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路況很好,從來都沒有擁擠的現象出現過,所以青鷹帶著手下人準時出發,完全不會有遲到這一回事出現。

黑色的五輛高級轎車如行雲流水般接踵而至,來到一所看起來奢華氣派的白色宮殿前。

高高的宮殿大約六米高度,似有四層樓左右,而外身整體采用美式一貫宮殿風格,白柱八根筆直的矗立在院落的門口,象征著宮殿主人的身份,富麗堂皇且又簡約時尚。

因已到了夜晚的關係,宮殿前點起了燈光,黃色而暖人的燈光配上門口顯眼的噴泉,極是大氣。

一個小弟從車上先下來,恭敬的走到青鷹的車子前,打開車門,迎青鷹下來。

“老大,請。”

今日的青鷹,一身黑色的西服,看起來冷酷又嚴肅,再配上他那張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臉,光是讓人一看,都不禁覺得心生膽怯。

“青鷹老大,歡迎到來。”

青鷹剛一下車,前麵就傳來一陣低沉男音,隻是他的中國話聽起來很奇怪,有點別扭還有些生硬。

青鷹抬眸,瞅著站在不遠處的來人,偏西方高瘦的身材,碧藍色的眼珠,一頭金色的卷發,還有那張看起來桃花泛濫的臉上閃爍著虛偽的笑容,不是溫克爾,還能是誰?

青鷹腳步沉穩的走過去,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變化,若不是溫克爾了解青鷹,必定以為他來是鬧事的。

“老大,很久不見了,表情還是這麽冷。嘖嘖,這樣會嚇到女孩子的。”溫克爾跟青鷹打著哈哈,一點生疏或者冷場都沒有。

青鷹瞥了他一眼,雖然麵上沒說什麽,可是心裏卻在暗暗地想,他是不是真的太嚇人了,所以安安有時候那麽怕自己?不過,這樣的念頭也隻是一瞬間罷了,他寧願安幼舒怕一點自己,這樣,她才會忌憚,不會老想著逃跑。

“幾年不見,你廢話還是這麽多啊。”

青鷹嘴很毒,一點麵子都沒給溫克爾留,但人家並不見怪,嘻嘻一笑,漫不經心的道:“這毛病是改不了了。你們中國人不是經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麽?”溫克爾自學的中文,所以他說起話來,總帶著一股美國佬的味道,青鷹一向聽著刺耳,而且對於這種虛偽的寒暄,在他眼裏看,連狗屎都不如。

“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想聽,我來加拿大,目的是什麽,你再清楚不過了。”

青鷹的眼神一向極冷,似是天川寒冰,而且很犀利,隻是輕輕的

一飄,好像就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溫克爾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些,“青鷹老大你性子還是這麽急。”

能不急麽?他家裏還有小美人在等著自己呢。

他寧願早點回去抱著安幼舒睡覺,也不願意在這裏聽溫克爾的廢話。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話不多說,老大你裏麵請。”

青鷹頷首,邁開長腿,正準備進去,身後的七八個小弟也立馬跟了過來,隻是還沒走兩步,溫克爾忽然道:“老大,我這邊的規矩,您可別忘記了。”

溫克爾眸內帶笑的道,青鷹轉身,衝著身後兩個小弟隨意的招了招手:“你們兩個跟著我,其餘的都在外麵等著。”

“是!老大!”

手下人回答的極是大聲且站型優良,一看便是訓練有素,溫克爾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變了淺了些。

看起來,這一次青鷹跟風野一定會碰上一次,不過他並不擔心他們打起來,溫爾克怕的是萬一在他的地盤上打起來……艾瑪,那他豈不是兩邊都不落好,虧大了?

夜晚,像是黑貓的眼,神秘而動人,煙火般絢爛的顏色,如泡沫,在人的眼前轉瞬即逝。幼舒輕歎了一聲,合上窗簾,轉身,見阿衡正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望著她,幼舒倏然想到那一次青鷹帶自己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發生的那些事,明明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可是好似就在昨日。

幼舒抿了抿唇,坐回椅子上。

青鷹晚飯之前就說他有事要出去一趟,現在都九點多了,他還是沒回來,幼舒也不知道她這算不算擔心,可是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踏實。

而且,阿衡一向都是跟在青鷹身邊的。如今,忽然留在這裏,好像隻是為了保護她一樣,這令幼舒有點難以心安。

“老大呢?”沉默了好一會兒,幼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阿衡撓撓頭,老大的囑咐,他不能不聽,可是這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也沒個音信,他也著急。但,他心裏清楚,再怎麽著急,也不能讓安幼舒跟著一起著急。

“嫂子,老大之前不是說了,他出去辦事了。”

“辦什麽事?”幼舒問。

“呃,這個……”阿衡有點被問倒了。

按理說,安幼舒沒必要這麽刨根問底,但看她這架勢,好像也並不是裝出來的。阿衡想了想,然後道:“其實沒什麽大事,嫂子你真別擔心。”

舒看著麵前就是不肯說真話的阿衡,皺住了嬌眉。

他這分明是在刻意的掩飾什麽。

她其實並不想知道,可是偏偏這麽晚了,青鷹都沒回來,這不像他的作風。

她跟著青鷹小半年了,卻從來都不見他有這麽晚的歸過家。

並且,幼舒覺得自己右眼不停地在跳,這令她很不踏實。

加拿大並不是ZG,這裏很亂,再加之又不是青鷹的地盤,萬一真出了點什麽事,該如何是好?

幼舒雙手交叉放在雙腿上,有些忐忑。

阿衡見幼舒不說話,也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沒信,不過看她這神色,估計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阿衡揉了揉鼻子,往旁邊的牆上一靠,“嫂子你要是覺得悶,不然我們看會電視?”

老大囑咐了,得好好伺候安幼舒,不能讓她不告訴,不然,到時候不高興的,就是他。

“不用。”幼舒搖頭。

“那我們去吃點夜宵?”

“不餓。”

“那……”

“你既然不願意說那讓我安靜的待一會兒可以麽?”

幼舒話一出口,阿衡頓時沒言語了。

得,人家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

阿衡聳聳肩,繼續靠在牆上發呆,幼舒抬頭看著他,見他果然不再說話,於是她從旁邊的櫃子上拿過畫板,隻是當筆落在紙上的那一刻,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畫些什麽了。

算了,隨遇而安吧。

反正他的安危,跟她的關係也不是太大。

說句難聽的,他要是真的出了事……到時候她豈不是重獲自由了?雖然有點不人道,可這話是真的。

幼舒忽略掉心內那份不安與忐忑,深吸一口氣,開始作畫。

阿衡翹著腳在旁邊一邊玩手機,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幾眼安幼舒,見她已經沒了最開始的緊張,卻一時間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提老大感到難過。

唉,女人心,海底針!

剛剛還那麽擔心的樣子,現在一下子就淡定的跟什麽似得。

阿衡心裏一邊腹誹著,一邊繼續刷微信去了。

“叮叮——”

電話的鈴聲來的很突然,隻是刹那間,幼舒聽到第一聲,便立刻抬起頭看向阿衡,這陣鈴聲,打破了之前空間內的相安無事。

阿衡在兩秒之後,接通了電話。

“喂?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