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他恐慌

等悅悅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映入眼簾的盡是瘮人的白。

“悅悅,你醒了,頭還覺得痛嗎?”守在病床前的楚一航見到悅悅張開眼馬上著急的上前問道。

“沒事了。”悅悅說的有氣無力,主要的餓的,她上頓還是昨天中午的時候吃的,吃的又貴又難吃的法國菜,根本沒有吃下多少東西,現在真的是餓慘了。

“餓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粥一直幫你溫著,我馬上給你取來。”一晚沒休息的楚一航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下巴的胡渣已經冒出來,遠遠看起一片青色。

悅悅剛想起身,楚一航就已經一手穩穩的扶住她坐起來了,乖乖的把他遞上的一杯溫水都喝光才開口,“我怎麽了?”

“著涼了,這大冬天的你怎麽洗完澡也不把頭發弄幹就睡了,真以為自己年輕身體是鐵打的啊?”說到這裏,楚一航對悅悅不懂得顧惜自己的身體很生氣,說話的音量也拔高許多。

“我……”悅悅有些心虛,低下頭去也不吭聲了,是她自己不注意,這個時候說什麽都顯矯情,還是什麽都不說的好。

楚一航見悅悅一副知錯的可憐模樣,反倒不忍苛責了,歎了一口氣,放緩語氣,“餓了吧,我去把粥給你拿來。”

悅悅從頭至尾保持著乖巧的小媳婦模樣,乖乖的喝水,乖乖的喝粥。

醫生進來,給悅悅做了例行檢查,悅悅的燒已經退下去了,打完點滴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回家

以後還是要繼續吃藥,以免高燒反複。

楚一航收拾著東西,最後抱起心動不便的悅悅走出醫院的大門。

悅悅大氣也不敢出,每一次他以這種方式靠近她時都幾乎要讓她心跳出來,呼吸停止。當楚一航充滿男性魅力的氣息籠罩悅悅時,她的大腦就會攪亂成一團漿糊,什麽都無法思考。

上了車,楚一航啟動車子開出醫院,悅悅終於受不了這種壓抑打破沉默,“你是怎麽發現我發燒的?”很顯然,這男人又擅闖自己的房間了。

“我不是說了麽,等吃晚飯的時候來抱你下樓,可是我敲了半天門你都沒反應,我就進去了。”楚一航淡淡解釋。其實他沒有說清楚,當他敲了很久門房間裏依舊是靜悄悄的,那種突入而至的安靜讓他恐慌,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五年前他闖進悅悅浴室看見她奄奄一息的躺在滿是血色的浴缸中的恐懼心情的,今生今世再也勇氣經曆第二次。

“哦。”悅悅點頭,算是接受了楚一航的解釋。

“以後可別這樣迷糊了。”忍不住,楚一航還是加了一句,看見她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真的是一件膽顫心驚的事情。也是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的心髒原來是很脆弱的,再也不想承受那種擔心受怕的刺激了。

昨晚他氣急敗壞的急吼把整個楚家都嚇壞了,實在是悅悅緊閉著眼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的樣子讓他聯想到當初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的那一晚,那一晚悅悅也是像這樣毫無意識的躺著,就像沒了呼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