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昏迷中的安筱沫抱進帳篷裏讓她躺下,牧流楓拉過被子時,卻發現被子上有好幾處破爛,像是被抓破的,他不由地蹙了蹙英挺的眉頭。
來不及細想,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安筱沫的身邊,十分緊張著急地看著昏迷中的她。
握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了一下,牧流楓小聲地呢喃道:“筱沫,你一定要沒事,知道嗎?”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任務不能完成,他也不會將安筱沫獨自留下。
生怕她會一直這麽昏迷下去,牧流楓一直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著話,似乎想用這樣的方法將她喚醒。
或許是他的方法真的奏效了,也不知道究竟過了有多久,昏迷中的安筱沫,突然蹙了蹙精致的眉頭,白皙俏麗的臉蛋上露出一抹難受的神情。
“筱沫!”見她有醒來的跡象,牧流楓十分的欣喜,急忙出聲道,“筱沫,你終於醒了!”
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安筱沫發現自己的意識還有些朦朧。
轉動眼珠子,她掃視了一眼整個帳篷,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牧流楓的身上。
仔細地看了他兩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這才欣喜地出聲道:“楓,你回來啦!”
見到她終於醒來,而且看上去還很正常,牧流楓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筱沫,我該早一些回來的,真是抱歉,讓你受苦了!”緊緊地握住她的右手,牧流楓自責地說道。
微笑著搖了搖頭,安筱沫輕聲地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有自己的任務需要完成不是嗎?若真是要怪的話,隻能怪我自己沒本事。”
“筱沫,你別這麽說。”牧流楓更加自責起來,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滿是歉意的神情,“你怎麽會沒本事呢?”
見他愈發的自責,安筱沫也不再多說什麽,免得讓他更加的難受。
“對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暈倒呢?”牧流楓突然出聲問道,“還有這被子,怎麽也被抓破了?”
回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安筱沫還有些心有餘悸,但若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或許他會非常的自責和擔心。
於是,她便將剛才的事情,十分簡單地告訴了他。原本的十三隻狼,也變成了一隻狼而已。
“那一隻狼被我給趕跑了。”安筱沫笑了笑說道,“不過,就因為趕跑那隻狼,用了我太多的力量,然後我就暈過去了。楓,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麽簡單就暈倒了。”
剛才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在使用力量的時候,一點異樣也沒有。
卻是在將狼群趕跑,收起力量後,她便覺得渾身難受得緊,那種噬骨吞心的難受,使得她昏迷了這麽久。
聽了她的講述,牧流楓始終陰沉著一張俊臉,英挺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
他抿了抿線條優美的唇瓣,才緩緩地出聲道:“筱沫,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抬眼,目光堅定決絕地看著她。
迎上他那滿是堅定的深邃眼眸,安筱沫隻覺得格外的心安,仿佛所有的困難都不是事兒一般。
“我相信你,楓。”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也嚴肅地說道,“我也會讓自己努力的強大起來,我也要保護你!”
聞言,牧流楓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這可是你說的,要保護我!”
沒有躲閃,任由他刮自己的鼻子,安筱沫也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安筱沫向來說到做到!”
“你的被子破了,怕是不能用了。”沉默了一會兒,牧流楓轉移目光看向被子,歎息一聲說道,“看來,我隻能勉為其難,和你共用一張被子了。”
安筱沫頓時間就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
共用一張被子?那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和她睡在一起咯?
天啦,這怎麽可以?!
回過神來後,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你可以把你的被子給我用,你不用被子!”
“怎麽可以這樣?”牧流楓立馬擺出一付受傷的樣子,委屈地說道,“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
“那你就忍心看我沒被子嗎?”安筱沫也擺出一付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可是女生誒!”
朝著她稍稍靠近一些,牧流楓揚起唇角狡黠一笑:“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共用一張被子。”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斜睨了他一眼,安筱沫沒好氣地說道,“我告訴你,沒門兒!”
說完,她直接躺下,側身背對著他,但嘴角邊卻掛著一抹竊笑。
望著她的後腦勺,牧流楓無奈地輕歎了一聲,隻得起身走出帳篷,背影甚至還顯得十分的落寞。
見他離開了帳篷,安筱沫這才悄悄爬起來,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確定他沒在周圍,才悄悄地笑了一聲。
哼哼,想要趁機占她的便宜,她才不會讓他這麽輕易的得逞呢!
走出帳篷,牧流楓在露營地附近轉悠起來。
這白霧森林裏本就充滿了危險,剛才筱沫幸好隻遇上了一隻狼,但難保不會有其他的野獸潛伏在這附近。
他可不能再一次讓筱沫陷入危險當中。
在查看的同時,他還將準備好的特定的藥粉灑在了露營地的附近。
這是他特意準備的,可以讓野獸不敢靠近的藥粉。
這種藥粉隻對獸類有用,獸類聞了它就會覺得很難受,會四肢無力,就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剛找到露營地時,他還沒來得及灑上這些藥粉,就收到了任務。
若是他早一些灑上這些藥粉,筱沫就不會遇見狼,也不會因為使用力量而昏迷。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他的不謹慎和大意。
待到撒完了藥粉,他這才掉頭回去露營地。
然而,他剛走回露營地,卻見杜伊和迪文正站在帳篷外,兩人似乎在小聲的說話,一付鬼鬼祟祟的模樣。
牧流楓也沒出聲叫住二人,而是放輕腳步,輕手輕腳地走到二人的身後,聽二人小聲地討論著。
“你確定筱沫真的昏迷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怎麽會昏迷呢?”杜伊壓低聲音,小聲地詢問迪文說道。
迪文一直沒出聲,目光始終緊盯著安筱沫的帳篷。
而帳篷裏,安筱沫因為剛醒來,還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在牧流楓離開後,她便
又睡下了,因此,對於外麵的情況,她並不知道。
“我和你說話呢?”見他一直不出聲,杜伊再次出聲問道。
或許是被問得煩了,迪文扭頭不悅地說道:“全都告訴你了,還問什麽問?!”
而就在他轉頭的那一刻,視線掃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牧流楓,他不由地愣了愣。
牧流楓是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站了有多久了?可他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看什麽?”
見他一直看著自己的身後,杜伊一陣疑惑,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在看見牧流楓的時候也不由地驚了一跳。
“你怎麽會在這裏?”想也沒多想,杜伊下意識地出聲問道。
掃視了二人一眼,牧流楓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這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吧?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我當然是來看筱沫的!”杜伊毫不猶豫地出聲回答道,“聽說筱沫剛才昏迷了,我來看看她不行嗎?”
“不行!”沒有半分的遲疑,牧流楓想也沒多想便出聲拒絕道。
毫無疑問,他這般堅決的態度惹惱了杜伊。
“牧流楓,你別以為你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就很了不起了!”杜伊不滿地出聲嚷嚷道,“要不是迪文發現筱沫暈倒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他咯?”挑了挑英挺的眉頭,牧流楓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是當然!”
扯了扯線條優美的唇瓣,牧流楓輕輕一笑:“我並不覺得我應該感謝他。因為他發現筱沫暈倒的時候,我也正好回來,他發現得並不比我早。”
一番話,把杜伊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得不悅地瞪了迪文一眼,可迪文卻始終是一付麵無表情的樣子,對於二人的爭執,他好像全不知道一般。
“再說了,筱沫受到野狼攻擊的時候,他怎麽不出手幫忙?偏要等筱沫暈倒了,他才來假惺惺的裝好人!?”牧流楓的語氣也冷淡了幾分,不悅地說道。
若不想幫忙,他從頭到尾就不應該出現。可既然要幫忙,在筱沫受到攻擊的時候,他怎麽不出現?
聽了牧流楓的話,杜伊有些詫異,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迪文,質問道:“筱沫受到了野狼的攻擊?你怎麽沒幫她呢?我離開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要你保護好她的嗎?!”
迪文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微微抬頭,用淩厲的目光瞪了杜伊一眼,害得杜伊不由地心驚了一下。
“我睡著了。”掃視了二人一眼,迪文冷冷地說道,“醒來後到這邊一看,才發現她暈倒了。”
“你怎麽可以睡著呢!”也顧不上迪文那冰冷的目光,杜伊再次不滿地說道。
迪文沒再出聲,隻是用犀利地目光看著杜伊,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警告他閉嘴一般。
牧流楓也沒再說話,隻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迪文,似是在觀察他是否在說謊。
筱沫也說過,在遇到那隻野狼之前,她也突然覺得很困,然後睡著了,才會遇上野狼。
難道是每個留守露營地的成員,都會遇到突然犯困的情況?
若真是這樣,那他是不是錯怪了迪文,不應該把氣撒在他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