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最後的回憶
(本周日虐結束!注:小哈手機丟了,心情低落,這幾章寫的不好的話,還請親們諒解!)
天下著小雨,葉幕出了客廳後,一個善良的傭人偷偷的為葉幕送了把傘,安慰了葉幕幾句,但似乎又怕被人看見,幾句說完,便快速的走開了。
天色已黑,葉幕撐著傘走在雨中,出了別墅的大門之後,葉幕回頭看了眼,目光哀傷。
和肖燼嚴糾纏的兩世,收場居然這麽平靜!以往那些刻骨銘心的糾纏,原來一紙離婚協議就可以徹底剪短!
雨勢逐漸凶猛起來,伴隨著強烈的風,葉幕沒有去撿被吹跑了的傘,雙目空洞的走在路上,離婚協議的紙張以及那張銀行卡也不知什麽時候丟了,兩手早已空空。
意料之中的結局帶來了死一樣的悲傷,葉幕覺得累了,便坐在路邊的石階上,雨水在臉上肆掠著,夾雜著淚。
這段羈絆也許真的就這樣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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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哥,展唯已經聯係了國際上最好的醫生,他明天就能趕到!”
孟傳新站在肖燼嚴的身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從葉幕半小時前離開到現在,肖燼嚴一直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就那麽機械般的坐著,什麽事沒做,什麽話也沒說,整個人如同被什麽掏空了,行屍走肉一般。
肖燼嚴的沉靜並不代表他的手下也會像他這樣冷靜,藥已經第一時間被拿去化驗,如果真如傅仁所說的那樣無藥可救,那肖燼嚴的那些手下無疑會比肖燼嚴本人還要崩潰。
因為肖燼嚴現在還未表現出任何將死的前兆,所有人這才沒有立刻方寸大亂。
“我知道了。”肖燼嚴漠然的回應一句,起身向樓上走去,“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準來打攪我!”
“是。”
肖燼嚴回到臥室,發現臥室已經變了樣子。
傭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便清空了所有葉幕的,以及和葉幕有關的東西,一瞬間,竟讓肖燼嚴感到陌生。
他從來不會花時間在裝點臥室上,所有一切都是葉幕在打點,裏麵的風格,所營造的氛圍都是葉幕的偏好,現在,牆上那幾幅葉幕喜歡的油畫被換了,甚至連米白色的床單床套枕頭都被換成了獨屬於他肖燼嚴的漆黑色。
整間臥室,看不到任何葉幕的用品,甚至感受不到丁點葉幕存在過的氣息,連空氣都變得異常冰冷。
肖燼嚴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的望著地毯,眉宇間陰寒一片。
也許真是體內毒素的原因,肖燼嚴覺得自己離死真的不遠了。
但即便再怎麽痛苦,肖燼嚴也不後悔和葉幕離婚,或許他還會抑製不住的想他,可是他不會再自甘下賤的去找葉幕。
現在他很確定,他對葉幕,厭恨要比愛多很多!
他真的恨不得他死!恨不得親手將其撕碎!
躺在**,一直到半夜,肖燼嚴也沒有合上雙眼,最後起床,命人拿上幾瓶酒,一個人坐在床頭喝了起來。
今晚之後,他還會是兩年前的那個肖燼嚴,不再受任何情感束縛,肆意的,陰狠的活著!更加殘忍,更加歹毒,更加冷血無情!無論是誰,隻要攔住他的路,他都能做到風輕雲淡的殘害!
肖燼嚴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孟傳新的電話吵醒。
下了樓,肖燼嚴發現自己幾個重要的手下都在客廳集合著,麵色凝重的看著自己,臉上不約而同的呈現著擔心和恐懼。
“看來藥的化驗結果是出來了。”肖燼嚴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開口道:“看你們的臉色,貌似我已經沒救了。”
肖燼嚴表現的要比程子深等人冷靜的多,他隨意揮揮手,所有人便坐了下來,而客廳內的傭人也識相的離開了。
“已經成立了一支頂尖的醫療小隊,他們現在正沒日沒夜的研究能解毒的藥,相信用不了多久……”
“我不是三歲小孩。”肖燼嚴打斷程子深的話,點燃一根煙含在唇間,聲音依舊平靜的如條直線,“實話實說吧。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從傅仁嘴裏,肖燼嚴已經大概了解了葉幕所下的那種藥的作用。
伏倫手裏,稀奇古怪的藥很多,很多暗黑勢力組織的人都吃過虧,有的人甚至在不明不白中死去。肖燼嚴很清楚,傅仁說的話不會有假,伏倫想用毒藥一點點的將自己身體耗空,自然不會留給自己任何挽救的餘地。
“不一定。”程子深臉色複雜道:“你現在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症狀,可能那藥你食用的分量並不足。”
程子深等人連夜獲知關於藥的所有情報,當他們發現肖燼嚴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虛弱時,心中也僥幸的想著,或許肖燼嚴所食用的分量並不足以致死,但他們也擔心,擔心是因為那藥還沒有真正起作用。說不定很快,肖燼嚴便會感到全身無力,甚至吐血,然後身體裏的每一個髒器都逐漸衰竭下去。
“我現在感覺不到任何要死的預兆,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大費周折。如果我真的無可救藥,你們的努力也是白費,我會在死前處理好一切事宜,所以你們不用三番四次的來這裏集會。”
對待死亡,肖燼嚴並沒有任何恐懼,更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死意味著什麽,他活於萬人之上,蔑視一切,包括死亡。
肖燼嚴的手下和肖燼嚴心態完全不同,在他們眼裏,肖燼嚴消失就代表著黑白兩道的變天,無論是東南亞暗黑勢力,還是皇刹商業帝國,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中。
這個世上,除了肖燼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駕馭的了這一切。
在程子深等人的一再勸下,肖燼嚴終於答應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各種設備,各種檢測,幾乎將肖燼嚴全身上下所有器官血液都檢查了遍,結果,什麽都未查出。
按照傅仁死前的敘述,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是很難檢查出中毒者任何身體問題。所以肖燼嚴的手下不敢鬆懈,一邊自我安慰的想著肖燼嚴體內的毒素還未到致死的劑量,一邊繼續研究解毒藥。
肖燼嚴在醫院遇見了葉晨俊,彼此碰麵,隻是簡單的對望了一眼,任何表情都沒有,隻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葉晨俊清冷的說了一句,“小泉住院了,在***普通病房。”說完,不等肖燼嚴給出反應,葉晨俊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葉晨俊在得知葉幕和肖燼嚴離婚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葉幕以前住的公寓,然後便看見全身濕透的葉幕暈倒在客廳裏。
葉幕發了高燒,葉晨俊迅速將葉幕遞往醫院,並為葉幕辦理了住院手續,掛了半天的點滴,葉幕的燒才退掉不少,可是臉色依舊憔悴的嚇人,好像瀕臨死亡了一般。
醫生告訴葉晨俊,葉幕身體的虛弱,不僅僅是發燒所致,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葉幕本人生存意識薄弱,從而導致身體機能運作的很慢。醫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隻得建議留院觀察。
當看清推門而進的人是肖燼嚴時,葉幕憔悴的麵容下升起一陣喜悅,他坐直身體,虛弱的眼裏滿是期待的望著肖燼嚴。
他來看自己了,無論他多恨自己,無論他再怎麽說不想看到自己,他還是抑製不住對自己的渴望。
肖燼嚴麵無表情的走到葉幕床邊,神情冷漠,許久冷笑一聲,“發燒?報應還真快!不過力度太小,發燒跟絕症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麽。”
肖燼嚴的話將葉幕原本熱切的心生生撕裂,葉幕重新低下頭,目光傷沉,一言不發。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肖燼嚴突然坐在葉幕床邊,聲音陰冷的恐怖,“是不是很高興?你終於成功為你妹妹報仇了。”
“你走吧肖燼嚴,我想休息了。”葉幕轉頭望著窗外,低聲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以後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幾乎在葉幕聲落的同時,肖燼嚴突然伸手掐住葉幕的脖子,將葉幕的頭猛的抵在後麵的牆壁上,甚至傳出咚的碰撞聲。
“這他媽需要你來跟我說嗎?”肖燼嚴吼了起來,他再怎麽佯裝冷靜,也忽視不了大腦裏對葉幕的憎恨和惱怒。
他可能快死了,這個男人,卻無動於衷!
這個賤人!野狗!他愛他愛的不顧一切,可現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肖燼嚴愚蠢至極!!
“聽說發燒的人那裏比往常都要火熱,我他媽倒是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肖燼嚴獰笑著說著,空出的那隻手迅速的扒下葉幕的病服褲,手指貼著內*的邊縫伸進了葉幕身後。
“不要……這……這裏是醫院……”葉幕艱難的開口道。
肖燼嚴突然甩開手,伸在葉幕身後的手也收回,葉幕被這一股力推的倒在**,肖燼嚴氣息濃重,笑的更為猙獰,“你以為我他媽對你還有欲·望嗎?”
葉幕重新坐起,低著頭,抿著泛白的嘴唇沒有說話。
葉幕的態度令肖燼嚴幾乎失控!
他那天能以異常平靜的狀態和葉幕離婚,是因為那天的憤恨瞬間達到了他心理承受的極限,崩潰的心智令肖燼嚴沒有任何力氣去追責,但現在不同,被堵塞在肖燼嚴心裏的恨與怒,正一點點的泄露出來。
肖燼嚴突然抓起葉幕的手腕,望著那根小骷髏手鏈,譏諷的陰笑道,“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麽不把這根手鏈給扔了,難道想通過這根手鏈來見證我肖燼嚴這兩年的愚蠢!??”
見葉幕依舊沉默,肖燼嚴怒達巔峰,他拉住手鏈,用力一扯,手鏈斷裂,上麵的骷髏小珠子散在地上,滴滴答答的跳躍著滾向四處。
葉幕終於不再毫無反應,他推開肖燼嚴,迅速下了床,蹲在地上,快速的撿著珠子。
這是他身上唯一一樣還和肖燼嚴有關的東西,無論這條手鏈如何廉價,它都見證了他和肖燼嚴那麽久的恩怨纏綿,戴在肖燼嚴手腕上近三年之久,讓葉幕一看到這條手鏈,便想起肖燼嚴對自己的寵愛。
他已經什麽都沒了,親人,愛人,都離他而去……
這條手鏈是他僅剩的,最後一樣能在他死前讓他感覺到溫暖的東西。
最後的一點回憶,他不想就這樣失去……
有幾顆珠子滾進了床底,葉幕半跪著身體,臉幾乎貼在地上,吃力的伸著手在床底摸索著。
望著地上那瘦小的身影,肖燼嚴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了哭的衝動。
可是,愈加的恨!!
“我告訴你葉幕!”肖燼嚴握緊拳頭,對著地上的葉幕狠聲道:“我說不想再看到你,不是指我對你避而遠之,而是你滾出我肖燼嚴的世界!還有,這家醫院屬於皇刹,所以你給我今天就從這家醫院滾!”
肖燼嚴說完,轉身甩門而去。
葉幕蹲在地上,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流下,擦了擦眼睛,葉幕繼續伸手在床底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