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暴力傾向!你還好意思叫!你這些天和楊心蕊在幹嘛?老是沒事就叫你承光哥,承光哥是她叫的嗎?說!上次去醫院的時候你們到底做什麽了?她為什麽突然對你這麽好?”

“什麽?就為這些?難怪這些天打電話給你總是不接,讓你去噴水池也不去。原來是在吃醋啊!”他意味深長的說。還有些得意!

“樂吧!你給我好好的樂!要是你不告訴我,我不帶你去了!”冷冷的說。

“其實,也沒什麽。”

“什麽叫沒什麽?”想忽悠我?

“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她踩在樓梯上差點摔下來了,我就扶了一把。”“就這麽簡單?”

僅僅是扶了一把叫你承光哥?還叫得那麽親熱!

你繼續忽悠我吧!見我不說話,他停下車,走到我麵前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冷,怎麽沒戴手套?這個笨蛋,手都凍得通紅!

“生氣了?那我不扶她好了吧。”他有些急,跟一個小孩子犯了錯一樣,向我承認錯誤,接受懲罰。

“還有,不許她叫你承光哥,聽見她這樣叫,我不舒服!很不舒服!不許和她說話,不許看她,不許和她笑,不許和她走在一條路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許!看見你和她,我會嫉妒,我會生氣!”

承光扯動兩邊的頰角,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所以,你在乎。在乎我和別人一起多過和你的時間。在乎我對你的笑多過別人。在乎我說過的話多過別人。在乎我和你走過的路多過別人。熙茹,我很高興!真的!這一輩子,你是第一個在乎我的人。”

嗯?抬頭看著他,他帶著滿意、沉醉的目光看著我,臉上急速的飛紅一片。急忙低下頭,最近怎麽動不動就臉紅?

是不是得了臉紅病?

嗯,改天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承光取下脖子上藍色的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

“不行,你會冷的嘛。”拆開圍巾,我們倆一人一半,重新趴在他背上,我想起他說的話:這輩子你是第一個在乎我的人。

忍不住開口問他,“承光,你的生活到底是什麽樣的?是不是很累?曾經我過得也很累,但是放下一切後,我就輕鬆了。從未有過的輕鬆。承光,如果你累了,就歇歇吧。”

他的身子一直僵硬著,可能是騎得太快,他也覺得冷吧。圍巾圍住脖子後不再冷了,無論是他還是圍巾,總是暖暖的,我竟然有了呼呼欲睡的感覺。

手背上忽然涼涼的,有些癢。迷糊中,我下意識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墜入了甘甜的夢中。

我真是不佩服承光都不行了,讓他看路標,看路標,他還能走錯。不過我更佩服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睡著,真是豬啊~~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承光正拖著我向路邊人問路,搞得我好像得什麽重病一樣。

“你醒了。”承光的臉沒有一點紅!一點漲紅的痕跡也沒有!我隻看出四個字:理所應當。

理所應當迷了路啊。兩點出門,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再過半小時就關門了。

看來是趕不上了!“這是什麽地方

?”伸伸懶腰開始環顧四周,是河邊。兩旁楊柳依依,石雕欄杆下是波光粼粼的河床。

看向承光,他很是無辜的看著我。

好吧,喔承認我有時候是笨蛋。笨蛋到問他這是什麽地方。

他朝我紳士的點頭,顯然默認了我心裏的想法。

繼續往前走,一塊大大的路標橫在麵前,那塊大大的路標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富特北路。

嗯?再往前麵的下邊走,然後往右麵拐,過五條街就可以到商貿城了。

喲!不錯有進步啊!以前總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現在都接近目標了。不錯,不錯。讚許的看著他,“跟我說說怎麽走的?”

“哦?嗯,不記得了,我記得這條河。走不出去,然後一直圍著河走,你睡著又不忍心叫醒你。問路邊的人,他們說往下走,然後……然後,又繞回來了。”

汗!你還能繞回來?看來不是一般的路癡。好吧!鑒於前斷時間改造家庭主男小有成就,暫時把家庭主男計劃放棄,決心把你打造成導航儀狗!不…全方麵的導航儀!高科技的GPS!!

“承光。外賣咖啡一杯。”把送外賣的孜禮改為內勤人員,讓承光去送。

“聯榮大廈,前麵路口左轉就是。”他麵露難色。

“很近的,真的。”拉著他走出去,指著前麵那高聳入雲的大廈,“看見沒?那就是。不會迷路的。去吧!”他接受這項任務。

上午十點送外賣,下午四點回來。外帶一隻流浪貓。

第二天——

“承光,聯榮大廈,兩杯咖啡。”他眉頭一揚,接受任務。

上午九點出去,下午三點五十分回來。外帶一位年邁的老婆婆。

第三天——

“承光,聯榮大廈。三杯咖啡。”他聳聳肩膀,拿著咖啡而去。

上午八點半出門,下午一點回來。外帶一株奄奄一息的小狗。

第四天——

“承光,聯榮大廈。四杯咖啡。”他稍稍的遲疑了一會。接受任務。

早上八點十五分出門,十一點回來了。

這次什麽也沒帶。看來他是對路有一點認識了,明天換個地方。

“承光,富曲路五十六號。”

“承光,明珠路三十四號。”

“承光,川曦街一號商貨樓。”

“承光,尚雅路五十五號。”

一個地方會讓他出四次,每四天換個地方,他的臉由橘子皮變成光滑的西瓜皮。

後來就給他一些沒有地名的地方,看地圖去找。反正一天以內能回來就可以了。

那天我聽見他們在討論——

孜禮:“最近熙茹為什麽不讓我去送外賣?難道知道我用上班時間跑去買偶像的CD?”

那個,其實我不知道。好,上班時間跑出買CD,屬於翹班,扣工錢。

許方恒信:“我看不像。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熙茹看承光的眼神很怪?”

有嗎?被他看出來?那麽露骨嗎?

“隻要心蕊一接近承光她就會像狼一樣,盯著。”

有嗎?像狼?不會吧,

雖然反感楊心蕊接近承光,但那是警惕!警惕的目光!

喬安明點頭:“是啊。很警惕的目光。”

嗯,安明深知我心。給你加工錢!

“心蕊一離開,她就惡狠狠地看著承光。”

那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承光是塊塊肥肉啊。不對,是瘦肉!絕對的精華中的精華肉。

楊心蕊驚奇地說:“真的?不會吧?她是不是對我……”

沒錯!敵對!絕對的敵對,所以以後不要再接近他了。

幾人麵麵相覷。

“嗚嗚~不要!不要!”楊心蕊毫無征兆的大哭起來。

不要也得要!離承光遠點!

孜禮拍拍她的肩:“心蕊,接受現實吧。”

對。接受承光不會喜歡你的現實吧。

楊心蕊:“孜禮,她不會……真的?真的?”

孜禮:“真的!碧珍珠還要‘真’!要不然為什麽你一離開承光,她就讓承光去送外賣?看你就是很賊的目光!”

哪有!我就打量她有什麽好的?能比過我。

楊心蕊:“真的?完了完了!我喜歡男人呀!”

是完了!你早就完了。

敢打承光的主意!喜歡男人也要找對對象才行。

“我不喜歡女人!我很正常的!我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熙茹怎麽可以對我有這種想法?不行不行!我趕緊的找汪姐辭職。這年頭世界那麽亂,出了什麽事都沒人管的。”楊心蕊無比慘淡的哀嚎。

我倒~~

我很正常!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了!

楊心蕊,你腦子不正常!

接下來,承光在眾人眼中成了悲劇角色。

我成了眾所皆知的角色!

孜禮和楊心蕊對敬而遠之。

許方恒信那小子活膩了,拍我胸部,還說跟我做好兄弟,還說不會看不起我。

我氣得說話打結,身體顫抖,被他認為是興奮的征兆!

接下來店裏的清潔,粗重的活落在他身上。我優哉優哉的嗑著瓜子,看著他累得跟頭牛一樣。

大發慈悲的讓他歇歇,順便教導他幾句。“做人要懂得審查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古以來,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他眨眨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可是,你是女人嗎?”忍住想挖掉他眼珠的衝動。

好吧,看來我太過於慈悲了。外加一個月洗馬桶。

現在店裏最忙碌的人就是他,跟一個老媽子一樣。

和爸爸媽媽商量過了,今年年底,店裏的最佳勞動者就是他了。

還有二十一天就到月底,也是年底。

新的一年也即將到來,過去的種種將永遠成為回憶了。

承光開始對周圍熟悉了起來,隨便指著一個地方,隻見眉頭擰成麻花狀,兩個小時後才如釋重負的說出地名。

很好,看來我的方法挺管用的。

現在實踐和理論並存,帶著他去附近轉悠,告訴他哪些路通向哪裏,看見他迷茫的樣子,我牙一咬,心一橫,腳一跺,為他畫出地圖。

卡通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