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又怎麽樣?!
偶然遇見,也不可以嗎?
他們一定是偶然遇見的。
肯定是的!
堅持這個想法,壓抑住了心裏的那股煩躁。
“一、二、三、四……十九、二十……”我犯傻的一邊走,一邊數著腳下的鵝卵石。
當數到二十一時,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出現在我視線裏。
我下意識地抬頭,正撞上一雙璨若星辰帶著研究的眼睛。
我微微向後退,眼睛逐漸縮小,上麵帶著隱隱笑意的濃厚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列開一個大大的微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腳踩在光滑的鵝卵石上,一個蹌踉,身子急急的向旁邊倒。
一雙手及時的扶住了我,“小心!”
“哦,謝謝。”我站穩身子,看著他。“你怎麽來這裏了?”
“來看你啊。”
嘎?什麽情況?
“嗬嗬嗬,開玩笑的。我來,是送咖啡的。舞蹈室在哪裏?能帶我去嗎?”他揚起手中兩個大袋子,衝我露出招牌微笑。
呼!嚇我一跳。“我帶你去吧。”
“你看!那個男的!笑起來好好看!”
“是誰啊?沒見過!”
“好帥!!哦!”
路過的同學興奮的看著他,拿出手機拍照。
他不躲也不閃,開玩笑的說:“早知道我應該開一個照相館,比開咖啡館更賺錢。”
“咖啡館?”
“你忘記了?!上次在醫院裏遇見你,還給了你一張名片。”
呃--好像是。
“我以為你在那裏打工。”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上次在醫院裏,文太給我的名片不知道被我扔到哪去了。
他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聲音爽朗。
我麵紅耳赤的加快腳步,朝舞蹈室走去。丟人
啊!
“one…two…three…four…five”
舞蹈室裏,指導老師打著節拍,五個人跟著另一個舞蹈老師扭動。
左右兩邊鑲嵌著牆鏡,前麵是透明的玻璃,後麵連接著另一間房間。
我很容易的找到了馨潔的身影,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步伐有序的跳動,動作十分熟練。
看得出這幾天,她很認真地在學。
可是她的動作過於僵硬,沒有柔軟的腰力和腕力,過於刻意的去做好動作,忽略了自然的協調。
反而有舞蹈基礎的宋茜要好的多,她隨意、瀟灑,全身律動力強烈,節拍感踩得死死的。
看見她,仿佛身體裏沉睡的細胞已經被喚醒,想要跟著她躍躍欲試。
她像一隻天鵝,在湖中孤芳自賞,驕傲,自信地抬著頭欣賞自己湖麵地身影。
韓卉尹古典美的麵孔,擺著冷漠的視然。她身姿妖嬈,將的爵士舞儼然跳成了另一種異國風情。
反觀尹暖暖和何縵,卻是十分的笨拙。一個動作跟著老師做,可以掉三、四節。她們顯出慌張之色,越是慌張,便越是緊張,忘記得就越多。
“停!停!停!”旁邊的老師拍手說。
“尹暖暖!何縵!你們兩個下去到底有沒有練?已經練習四天了,你們兩個居然連一個最基本的動作都不能完成。別人能做到,為什麽你們不行?”
尹暖暖和何縵低著頭,麵紅耳赤。
“對不起,老師。我已經很努力了,我平時的時間都用來練習歌去了。周五晚上表演的時間,我的表演是唱歌,不是跳舞。”尹暖暖柔柔的說,包含了委屈的語氣,雙嘴嘟囔著。
“哼!連最基本的動作都做不到,還練哥。難道你現在台上什麽都不用做,下麵的觀眾會為你歡呼!舞蹈,是你表達自已最好的肢體語言。”老師說著,快速摘掉了她胸前的徽章。
“啊!老師!不要!”尹暖暖尖叫著,雙手拚命的抓住老師的手。
“等你哪天跳的舞能打動觀眾的時候,這顆徽章再還給你。”老師不由分說,抽走了她緊拽的手,握住徽章步入另一個房間。
尹暖暖險些摔倒,離她最近的何縵及時扶住她。
她趴在何縵肩膀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手緊緊的抓住剛才徽章被摘掉的地方。
“哭什麽,你沒聽見老師說的嗎?等你哪天跳的舞能打動觀眾的時候,就把徽章還給你。不過是一個死物,沒見過這麽沒用的人。”
“韓卉尹!你不開口,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何縵輕拍尹暖暖的背,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哄自己的妹妹。
“哼!想要拿回那東西,就得靠你自己。何縵,為什麽剛才你不開口向老師說。在不該當啞巴的時候當啞巴?!”
韓卉尹轉身,撿起角落的衣服,直徑經過她們,走到我這裏,我直接讓道。她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美麗,純潔,自然。壓抑的敬畏。
“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靠著和校長的關係!她父母是被她克死的,要不是她舅舅從孤兒院收養她。她現在還知道在哪裏呆著!”何縵憤恨的說。
孤兒院?我下意識地捏緊手中的裝著咖啡的袋子。那樣一個純潔美麗的人,難以想像,她來自孤兒院?校長是她的舅舅?對於她,了解甚少,聽馨潔說起過,是今年才轉入學校的。學校更是破例把她安插到了A班。從高一至現在,我都無法升入A班,隻能呆在副A班等著上麵空缺的名額。當時還很失望想,又一個比我優秀的人。
A班,那是我一直想要進入的班級。
裏麵集聚著各個地的精英,不必參加考試,保送國外的頂尖私人大學。
我的夢想大學是進入威廉姆斯托大學!雯姨告訴過我,她畢業於威廉姆斯托大學,那裏是她這一生中度過的第二個美好的回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