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些感覺開始變了
低下頭,悅悅的思緒快速回到最後失去知覺前,她記得她在哭,在楚一航的懷裏哭泣,詫異的是楚一航居然沒有嫌惡的推開她,而是很溫柔的抱著她,雖然他勸自己清醒的話並不好聽,但是她知道他是好意。
猶記得,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和安全,讓她那顆風雨飄搖傷痛心碎的心感覺難得的安心。
在她趴在楚一航懷裏痛哭的那一刻,她甚至沒有極其曾經被傷害的那一些不堪記憶,這是不是說自己對他的憎惡和痛恨都在一點點的減退,對他的傷害在淡忘?
因為什麽,是因為她回來楚一航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麽出格或是過分的事情呢?是因為那個早上她攔不到出租車趕去醫院而他卻從天而降出手幫了她?是因為那一晚她在媽媽病床前累得睡著被他輕柔的抱回**?還是因為今天他把她從黑暗和逃避中拉出來呢?
說不清了,一切都說不清楚了,但是悅悅知道心底對楚一航憎恨的那一角已經崩塌了,而她居然還覺得有些感動,認為楚一航並沒有記憶中的那麽冷血可怕。這是不是在做夢?
楚一航看著悅悅低著頭一言不發,心想自己剛剛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失去媽媽的悅悅現在心理很脆弱,中午還哭的不成人形的樣子,自己不該對她那麽苛刻嚴厲的。
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楚一航見悅悅的手背已經不出血了,便收回手起身,盡量放柔語氣道,
“你一整天沒吃東西餓了吧,我讓護士給你熱著飯菜,我給你去端來。”
聽到聲音,悅悅抬頭看了一眼掛著的幾個鹽水瓶,發現都空了,隻有其中一個還剩小半瓶,輕聲問道,“我是不是還要重新紮一針?”
楚一航已經往外走了兩步了,聽到悅悅的問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掛著的鹽水瓶,“醫生說你是因為不攝取營養才會暈厥的,如果你肯好好吃飯就不用再挨那一針了。”說完就走出病房。
悅悅看著自己被針紮穿的手背,按著傷口的棉花上麵殷紅一片,看著都覺得心怵,她想還是吃飯好了,吃飯不會疼。
楚一航很滿意看到悅悅乖乖的吃飯了,這時以臣打來電話詢問悅悅有沒有醒了,一航說悅悅醒了,聽到以臣要過來就出聲阻止,說馬上帶悅悅回家了。
之後,悅悅再也沒有消極的躲在房間不出來,以臣見她好起來了就再也沒有理由賴在她身邊了,沒過多久就搬回自己家去了。
悅悅覺得媽媽已經不在了,她跟楚家也就沒有關係了,甚至心中對楚一航的恨意也不複當初那麽強烈刻骨。這一次是真正可以釋懷了,沒有了恨,離開楚家,她就可以重新生活。
悅悅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靜靜的看著自己曾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這裏的一切都是楚爸爸和媽媽為她精心布置的,每一樣細微的擺設都傾注了他們的愛,現在她要離開了,是應該跟楚爸爸告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