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天使女傭

杜子騰繼續嘻笑,“要認真行啊,那你也認真對待我,告訴你,那錢是我出的,因為我不想讓你跟那個拖油瓶的肥婆結婚!”

“你怎麽知道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杜子騰說完就掛了。

安亞楠想來想去,能告訴杜子騰的隻有妹妹了,另外,上次還穆擎宇一百萬時,穆擎宇當著他們的麵扔掉了支票,杜子騰也看到了,估計他從那時候,就把事放在心上了吧?

唉,替自己還了一千萬的是穆擎宇,現在替自己還了一百萬的是杜子騰,他安亞楠竟然欠了他們主仆二人這麽多錢。

可杜子騰有沒有想過,還了琴姐一百萬,她就會輕易放手嗎?安亞楠想到這一點就用力拍自己的頭……

明天,他隻好明天去跟琴姐好好商量一下了。

夜深了,天上的星辰伴著彎彎冷月,寂靜清冷。

而城市依然霓虹閃爍,用它的輝煌燦爛遮掩著某些肮髒。

“放開我,我說過不讓碰就不讓碰!”

鳳凰山莊的一間客房裏,一個穿著睡袍的男人敞開胸膛,緊緊地抱住一個女孩子,嘴在她臉上蹭著。

他撕去了白天的斯文優雅,猶如一隻黑夜中的野狼,張開血盆大口,啃噬著手中的“獵物”。

“啪!”女孩子甩了他一耳光,羞憤道:“騙我一次還不夠嗎?你一定要讓我全身沾滿汙點嗎?”

“惠子,你別忘了,這別墅是我給你的,你不滿足我,我以後斷了你的錢……”

“呸!你不要臉,有種你就宣布我倆脫離關係!”

“好好,惠子,我不碰……但親親總可以吧……”

“唔,走開!”

安雨柔一覺醒來,摸了摸身邊,發覺那一半的位置冰冷之後,她倏地一下爬了起來,打開燈,她聽到外麵的聲音,惺忪的雙眸禁不住發紅。

抱著蘇惠子的枕頭,她憂傷地盯著房門,有一種疼痛如針紮在胸口,又如藤條似地瘋長,蔓延到四肢百骸。

清晨,一隻鳥兒停在窗口嘰嘰喳喳地叫著,安雨柔睜開眼,發現蘇惠子已躺在了自己身邊,她還在睡,**在外的頸脖印著點點曖昧的痕跡,眉心微蹙,眼角掛著未幹的淚滴。

這淚滴突然像一顆小石子砸在了心上,疼得出血,安雨柔嘴巴一癟,緊緊地咬住了唇。

蘇明澤很早就爬起來在院子裏運動了,他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麵容染著早霞,神采奕奕,鏡片後的那雙眼睛閃亮有神。

剛收起太極拳的最後一個動作,便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一位清麗的女孩子朝自己走過來。

她穿著一套韓版服裝,上身寬鬆時尚,下身修長,脖子上隨意地繞著一條粉色絲巾,頭發半挽,麵容幹淨,眼睛清澈澄亮如黑珍珠。

她就像院子裏的一朵粉色玫瑰,沾著露珠子,美麗得讓人不敢褻瀆。

蘇明澤看得微微失神,手裏抓著一條毛巾,鬢角淌著汗,呆呆地看著安雨柔走近自己。

“蘇先生。”安雨柔麵色淡漠,美麗的臉容如蒙上了一層冰霜,蘇明澤眼睛晃悠回來,朝她微微一笑。

“雨兒,有事嗎?”

“惠子在你眼裏是什麽身份?”安雨柔問得真直接。

蘇明澤一愣,突而無言以對,他垂下眼簾,把手中的毛巾折成方形,然後輕輕地抹了一下臉上的汗。

“你回答不了是不是?”安雨柔的表情是嚴肅的,她這麽問,蘇明澤自然清楚她知道了些什麽。

堂堂的一名政府官員,家裏又擁有三座工廠,有錢有地位,走出來無限風光,在群眾眼裏也和藹可親,親政親民,獲得過不少好評,可現在麵對一個小女生,他卻一臉窘迫,麵色發白。

“假若你愛她,就請你放開她的手,讓她自由,讓她去尋找自己的愛情!”

安雨柔越說越激動,這“放開手”是她最近老縈繞在腦子裏的話,眼下她甩到蘇明澤臉上去了。

“蘇先生,你給了她豐富的物質條件,可你給得了她心靈上的快樂嗎?你是個有妻子的男人,你最終能給予她什麽?難道你要讓她的人生一直處在黑暗中,見不得陽光嗎?”

蘇明澤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發覺怎麽擦都擦不幹。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內向,不擅言語的安雨柔,現在麵對他竟然能滔滔不絕,而且渾然不見那抹怯弱。

是她太生氣?還是突然間長大了?

“雨兒,請不要誤會,我是真心愛蘇惠子的。”蘇明澤緩和了心境之後,開始冷靜了下來。

“是嗎?我還以為你嘴裏的愛隻是父女關係呢。”

“雨兒,當初我……”

他還沒說完呢,唇角揚著一抹嘲諷的安雨柔突然沉下臉,身子一轉,肅然地回駁:“我真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被你帶走!無恥!”

安雨柔走了,走進房間時,忽而看到蘇惠子站在陽台上,單薄的睡袍被晨風鼓起,一頭散發也淩亂地飄**著,早晨的陽光罩著她,卻無法看到她被陽光滋潤的明媚笑容。

安雨柔拿起外衣披到她身上,目光往下一掃,看到蘇明澤正慢慢地朝屋裏走。

“你看到了?”安雨柔輕輕地問。

“恩。”蘇惠子轉過身,眼睛對上安雨柔的視線,她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你剛才去教訓了他。”

安雨柔看著她紅紅的雙眸,凍紅的鼻尖,心疼地摟住她的肩膀,哽咽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啊?惠子姐,我原以為你很幸福,你很快樂,可是,你在我們麵前嘻嘻哈哈是裝出來的,你的心裏比誰都苦,都難受對嗎?”

蘇惠子摟住安雨柔的腰,對著東邊升起的太陽,淚光閃閃,“我們是孤兒,如果說當初不懂事,不懂得抗爭,沒任何人幫助,如今,我隻能說我有了種依賴,有了懶惰,想著命運果真如此的話,我就去坦然接受,隻要我還能在我好朋友身邊,看著你們,常常跟你們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聽了她這番話,安雨柔更是難過,蘇惠子安於現狀,隻是因為“貪戀”孤兒院裏的幾個朋友友情,在她心裏,她和慕容楓是能給她溫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