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也是仇人8
略顯頹廢氣息的古典小洋樓,依舊如當年那個樣子,白琴牽著瞳瞳的小手下車,緩緩走進居住很多年又離開很多年的家。
指尖一絲絲的涼意滲透,白琴不自覺的握緊手中那隻溫軟的小手,那似乎會給她無窮的力量。
眼前有淩亂快速的畫麵閃過,那個深秋蕭瑟的午後,她拖著行李箱,大腹便便的奔跑回家,聽說爸爸病了,她心急而擔憂。
秋水剪眸倏然瞠大,霧氣遮住視線,落寞的痛苦充斥心間,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一手捂上心髒的位置,一點一點的舒緩著心痛,白琴看著眼前的景物清晰起來,冷靜和理智也一點一滴的回歸。
眼前的影象像玻璃一樣碎裂,四分五裂的散在地上,白琴眼中的痛苦隱去,秋色水眸一點一滴的沉靜下來。
“媽媽?”站在門口等了許久都沒移動半分,瞳瞳終於仰起頭小聲的開口。
白琴低下頭,露出一個沉靜絕美的笑容,聲線穩穩的溫柔開口,“走吧,進去吧。”
推開虛掩著外院鐵柵欄大門,白琴牽著瞳瞳走進院子,還是那棵老槐樹,樹下的池塘碧水清澈,草坪上的秋千架還在,隻是纏繞的藤蔓枯萎了,長了不知名的野草。
聽到開門聲,屋子裏跑出來一個年紀大的傭人,一看頓時愣在當場。
許久才回過神來,轉身匆匆往屋內跑去,邊喊邊跑,“太太,太太……小姐回來了。”
這個傭人是現如今這個家裏唯一的一個傭人,年紀雖大,卻不是從前的。
屋子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一個打扮得宜的婦人慌慌張張衝了出來,看得出來很驚訝錯愕,可能在午睡臨時起身發絲還有些蓬鬆淩亂。
“安雪,安雪,你終於回來了。”王雅君衝到白琴麵前,拉起她的手就急急的追問,“好些時日沒回來了,我打你電話也聯係不上,是不是……”
眼睛看到白琴手中牽著的瞳瞳,頓時中斷詢問,皺著眉頭轉口,“你怎麽把他帶這兒來了?”
白琴看著王雅君的反應,心一點一滴的沉下去,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住。安雪冒充她,王雅君都知情,想當年爸爸待她們母女不薄,那個時候王雅君還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想不到爸爸一死竟然這樣算計她。
微微抬起頭,薄涼的目光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王雅君,這五年多的歲月她比印象中蒼老許多,雖然保養得宜,可已明顯的顯出老態來了。
覺察到白琴的異常沉默,王雅君目露不解,白琴眼中的冷意和疏離令心中莫名一驚,“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白琴絕美清透的臉上閃過痛恨,她甩開王雅君的手,冷冷開口,“王阿姨,你恐怕認錯人了吧?”
王雅君錯愕變驚愕,心中的不安無限擴大,一下子跌入冰窖渾身發冷,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冷靜,幹笑,“安雪,你怎麽了?是不是又跟誰在鬧脾氣?”她吃不準,安雪是跟張世凱鬧脾氣還是樓馭西又跟哪個女星模特或是秘書搞曖昧了所以在生氣。
白琴心中的寒意更盛,她毫不客氣的對上王雅君越來越僵硬的臉一字一頓道,“今天還叫你一聲阿姨那是看在爸爸的麵子,現在馬上滾出這個家,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王雅君被嚇住了,臉上徹底僵化,愣愣的帶著慌亂,目光閃爍的看著白琴說不出話來。
“你今天好好記住我這張臉,是我白琴,不是你的那個冒牌貨女兒。”白琴走近一步,湊上自己那張完美無瑕的絕美臉龐。
“我……”王雅君被嚇的不自覺後退,退了幾步雙腿一軟就跌在地上,臉色難看的就像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