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哪裏,她應該朝哪一邊去?媽媽你在哪裏?把她帶到了這裏,可是現在好多聲音啊!好多她想見到的人都在叫她,她想見外公、想見阿婆,她還想見見濮陽,媽媽她也想見。可是那種感覺好像隻能朝一邊走去,不能把他們都相聚在一起。

她應該選哪一邊?媽媽那邊去好像就永遠見不到那些人了,可是她雖然在其他任何一人中選擇都可以見到他們,但是卻見不到媽媽了。

十二歲媽媽就離開了她,她好想媽媽,好想靠在媽媽的懷裏訴說自己的傷心事。

濮陽誤會了她,她想解釋清楚,她沒有。

外公、阿婆最疼愛自己了,她不想看到他們的眼淚,而且還是為自己流下的。

她想知道黑影人,想知道為什麽他要讓自己那麽痛苦,想知道他為什麽要讓濮陽誤會自己,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他?

她記得媽媽曾經給她說過,有的事情一定要把話講清楚,才會雲開見月明。

她現在或許見到了媽媽,但是對他們的話,她還沒有講出來,即使到了天堂或許還是會遺憾。雖然選擇了他們不會見到媽媽,但是那隻是暫時,將來的某一天她會見到媽媽的。

她往回走了,朝濮陽走去了。因為她可以清楚聽到他的聲音在呼喚自己。即使那隻是一種錯覺,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

她望著媽媽那邊,微笑的說著:再見了,媽媽。

孩子去吧!不要做後悔的事情,你會有一個更美的人生。

眼珠在筱耳的眼皮裏輕輕的扭動著,似乎在預示著她將要離開黑暗,來到光明之地。

她緩緩的睜來眼睛看著周邊的環境,雖然燈火明亮,但是玻璃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似乎是晚上。可是現在自己是在哪裏?

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不清,而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回憶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周邊炫白的環境中。

她的手想要把自己感覺沉重的身體支撐起來,讓自己的大腦可以得以緩解。可是剛使勁,就

感覺沒有力氣的倒下去了。

“啊!“她無力的躺在了**,眼睛隻能直直的看著天花板,還不停的喘著氣:”怎麽會這麽無力啊!”

她怎麽會知道她可是在這醫院整整的沉睡了一個星期了,一滴米飯油鹽都沒有進,全部是**依靠,當然一下突然使不上勁。

“這是哪裏啊?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她自言自語的說著,腦海裏什麽記憶都沒有,隻是緩緩的回憶著。

可是腦袋好痛,好痛,就是想不起。隻是感覺好像有什麽要解釋的,直覺的告訴自己解釋的就是,她沒有,她沒有就這麽簡單。

她是要對誰說對不起啊?她好像對象都不知道,怎麽心中卻是那麽的肯定答案呢?

她嘟著嘴巴,鬱悶的看著外麵黑漆漆的窗外,腦海裏閃過一個黑暗中的記憶,記得有一個叫濮陽的在呼叫自己。

“濮陽?”那是誰?她為什麽會記得這個名字?

病房裏也是空無一人,她怎麽會沒有人照顧?難道她沒有親人嗎?那她怎麽會活到現在?難道是她發生意外,被好心人送到醫院,她的親人還沒有到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斷的冒出筱耳的小腦袋裏,眼神全是問號。

突然一個迅速、寬大的身影閃到自己的眼前,在她還沒有看清楚人,那個人就緊緊的擁抱著她。

“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了你三天了。”濮陽就在外麵走廊上接了一個電話而已,本來出去是還是沉睡的筱耳居然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停的遊覽著病房,就像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

“你、你先放開我。我不能出氣了。咳咳……“這人怎麽這樣,怎麽抱這麽緊,難道不知道會勒死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筱耳,我太高興了。你這一個星期都這樣躺著,現在醒了,我高興啊!”他輕輕的放開筱耳,定睛看著筱耳還是蒼白的麵容,輕輕的抱起來。升高了靠背。

筱耳雙目鎖住了濮陽的那張俊臉,歪著

腦袋睜著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他:“嗬嗬……”

“你傻笑什麽?這好像不是你的個性哦!”看著筱耳會笑的臉蛋兒,他欣慰了許多了。故意調侃著說:“是不是覺得我很帥,百看不厭?”

“嗯,你真的很帥。你對我真好啊!”他沒有想到筱耳會直爽的答應了,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

“你現在是病人當然要對你好一點,不然學校的那些人可不會放過我,特別是何靈兒那女人。”他這幾天對她的精心照顧,都已經讓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了。他也默認了。

“何靈兒?”那是誰?是她的姐姐還是妹妹?還是什麽重要的人?

“你是誰啊?還有那個何靈兒是我的什麽人啊?”她微笑的看著濮陽。

當濮陽聽到這樣的答案卻是很震驚,腦海像是被什麽重重的錘擊了一下,空白了。他用力的握著筱耳的雙臂:“你想不起我是誰來嗎?你是不是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你弄痛我了。”筱耳委屈的說著,眼角泛起了淚花。

濮陽看著筱耳那張沒有任何謊言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他慢慢的放開筱耳,有輕聲的問著:“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了嗎?你就沒有知道的人嗎?”

她是失憶嗎?但願他的猜測是錯誤的。這麽狗血的泡沫劇情節怎麽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我知道一個。”筱耳覺得她知道一個人似乎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所以大大的笑臉把眼角的淚珠兒逼回去了。

會是誰?她連自己都記不住了,濮陽沒有抱著任何希望,暗沉的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答案。

“他叫濮陽。”雖然說得是很高興,但是轉眼又變成了無奈的表情:“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我的話還沒有說呢!”

“你知道濮陽,你知道濮陽?”他幾乎要跳躍起來了,她既然唯一記得的一個人是自己。可是她怎麽會說她不知道他在哪裏?難道她還忘記了他的樣貌?“你不記得他長相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