希望得到的回應,在自己的身邊,多了兩大副神幫手。

各種恭賀的聲音響徹天空,足見唐家的崛起,已經度過了讓人恨的階段,進入了讓人懼怕的階段,表麵上還需要虛與委蛇,不敢有絲毫的得罪。

是夜,在匈羅帝國最豪華的宮殿之中,唐言左擁右抱,西方大陸如今最有權勢的女皇,正跪在他的跨前,努力的為他服務著,教廷秘密培養的強大屬神在維多利亞港上空直接從教廷的序列脫離,用一對飽滿的酥胸,緩緩的勾引著心愛的男人。

瑞琪兒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成為了匈羅帝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而她所付出的僅僅是忠誠的情感。

貝拉糾結了很多年的束縛在唐言一朝得勢後直接解除,她什麽都沒有付出,要說有,至多是唐言色色在她耳邊提出的某種私密要求。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查爾斯三世退位之後隱居在皇家園林之內,裏麵駐守的強大武裝力量在唐言歸來的當晚就被徹底摧毀,查爾斯三世最後的底牌被掀開,除了徹底的從曆史舞台上退下來去享受退休生活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幸得瑞琪兒也充分考慮了他的感受,該給他的奢華一樣不少,還讓他心愛的幾個女人和年幼的孩子陪在他身邊,每日的吃穿用度都對照從前,對查爾斯三世來說這樣的生活不是不可以接受,之前已經打算退下來,現在隻是繼任者不是自己選擇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變化,最後一想,有那個人在整個皇室都沒可能做任何小動作,索性大大方方的將一些力量交到了瑞琪兒手中,做了一個順水人情,也給自己的未來生活設置了保障,隻要瑞琪兒不想被人罵,她就不會吝嗇一點花銷來養著查爾斯三世。

唐家的崛起也讓整個西方大陸見證了絕頂強者存在的作用,擁有這類強者就可以擁有一切,什麽部族,什麽軍隊,什麽經濟,什麽地盤,一切都是浮雲,看看人家唐言,諾大一個匈羅帝國,翻手之間即輕鬆的顛覆,整個西方大陸被其玩弄在股掌之間。

整個西方大陸,新崛起一股修煉熱,過去忽略掉的鬥氣修煉,如今被所有人重視起來,一個個鬥氣魔法院校開始淩駕於大學之上,草根們奮鬥的捷徑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不必去考慮諸多的外在因素,隻要你努力修煉,就能夠出人頭地。

無數的年輕人將唐言當作了偶像,他的故事更是被杜撰成一個個故事在民間流傳……

站在地獄海域的上空,唐言閉上眼睛,感受著宙光輪帶來的準確感受,給了身旁光頭一個眼色,戰斧浮於空中直接破開了號稱神秘到無可探知的地獄海域。

對於唐言和光頭來說,地獄海域一點也不神秘,過去數百年的神秘和強大概因沒人了解它,作為宙光輪內被激發的股能量之一,它不像是皇家園林雕像和伊格納緹伍茲的能量都是封閉的,都是後備儲存能量,一直都不曾啟用,就像是萬邪囚島的能量源一樣,宙光輪在宙光教的控製下不斷的壓製自身力量,可以說當初所有人認知的宙光輪就是擁有著地獄海域下能量和位於唐言熟悉地方的能量的宙光輪,還不算上另外一股塵封在東方的能量。

越是了解宙光輪,唐言越是對它的強大充滿希望,真不知道完整的它究竟有多麽的強大,或許教廷最古老的記載中都沒有吧。

光頭轟開了一條真空道路,兩人分水而行,一路想著海底深處行去,那時不時會暴虐的地獄海域特征,在光頭以副神實力強製壓製下始終不曾影響到二人。

轟!

海水自燃,在數千米的海底,海水自燃衝破了光頭的鬥氣,巨大的戰斧開始被壓縮空間,真空的通道被不斷的壓縮,光頭的頭上隱隱露出汗珠,對於宙光輪的強大有了更深層次的體驗,怪不得萬邪囚島的前輩們給他的任務是一直守護島下的東西,當那東西重見天日之時,就是宙光教即將重新崛起之時。

之前,光頭不太相信,即便是唐言擁有了屬神的失落他還是不太相信,直到唐言開始製造神格神兵他開始有些相信了,此刻見到了宙光輪的真正強大,深信不疑。

唐言沒有祭出宙光輪,而是拿出豁牙崩齒卷刃上鏽大菜刀,眼神凝視著海底深處,示意光頭可以退後,燃燒的海水和不斷湧來的強大壓力席卷唐言和光頭。

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海底飛了出來,一根根的三角尖夾著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攻擊而來,瞬間就刺破了唐言的鬥氣防禦罩,菜刀飛舞與三角尖狀的物體嘭嘭的對撞,菜刀不斷的擊飛三角尖,三角尖不斷的襲來,換做是晉升到神格神兵前的豁牙崩齒卷刃上鏽大菜刀,早已被對方直接擊碎,即便是此刻,雙方也至多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境地,拚的就是誰的鬥氣支撐不住,對方是主場作戰,無懼唐言還有幫手。

唐言不斷的主動攻擊,在適應了對方的攻勢過後,揮舞著一對菜刀撇下了光頭,繼續衝向海底的深處。

半個小時之後,唐言收起了一個菜刀,隻以右手的菜刀抵擋,在菜刀彈飛三角尖後,左手猛的探出,夾住一個。手上不斷的傳來抖動的巨大力量,其它的三角尖進攻的更加猛烈,海底的湧動翻滾和燃燒也越來越猛烈,能量釋放的越來越多,在上麵幾百米區域的光頭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能力繼續向下衝了,除非祭出戰斧以拚命的姿態還能下潛幾百米,可看現在海底的狀態,地獄海域不愧是縱橫多年的存在,神格副神在它的麵前並沒有優勢,以現在教廷內部的武力構成,這幾百年沒能征服這裏也很正常。

“吼!”

獸的圖騰出現在海底,怒吼著向上掙紮著,半個身子又向外衝出了一些,五分之三的圖騰映在海水之中,巔峰的屬神鬥氣又強了一個層麵,勉強壓製住一個三角尖,用鬥氣包裹著它,壓製著它,試圖吸收,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海底的所有一切,地獄海域幾百年的威嚴不容挑戰,眼前這個小家夥不僅挑戰還要在自己這裏分一杯羹,憤怒的氣息席卷而來,要將唐言徹底的吞掉。

戰!

不斷的戰!

上升到唐言所在位置千米以上的光頭滿臉驚容的看著下麵的戰鬥,他的鬥氣延伸到下麵,已經不能穩穩的接收到下麵的信息,一個小時高強度的戰鬥,雙方誰也不能奈何對方,卻沒有一個肯退縮,哪怕連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還在那裏硬拚,都能夠感受到雙方氣息的不穩定,卻還在拚,太瘋狂了,真正的戰士最怕的就是在功成名就之後忘記了過去的狠辣,漸漸的忘記了如何去拚命。

唐言沒有忘,不僅沒有忘,還很瘋狂的要繼續拚命之旅,讓這種狠辣的狀態如同吃飯喝水一樣,成為一種習慣。

海麵上所有在地獄海域繞行的船隻全部遠離多年找尋的安全航道,更遠的逃離地獄海域地區,所有有經驗的船長都害怕了,多少年了,地獄海域不曾有過這麽強烈的反應,一座座本來處於地獄海域邊緣的小島被滔天巨浪吞噬,暴風雨和龍卷風席卷整個海域,連帶著從來不越雷池一步的邊緣地帶也受到了影響,百海裏之外還會受到影響,一些船隻被吞掉後瞬間就支離破碎。

戰鬥的本能,就是在任何環境下依舊能夠保持最強的戰鬥狀態,唐言始終壓製著宙光輪,可以說是在用自己的實力來拚一個可能性,短短時間接連三級跳,任誰都不敢胡思亂想,他則不然,鍛造出了神格神兵,他對所謂的神格有了更為透徹的了解,他相信隻要自己衝破副神的屏障馬上就會成為一名神格副神,到那個時候,無論是去老地方還是去東方大陸,都擁有一搏之力。

為此,他才在這裏如此的拚命,隻為了將晉升屬神後的所有不適應一次性的全打出來,完全適應一個屬神該有的戰鬥水準,最好的試金石無疑是不需要擔心誤傷的對手。

光頭一次次的被逼著向上移動,距離唐言戰鬥的地方一次次的上提,已經不能夠直觀的用鬥氣探知到下麵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雙方還在戰,還在拚盡了全力的戰鬥,不擔心消耗不擔心兩敗俱傷,拚的就是一個我不後退,我不把你打服我決不後退。

整整十天十夜,地獄海域近乎於瘋狂的翻滾給了匈羅帝國好處,那些想要繞行避免交稅的船隻全部老老實實的通過維多利亞港駛向伊麗莎白港,來自教廷和諸多勢力的強者在地獄海域的上空看到了那懸浮的戰斧,立時聯想到唐言,這位還真是不消停,剛才匈羅帝國鬧那麽大,這又跑到地獄海域來鬧,換做旁人此時還不在帝都好好享受,他反而倒好,據說隻在帝都休息了一夜就又消失。

有人詬病,自然有人稱讚,那些崇拜唐言的人又有說的了,我們的偶像能拚命,我們也該向他學習,強者是怎麽來的,不光是天才和天賦,還有持之以恒的勤奮和努力。

無心插柳柳成蔭,唐言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行為會對這麽多人產生這麽大的影響,此刻的他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疲憊,仗著獸之傳承給予的強大身體,愣是以最強狀態戰鬥了十天十夜,就在剛剛,雙臂重新擁有了力量,超越了自身的極限,乏累的感覺消失了,身體又重新有了知覺,這讓唐言非常高興,證明獸傳承給予的身體強度已經完全掌控,並且此刻已經超越了獸的饋贈。

“殺!”

伴隨著唐言底氣十足的一聲殺,突的,地獄海域恢複了平靜,被他抓在手中的兩個三角尖也停止了掙紮,海水也不再燃燒,平靜的有些詭異,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唐言這時候,反而拿出了宙光輪,他知道對方那個不會投降,短暫的平靜隻是為了最後一次的爆發,他可不希望本該成為自己助力的能量卻因為失敗了害怕守不住傳承而自爆。

宙光輪祭出的那一刻,唐言也張開了手臂,一個個三角尖環繞著宙光輪飛舞,似乎雙方正在進行了某種交流,又似乎雙方在比拚誰是大小王。

幾分鍾之後,三角尖一個個的飛到了宙光輪上,潛在了輪邊的尖刺上,讓整個宙光輪具備的攻擊能力再次提升,讓曾經衍生的尖刺被真正的攻擊鋒刃所代替。

一股平靜的意識緩緩附著在宙光輪上,唐言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但還是咬著牙,任由其在宙光輪上慢慢的沉睡慢慢的消散慢慢的融入,與宙光輪成為一個整體。

這是多年來塵封海底三角尖孕生出的意識,已經擁有了獨立的意識和記憶,唐言不能容忍臥榻之側,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讓對方繼續存在,成為宙光輪的一部分,永遠的活下去……

有些殘酷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是任何比賽都隻能有一個冠軍一樣,那些敗了的人就隻能成為冠軍登頂路上的犧牲品,唐言掌控宙光輪不允許一點的瑕疵,不允許絲毫與自己思維對抗的意識,否則他認可不讓宙光輪恢複到最強大的狀態,屬於自己的,才是最強的,不屬於自己的,再強也沒有用。

平靜的從海底升上來,光頭皺著眉頭看著唐言,他以為唐言這麽拚是為了晉級。

“走吧,該去我的第二個故鄉看一看了。放心,晉級的興趣遠沒有我完全掌控現在的力量更讓人興奮。”

唐言的話讓光頭再一次的愕然,隨著跟隨他的時間增加,一個個讓光頭汗顏的優點層出不窮,一個全身心要在登頂之前什麽都不想的男人,是可怕的,連最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暫時拋在一邊,從紫荊勇士師走出來的唐言師長,為了那個簡單而又難以達成的夢想,完全將自己這一身肉出賣,不當做自己的,舍得一身剮。

………

五年的歲月,這裏留給了唐言太多太多,他的生命裏印刻了這五年所發生的一切,在感知到有一部分的宙光輪傳承在第七監獄後,他選擇了歸來,並且是選擇了一種很特殊的方式歸來。

以一個普通犯人的身份,重新進入到匈羅帝國第七監獄,重新來到了北牢房監區。

一套正規的流程過後,唐言進入了2015牢房,鋼鐵的吱嘎聲後,牢房內從嘈雜到平靜,一雙雙眼睛望著唐言,在這個牢房中,多數人都是新近進入第七監獄的。

“小子,到那裏蹲著去,沒看大爺們正在玩牌嗎?等玩完了再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