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青草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她感覺很不自在,她想告訴阮少東她想回去,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去,就這一直悶著。阮少東似乎意識到青草的不自在,反正他也不喜歡這種場合,他隻是想和青草在一起,來這裏隻是為了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東少,著急走幹嘛呀。我還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明年的合作計劃。”許亞飛雖然笑很歡暢,久經商場的人都能一眼看出 那並非真的那麽開心見到這個人,而是為了迎合,人就是這麽的虛偽。
“明天早上你來公司談。”
“誒!誒!別走呀。”許亞飛雖然害怕來個過肩摔,可還是讓他們停了下來。他隻是稍稍踩了下青草的褲邊,青草停下,阮少東自然也得停下。
青草狐疑的看著許亞飛“不好意思,麻煩腳抬一下。”
“夏小姐,我們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
阮少東不耐煩的把許亞飛的腳踢開。
“東少,生什麽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和這位夏小姐還算是舊相識呢。”許亞飛陰陽怪氣說著,目光從未離開青草身上,他沒想到當年的小丫頭現在出落的這麽水靈,身材比當時還要誘人。
“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青草顯然也很厭煩身後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而且她特別厭惡他看她的眼神,說不出的惡心。“少東,我們走吧。”
青草剛轉過身,就聽到許亞飛對阮少東講,4年前的他和夥計出差的時候,他曾在夜裏救過一個女孩,而且那個女孩後來還好好的感謝了他們幾個夥計。
青草的心咯噔一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如果別人聽到這隻是一句在普通不過的話,可對於青草來說那比噩夢還要可怕,清晰的再次出現在她麵前,4年前,晚上,一群男人,強.奸了她,漸漸想起,青草的情緒也漸漸激動,身體微微在顫抖,青草竭力控製住她的情緒,握緊拳頭,指甲已經狠狠的掐進肉裏,緊緊咬著的下唇似乎已經滲出血水。
“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我看夏小姐和那個女孩長得有點相似,所以隨口問下。”許亞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雖然青草背對著他,他看不到此刻青草是何種表情,但從青草的反應來看,他確定,青草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既然她不承認,那麽他就陪她好好玩玩。
哐當……
青草本想借酒桌靠一下,結果卻昏了過去,推到了酒桌,酒杯也碎了一地。所有人的目光也聚焦在了這裏。
“青草,你怎麽了?”阮少東連忙上前抱起青草。衝著人群喊道“快叫救護車。”
青草微微睜開眼睛,昏昏沉沉的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她以為她來到了天堂,可突然嘴角抽.搐一下,她想怎麽可能是天堂呢?她那麽髒應該下地獄。
青草想翻下身,想看看這是哪裏,突然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阮少東。
仔細一瞧原來是在醫院,先前的一幕幕又回到眼前,噩夢最終還是來了。
青草清澈的眸中包含著絕望與不舍的淚水溫柔的望著阮少東“少東,我的愛人,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愛你
,不容許因為我而讓你變成一個笑話,我愛你,不容許因為我而讓你追隨我的不幸,我愛你,不容許因為我而讓你悲傷,可是我錯了,我愛上你就是帶給你最大的不幸。我以為拒絕是對你最好的方法,沒想到傷你更深,讓你的悲傷逆流成河,少東,我的愛人,我多麽希望我們可以像現在這樣像平平淡淡的在一起,一輩子,而不是隻有2年,可是,我卻不能,魔鬼回來了,我不能讓他把不幸帶給你,所以原諒我,原諒我的自以為是。”閉上眼睛,淚水緩緩落在耳畔。
眼睛不能看到你,因為你是眼睛中的瞳仁,心靈不能了解你,因為你是內心深處的秘密。
阮少東對於青草來說就是那顆瞳仁,那個秘密。藏在眼裏,藏在心裏。
周仁說,青草是因為受到強烈的刺激,壓力太大所以才會短時間休克。雖然病因很清楚,但看到青草當時狠狠鑲在肉裏的指甲,還有明顯咬破掉的嘴唇,他實在想不透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有壓力了。
但是青草醒來隻字不提,他也不想再去追問,因為從青草的情緒上來來看應該不是什麽好事情。阮少東不問並不代表就這樣妥協,以他年紀輕輕就坐上總裁的位置的頭腦來看,這件事應該和許亞飛脫不了幹係。具體什麽關係看來隻有他親自去問。
青草和阮少東一樣很不喜歡醫院,醒來便要求回家。
回到熟悉的房間躺在熟悉的**,青草才算安心,因為這是他的家,也就是她的家,隻有家才能給她力量。
“現在回來了,就不要胡思亂想,周仁說,你這是情緒太過緊張才會昏倒,以後要注意心情要時刻保持平穩的心態,來,張嘴,把藥吃了。”青草想要接過藥片,阮少東卻強硬的要把藥片放進青草口中。然後一口水,藥便下肚。
“張嘴。”
“……”青草疑惑的看著阮少東,藥不是已經吃過了。
“張嘴。”
看樣子,青草不張嘴阮少東是不會妥協。
“還苦嗎?”阮少東眸中滿是寵愛。
“甜的。”青草嘴角微微翹起。原來阮少東還記得在泰國的日子。
“還笑,參加個宴會都能緊張的昏倒,這身體以後可得好好鍛煉鍛煉,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以為還真流行像林黛玉的病態美。”
青草默默點頭,認真聽著阮少東滿是關懷的斥責。
“怎麽不反駁?”
“……”
“嫌我嘮叨?”
“……”青草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阮少東。
“早點睡吧。”阮少東自知無趣,替青草拿出她身後的靠背,掖了掖被角。
剛轉過身,手卻被青草緊緊拽住。“你要去哪?”
阮少東不解的回過神,手中傳來微熱的溫度,告訴他這並非幻覺,表情顯然有些驚訝,“書房。”
“今晚,在這裏可以嗎?”青草此刻眼神宛如一波秋水。
“你確定?”阮少東不確定這是真的,難道昏倒一次,連人的性格都會改變。這太不像平日的青草。
青草確定的點點頭
,始終握著阮少東的手。
阮少東重新在床邊坐下半開玩笑的說“你不會今晚就這樣握著我的手吧。”
“是的。”
阮少東啞然,今晚的驚喜太多,似乎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你還在生病,早點睡,我睡沙發。”
“你這是在拒絕?”
“不是”。他多想就這樣讓青草握一輩子,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的身體很明顯的已經起了反應,他怕再這樣下去,他會做出很混蛋的事情,畢竟青草身體很虛弱,說什麽他也要克製住,所以手必須分開。
“你明天還要去公司?”
“是。”說實話阮少東真的不想去,青草現在這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處理公司的業務,可是這段時間太久沒去公司,一大堆的合同等著他去處理,不得不去。
“睡沙發上怎麽能睡好。”
“……”阮少東雖然在商業上腦袋瓜子很好使,可麵對愛情卻是個白癡。不明所以的看著青草。
“你睡那邊。”青草看下床左邊空著的一半。
“……”阮少東腦袋瞬間短路,完全不能思考。這不是明擺著讓他犯罪嗎?
“把抱枕放在中間。”
“不用了,我睡沙發,習慣了。”是啊,在書房睡了這麽久沙發,能不習慣。更重要的是僅僅是碰下手他都已經這麽激動,他不敢想象睡在一張**他會幹出什麽混蛋的事情來,即使原本娶青草他就沒有想過要做真正的夫妻,現在看起來,男人啊!忍耐,真的好辛苦。
“……”青草不語,可手卻沒有要鬆掉的意思。
最終**,一男一女手牽手躺在一起,中間隔著一個長長的抱枕。
說也奇怪,躺在一起了,阮少東身體倒平靜下來。無奈一笑,就算平靜不下來他也不能對青草出手,即使再喜歡。再愛,也不能跨過界,不僅僅是因為當初2年之約的承諾,更是一個男人對他深愛女人的一種責任,在不能保證100%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會碰她一下,不餓能帶給她傷害。
花朵以芬芳熏香了空氣,但它的最終任務是獻給你,青草經常會幻想她如果是那朵花該多好,可現實總在提醒她,她隻是一棵無人問津的野草,注定不能把自己獻給最愛的他,青草好不避諱的目不轉睛的看著阮少東,而阮少東倒背青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早點睡?”阮少東被青草看的略有不悅。沒想到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人看的不好意思。
“晚安。”
“晚安。”阮少東見青草睡著,他看著青草安靜的神態,不知不覺也進入夢鄉,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
青草感覺到阮少東均勻的呼吸,才緩緩睜開眼睛, “我的愛人,你怎麽長得這麽俊俏,我怎麽也看不夠,怎麽舍得離開你呢?”靜靜的看了阮少東一夜,淚水濕了一片枕巾。
佛說,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青草寧願前生他們不曾回眸,也就不會有今生的擦肩而過,相識相知相愛。卻隻能遺憾終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