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賭不起,不敢拿筱耳以後來賭。最後筱耳注定是受傷,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開始。

我隻是很單純的想要尹筱耳幸福而已,你們為什麽都不能成全。我已經失去了一次,我不想失去第二次。

他知道筱耳沒有真正的睡著,也許是在想些什麽,所以才會那麽入神,沒有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

你會是在想今天的事情嗎?如果是,可以請你不要傷心好嗎?我不會讓這件事的“凶手”活得自在的。女人,雖然我不能給你幸福,保護你,我還是能做到的。

他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什麽都沒有說,迅速而且幅度很大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還故意提高嗓子的音量,狠狠的咳嗽了一聲。

筱耳此時也感覺到旁邊有很大的動作,便睜開清澈的雙目,別過頭看著正在帥氣的整理自己衣服領子的濮陽。

她的心似乎在喜悅,在溫暖。那種讓她鼻子酸酸的感覺傳遍全身,傳到胸口處,悶悶的。

她用力的深呼吸著,再狠狠的吐氣。沒有說任何話,隻是睜著那雙似乎眼淚已經快要掉下來的眸子。

感覺一到目光正*裸的看著自己,濮陽不用想也已經能猜到是誰。內心不斷提醒自己抱出情緒,保持局外人的狀態。不要去看尹筱耳,不要去看。

但是往往都是打鬧總是背叛內心的想法,他已經成功的扭過頭看著一天不見的筱耳了。

剛剛她閉著的雙眼,沒有看到那雙自己很是喜歡的眼珠。清澈得像泉水一般見底;明亮的如水晶一般晶瑩;黝黑得如她的秀發一般柔順。

可是他現在居然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水霧。水霧?難道她在哭?是這樣嗎?

“你怎麽了?是在為今天的事情傷心嗎?”為了不讓自己的感情外泄,極力的表現的那種漠不關心的,口吻便顯得有點冷、冰。

感覺到濮陽那毫無溫度的語調,她的心突然咯吱一聲的響起,似乎在碎掉。她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剛剛那一刻還因為暖意流遍

全身而喜悅的稀裏嘩啦的心。

故意的輕微的清理著嗓子,顫悠悠的說著:“沒,沒什麽。隻是你出去了一整天,突然一個人回到教室來。所以才看著你。”

“你是在擔心我?所以現在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到筱耳那*裸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他的心頓時有點感動。

筱耳猶如秘密被公布於眾一般,眼珠四處打望,掩蓋自己的那種不安的心。她依舊認為這次濮陽的調戲還是如以前一般,拿她尋開心一樣。

為了掩人耳目,她毫無表情的說著:“不是。我怎麽會擔心你?”

聽到筱耳的回答,雖然知道這是一開始就能知道的答案。但是心還是不由的沉澱下來,臉色也暗淡許多。

“也對,現在祺言和糜類柯都對你很好,他們都是不錯的人選。”他本無意傷害,隻是單純的想說祺言他們真的是很好的對象。但是聽者往往不是那樣想的。

“你是不相信我?你是相信今天網上傳出的那些謠言嗎?”今天所有人的不相信,都沒有影響到她。可是現在他隻是點破了一點點而已,那種強烈的受傷感傳遍整個身子,讓自己的動作都變得有點機械了。

“我相不相信,重要嗎?而且我又不是你的誰,相信你也沒有用。關鍵是有人要那樣說你?全校人不相信你。”他是相信她的,但是隻要想到祺言和筱耳親吻的那張相片,他的口吻不由自主的變得有點僵硬了,有點傷人。或許不是一點點傷人吧!

“也對,你不是我的什麽人,相不相信是不重要的。”她現在真的是受傷了:“反正看了一整天其他人的嘲笑的目光,也不在乎多你一個。”

筱耳受傷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別過頭,沒有看向濮陽那一邊。

濮陽聽到筱耳的話,他知道她很無奈,有冤無處可伸的心情。再看到她趴下時候眼眸裏流露出的那種暗淡無神,他頓時受傷了。

筱耳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被別人看見,特別是此刻最不想讓濮陽知道。她也不

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在意他的想法,他和自己又不是什麽親密戀人。

她強忍自己不許流淚,不許脆弱。可是那種心酸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眼淚越來越洶湧,越來越想要跨過眼眸的那道阻礙,往外流出。

強製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導致自己的身子不停的顫抖。濮陽慢慢的感覺到筱耳的身子在不停地抖擻著,有什麽不對勁。不好的預感傳遍大腦。

他寬大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伸向筱耳顫抖的身體,溫柔的扶過她的身體。可是筱耳的倔強讓他久久沒有看到筱耳的正麵。

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眼淚,雖然已經是極力的想要穩住自己的眼淚。但是還是已經淚流滿麵了。她感覺到他的觸碰,就知道他一定是想看到自己的樣子。

因為剛剛自己被傷到,所以倔強的心,就打算那樣一直趴著。至少那樣自己的脆弱不會被別人看到。

濮陽可不是那種耐心很好的人,他也知道筱耳可能是在哭,不然絕對不會這樣倔強的不動。

他使勁一拉,筱耳沒有想到濮陽是下定決心要看自己,所以一不留神摔倒了濮陽的懷裏。

濮陽已經緩緩的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筱耳,輕輕的推開她。那張以淚洗麵的容貌映入濮陽的眼中。此時的心卻不段的**著。

“你怎麽哭了?”他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好白癡,她哭無非就是今天的事情。但是既然問出口了,還是算了。

筱耳立即縮回自己的身子,讓自己自由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頭一直狠狠的往下低去,手還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她一邊搖頭一邊深呼吸的說著,但是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沒,沒怎麽,沒有哭。”

濮陽知道筱耳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他不喜歡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埋於心中。他輕而有力的抬起筱耳還有一點濕潤的臉蛋,溫柔的說著:“我知道你在哭,你不必藏著掖著。這裏沒有其他的人,你可以使勁的哭。至於教室裏的攝像錄像我會幫你處理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