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鷹在3號街找了很久,卻都沒有找到安幼舒的身影,好不容易之前找到一個旅店老板說知道安幼舒的消息,可是他那時卻把幼舒直截了當的趕了出去,差點氣的老大拔槍打爆他的頭。

身心疲憊的青鷹坐在車站的公座上,愣神發呆,連自己口袋裏的電話都沒聽到,若不是阿衡提醒他,大約他根本不會接。

“老大,電話。”

“喂?”青鷹接通了電話,但他現在在生氣,完全沒有好語氣,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了與他相之不同的爽朗笑聲。

一開始青鷹根本沒聽出這聲音是誰,隻以為是個神經病,正打算掛斷,電話那頭,卻像是長了眼睛在他身上一樣,及時的開口:“老大你別這麽著急,現在丟了心愛的女人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風野……”

這個聲音,是風野的。

聽到的那一霎那,青鷹的眼神,立刻暗了下來。

他怎麽會知道安幼舒走丟了?難道……

“安安在你哪?”

“是啊。嘖嘖,一個人流落在外國的街頭還真是可憐,老大,你怎麽能忍心將這麽漂亮的姑娘一個人丟在外麵呢?”

“位置告訴我。”

青鷹根本不想跟他多廢話,直接直奔主題,旁邊的阿衡見狀,整個麵色也瞬間顯得緊張起來。

嫂子在風野那裏?那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老大你還是這麽著急,你放心,你的女人在我這裏可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呢。”

“風野,別他麽的給我拐彎抹角!”他最討厭風野這個人嘴上像是抹了蜜一樣,實際上,心狠若蛇蠍。

“好好好,老大不要太心急。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風野依舊漫不經心的打著哈哈,但就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突然下降了聲音,變得有些陰冷的道:“一個人來半島酒店303房,不準帶武器。否則,你就別想見到安幼舒了。”

“好。”青鷹爽快的答應了後便掐斷了電話,起身準備去半島酒店,阿衡見狀,也跟著準備去,可是青鷹卻阻止了他:“我自己一個人去。”

“老大!你一個人?”阿衡驚愕的望著青鷹,他

的神色很認真,看起來不像是說笑,阿衡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是風野讓你一個人去的?”

“嗯。”青鷹點點頭,見阿衡依舊還不死心想跟去的樣子,便道:“放心。他不敢在這裏動手。”

“要不要我們裏應外合?”阿衡始終覺得這是個陰謀。讓老大單槍匹馬的去,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啊。

“不成。酒店裏肯定有他的眼線,要是萬一讓他發現我帶了人馬,安安的生命安全,我開不得玩笑。”

隻因為現在的人質的安幼舒,他就連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都不敢去行動,除非百分之百。

因為他很怕,很怕安幼舒出事。

“老大,那,我通知溫克爾?”

“嗯。”

青鷹頷首:“三十分鍾以內,如若我沒出來,叫溫克爾直接炸了酒店。”

阿衡頓時汗顏。

老大,你這是打算同歸於盡的節奏麽?

但繞是如此,阿衡還是得照青鷹的命令去做,這點,他根本沒辦法違背,不止因為那是自家老大的命令,也因為•,安幼舒還在風野的手裏,她不能出事,否則,老大真的會發瘋殺人的!

“幹嘛把我帶到這裏?”

幼舒冷冷地瞪著風野,他突然把她帶到酒店,幼舒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偏偏麵對她的質問,風野顯得雲淡風輕,將她先是摁到椅子上,隨後打開旁邊櫃子裏的一瓶紅酒,又拿出兩個杯子,紅色的**,順著瓶口,緩緩流入杯中,幼舒見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更加疑惑。

他伸出手,將其中一支杯子遞給她,幼舒皺住眉,不接。

風野微微一笑,道:“怎麽,還怕我在裏麵下藥?”

“你把我帶這裏到底是什麽意思?老大呢?”

“不要急啊,老大馬上就來了。”風野嘴角的弧越發擴大,見他笑的這麽妖孽,幼舒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主意?我還真沒什麽主意。”

他搖搖頭,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來,其中一隻手,出其不意的扣住她的下巴,幼舒被迫抬起頭來,對視他的雙眸,那其中泛起的陰寒,令幼舒忍不住地渾身發抖

,但她定力好,控製住了,就在四五秒之後,風野忽然放開了她,眼中劃過一絲讚歎,但轉瞬即逝:“的確是個特別的女人。一般人,哪怕是男人,都不敢跟我對視三秒。”

他的眼,像是一條毒蛇。

每一個人見到,都會下意識地移開目光,隻有安幼舒這個女人,能跟他對視這麽久,看來石騏說的也沒錯,她真的是跟那個女人很不同,難怪青鷹會上心。

幼舒對於風野的讚歎,沒有當真,她現在比較著急的,是老大。他會來麽?而且,風野到底打算怎麽做,看他那誌在必得的小人笑容,幼舒就咬牙切齒。

可是,她又不能從他嘴裏掏出來她想知道的話。

幼舒很討厭這樣的感覺,更討厭這樣被迫跟他呆在一個房間裏。

十分不爽!

“你說,青鷹會多久來?十分鍾?二十分鍾?”

幼舒不語,沉默以對。其實,她根本都沒信心青鷹會來。

風野這麽張牙舞爪、明目張膽,就是為了威脅他,說不準,還有更大的陰謀,幼舒有些不太相信,青鷹明知道這些,還會來救她。

“怎麽,看你的眼神,不太相信他會來?”風野在日本修過兩年的心理學,無意間觸及到幼舒的眼神,看到她其中隱隱的擔憂,尤其是在被他點破之後,更加赧顏的模樣,不由得勾唇笑了。

看起來,她還不知道青鷹有多麽在乎她啊。

嘖嘖,老大還真是可悲。

“你別想的太美好,在老大眼裏,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暖床工具。”幼舒說這句話本來是想令風野死心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當她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心髒部分,也感到有些疼痛。

幼舒微吸一口氣,想要平複那突如其來的莫名痛感。

風野則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哦?是麽?可是我看青鷹老大非常緊張你啊。”

幼舒看著他,十分不解。

“不過,沒關係,就讓時間來證明事實的真相吧。”風野說著,修長的手舉起酒杯,將其中紅色的**一飲而盡。

距離他給青鷹打電話已過了十分鍾,最後的十分鍾,隻要他能趕來,那麽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