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把門開開。”

思前想後,青鷹還是覺得,聽從溫景池的建議,來跟幼舒服個軟,哄哄她。

在麵子跟溫香軟玉麵前,他寧願選擇後者。最起碼,那是看得到,摸得著的。

但,無論青鷹怎麽說,聲音有多麽溫柔,安幼舒就是不肯開門,青鷹在外麵足足喊了十分鍾,最後,他還是覺得使用強硬手段。

直接找來備用鑰匙。

一開門,青鷹就看到安幼舒正坐在椅子上,戴著耳機,看電腦。

難怪她之前沒聽到他的聲音。

青鷹往前走,直到來到她的背後,安幼舒都沒發現。

青鷹伸頭一看,好麽,安幼舒看的這不是VEIL的新聞麽!

老大不高興了!青鷹直接把安幼舒頭上的耳機摘了下來,幼舒嚇了一大跳,捂著胸脯,轉身一看,發現青鷹正瞪大著眼睛瞅著她,幼舒嘴角一抽,鬱悶的問:“你進來怎麽不敲門?”真沒禮貌!幼舒心裏嘟囔著又補一句。

“我敲了很久,你沒聽到。”說完,青鷹把手伸出來,幼舒見他手掌紅紅的,頓時低下了頭。

“那個……我戴著耳機,沒聽到。”

青鷹瞥了一眼她電腦上麵的畫麵,戴著麵具的男人溫文爾雅,但新聞拍攝到的隻是一個背影,而且十分模糊,讓人無法辨認,直覺告訴青鷹,這男人很眼熟,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把幼舒的電腦關了。

幼舒抬著頭,望著他,“你幹嘛啊!”

“窩在房間裏這麽久了,不餓麽?”

青鷹原本是想跟幼舒服軟的,但一看她態度這麽冷淡,青鷹突然不想放下自己的麵子,跟她死皮賴臉的纏著了。

他是男人,就該幹淨果斷一點。

為了一個veil道哪門子的歉?

事實就是事實!這是無法否認的!

“我不餓。”

“但我餓了,陪我吃飯。”

說著青鷹就抓著她的手往外麵走,幼舒一驚,連忙欲把手抽回來,但她隻要稍稍一反抗,青鷹抓著的力度就比她還大,她完全掙紮不開。

“疼死了!你先放手!”

“跟我去吃飯。”他再一次重複,語調很冷硬。

幼舒卻這一次用盡力氣地甩開了他的手:“我都說了,我不餓!你是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麽沒風度啊?”這是第一次,安幼舒這麽跟他喊。

也是第一次,幼舒看到青鷹會有這麽生氣的時候。

以往他跟她生氣,都是她受傷。

可是這一次,他的眼中,卻浮現出幾分她說不出的一種情緒。

那是一種傷到了心髒肺腑菜會露出的眼神。

明明很淺淡,但隻是那麽一眼,幼舒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幼舒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她不解,所以很迷茫的看著他,青鷹卻不說話,隻是默然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突然轉身,往外麵走。

幼舒真的不知道,她是哪句話又或者是她做了什麽,傷到他了?

可是幼舒真的不知道。

他們之間,為什麽,總是要吵架呢?

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過著日子,直到他膩了,她離開,這樣不好麽?

幼舒緩緩地轉過身子,再一次坐在椅子上,但卻沒有開電腦,隻是望著黑色的屏幕,靜靜的發呆。

賭場。

Z國的賭場,是在世界上,都數一數二的。

這裏匯聚了最大的賭場也是最紙醉金迷的一個不夜城。

熙攘的賭場內,到處都可以看到賭徒,還有各式各樣的賭具與賭局。

而在二樓,卻是一個很獨立的VIP空間。

沒有幾個人能夠走上去。

上麵是一個隔離式的二層小樓,半透明的有機化玻璃被特殊加工過,使得外麵的人看不到上麵的人,上麵的人卻能看到下麵的人。

而在二樓的奢華棕色皮沙發上,卻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戴著麵具,神色清冷,一個端著酒杯,長相妖孽,但一雙眼卻十分陰涼、狠毒。

像是一條毒蛇,被它盯上,再也無法逃跑。

“聽說,你見到青鷹的女人了?”

“她長的跟她一模一樣。”戴著麵具的男人點點頭,說。

“所以,你打算怎麽樣?再搶過來麽?”

戴麵具的男人聞聲失笑:“搶過來又怎麽樣?心不是我的,我要了何用?”

妖孽男人挑了挑眉,表示不解:“女人的心?對於我來說,那還真的沒用。”

“風野,你是日本人,怎麽會理解中國的博大精深。包括,中國人的感情。”

麵具男人似乎一點也不怕這麽說會刺激到風野,他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風野臉色也沒有變,隻是微微地翹了翹唇,不可置否:“或許吧。”最起碼,在他的眼裏,女人這種生物,要心,隻會是累贅。

以心換心什麽的,更是無稽之談。

他風野活了32年,還從來沒有愛上過哪個人呢。

“你打算得到她的心?”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風野又開口問他。

男人沒很快的回答他,先喝了一杯酒,然後飄忽不定的眼神放在了下麵的一桌賭局上,就在風野以為他根本不會開口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開口了,回答了。

“她跟夏夏不一樣。她比夏夏要有趣,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一汪泉水,我很喜歡。你知道,生活在黑暗裏的人,是多麽渴望光明。”

風野讚同的點點頭。

這一點,他知道。

“所以我對她,很感興趣。”

不過,對安幼舒,不能操之過急。

他怕那樣會適得其反。

一般越是放在心上的獵物,就越需要耐心,等待時機,然後,一撲即命。

風野不苟同,也不反對,隻是彎著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其中眼波瀲灩,似淺非淺。

“那就祝你捕獵成功。”他端起一杯酒,遞給男人。

麵具男人伸出左手,接過去,一飲而盡,那雙清冷的眸,隨著酒意下肚,卻越發的清明了。

安幼舒,安幼舒——

“我叫安幼舒。安靜的安,幼兒的幼,舒展的舒。”

“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