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
大臣快步上前,一把拍開了陸語嫣手中的匕首,眼神不善地瞪著她。
陸語嫣回過神來,下意識解釋。
“我隻是覺得留著她也無用。”
大臣的表情更加難看,“誰告訴你留著她無用?”
陸語安和陸語嫣紛紛看向大臣,不知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把她留著還有用,不該你插手的事情你也別妄圖插手,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
大臣一點不給陸語嫣麵子,兩人雖然達成了短暫的合作,但身為上位者,根本無法允許旁人忤逆。
陸語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咬緊牙關惡狠狠瞪著陸語安。
“陸語安,你給我等著!”
放了狠話,陸語嫣憤然離開。
春夏正在外麵等著,瞧見她出來,趕緊追了上去。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著太難看了,是不是大小姐說的什麽不好聽的話?”
“大小姐現在自身難保,她說的話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小姐千萬別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春夏語重心長地勸說,下一刻兜頭而來一巴掌,打得她措手不及。
陸語嫣手掌心發燙,怒目圓瞪地盯著春夏。
“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春夏立刻閉嘴,老老實實跟在後麵,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了。
陸語嫣冷哼一聲,大步流星朝著外麵走去,在路過國公府的成衣鋪子時,腳步一頓。
抬頭看著門庭若市的成衣鋪子,陸語嫣眼底閃過惡意。
‘憑什麽陸語安的鋪子就能這麽好,而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鋪子,一個人都沒有!’
她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晦澀,轉瞬間這裏就有了想法。
怕現在已經攀上了大臣,利用大臣為自己謀私,也不算過分的事。
‘陸語安,我倒是要看看,就算你出來了,你又能拿什麽跟我鬥!’
她的表情輕鬆了不少,回去之後就開始處理鋪子的事情。
次日,陸語嫣直接去找到管家,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你們不是想要對付國公府嗎,我現在有個現成的法子,能夠讓我們實現雙贏。”
陸語嫣絲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開門見山說明了鋪子的情況。
管家確實知道國公府鋪子的生意火爆,得知陸語嫣地注意打到這上麵時,臉上的表情不變,摩挲著下巴思考著。
“隻要你能夠幫我攔截他們的布料,屆時我的成衣鋪子就能成為汴京最大的成衣鋪子,他們的鋪子就會因為沒有布料而走向衰亡。”
“這家鋪子看上去不起眼,但收益了得,隻要阻斷這家鋪子,你們在想對付國公府,就輕鬆不少。”
陸語嫣是個懂得拿捏人心的,輕易就說到了管家的心坎。
管家思索片刻,當即決定出手。
“那我就幫你這一次。”
兩人一拍即合,立刻開始對成衣鋪子的供貨商出手,在管家利用丞相的身份威逼利誘下,那些人根本不敢得罪丞相,隻能灰溜溜地將布料全部給了陸語嫣的鋪子。
如此一來,國公府的成衣鋪子沒了布料,開始頻頻出現訂單延誤情況。
鶯兒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分身為三頭六臂,處理這些瑣事,偏偏布料的事情處理不了。
得知是陸語嫣攔截了鋪子的布料,鶯兒咬咬牙,決定豁出臉麵去求人。
這般想著,鶯兒直接起身朝著陸語嫣的鋪子走去,看著他們鋪子人來人往,她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看見陸語嫣,鶯兒趕緊跑了進去。
“二小姐,還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再針對我們鋪子了,你和太太是親姊妹,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呢?”
陸語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抱著手臂嘲諷。
“哪裏跑出來的小丫頭,竟然敢在我麵前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陸語嫣表情不善,警告鶯兒謹言慎行。
鶯兒攥緊拳頭,為了成衣鋪子的生意,隻能再次上前勸說。
“二小姐,看在太太沒有虧待過你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再針對鋪子了,就當我求你了,奴婢給你磕頭了。”
說著鶯兒跪下就要給陸語嫣磕頭,陸語嫣卻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周圍的人聚集在一起,對著鶯兒指指點點。
她渾然不覺,隻一個勁兒求陸語嫣放過。
“這不是國公府成衣鋪子的丫頭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我就說這邊生意突然好轉,有問題,原來是偷摸著劫走了國公府鋪子的貨源。”
眾人議論紛紛,原本大家看熱鬧,陸語嫣十分高興。
可聽著眾人的議論逐漸偏離,她的表情霎時間變得難看。
擔心他們說出不該說的話,陸語嫣想了想還是給春夏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鶯兒解決了。
春夏一直在旁邊等著,注意到陸語嫣的眼神後,立刻就衝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這死丫頭,居然還好意思跑到這裏來,你們主仆二人是乞丐不成,現在都要來這裏乞討了?”
“你要是再不滾,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當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著,春夏再次抬手,作勢要打人。
鶯兒臉上火辣辣的痛,看出陸語嫣鐵了心不肯高抬貴手,最終隻能灰溜溜地回去。
恰逢繡房那邊來了人,鶯兒得知繡房的情況,臉色煞白。
“也不知是怎麽的,繡娘們突然之間腹痛不止,現在根本就沒辦法改製訂單。”
鶯兒心中咯噔一下,不免加快的腳步,匆匆前往繡房。
她到的時候,大夫已經開始為繡娘們診治。
“怎麽樣了?他們可還安好?”鶯兒著急詢問。
大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們的症狀像是中毒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必須得好好休息,訂單的事情就別想了。”
說罷,大夫給開了藥,歎息著離開了繡房。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鶯兒眼前一黑,她踉蹌著後退半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猶豫再三後,鶯兒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姚若虛。
她實在是無法解決此事,陸語安不在,她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似的。
將鋪子的事情如實告知姚若虛,鶯兒耷拉著腦袋。
“奴婢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也無法辯解,確實是奴婢技藝不精,才會被別人鑽了空子。”
姚若虛知曉鋪子的事情不好做,並未管鋪子的事情,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繡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