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完陳太回家,牧原整個人都累的酸死了,一去陳太的家裏,又要留意那些保安又要留意她老公有沒有在她家門口安裝攝像頭,這樣的日子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煎熬,可是又一想到隻要再堅持幾天,他的款就還的一幹二淨,那些煎熬啊難受,又頓時煙消雲散。
牧原下了車,一邊往家走,一邊褪去身上占滿了香水的外套,放到鼻子下麵一聞,臥槽,真他麽的濃。
那個陳太她是往身上噴了多少香水啊!也不怕把鼻子熏壞了。
還好,這衣服是她送的,牧原壓根不心疼,心裏嘟囔著,準備找個垃圾桶扔掉,隻是還沒走到垃圾桶跟前,牧原就看到自己眼下出現一雙藍色的帆布鞋,牧原皺眉,正想罵是誰那麽不長眼擋路,一抬頭,卻看到的是滿臉怒氣的安幼舒。
“咦,幼舒?你怎麽在這裏?”
牧原詫異的望著麵前的安幼舒,幼舒扯著嘴角,冷笑:“牧原,我一直以為男人都是負心漢,唯獨你是個例外。你跟朵兒走了那麽久,如今,你還是不要她了。果然啊,男人不能隻看皮相,而那些日久見人心什麽的,也根本就是扯淡。多久算久?從小到大不算久麽?嗬嗬,真惡心!”
牧原聽著幼舒的責怪,漸漸的皺起了眉。
“是她讓你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幼舒繼續嗤笑:“到現在,你都不了解她麽?她藍朵兒是那樣的人麽?她會這麽對你麽?”
她一度以為,牧原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他陽光快樂,勇敢正直,窮一點沒關係,誰不是從窮苦到富有?
但是牧原,他的所作所為真的令人作嘔!
幼舒很少這麽對人說話,更何況,用這麽一張嘲諷臉,牧原被她這麽諷刺,自尊心有些受不了,擺著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你根本不了解我跟她之間的事,你有什麽資格來說三道四。”
“我有什麽資格?嗯,我什麽資格都沒有。但我告訴你,我就算是什麽資格都沒有,也比你這種人,要來的光明磊落多!你知道不知道,朵兒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裏,很有可能被截肢?他麽的這一切是因為誰?還不是為了你?”
天知道,幼舒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了揮手打他一巴掌的衝動。
尤其是看到他從淡然轉化為震驚的模樣,她就覺得惡心。
她不想讓朵兒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躺在醫院裏,牧原才是罪魁禍首,他就應該為此負一輩子的負罪感!
“你說什麽?”
“聽不清?還是聽不懂中國話?”
幼舒冷冷的望著麵前昔日友好熱情的陽光少年,而如今,歲月真的變成了一把刀子,曾經的少年,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
的負心漢,還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牧原在原地怔了一秒,但很快地就緩過神來,快速地問幼舒:“她在哪家醫院?”
“怎麽?想去看她麽?我勸你省省吧。她不想見到你,而且是永遠不想。”幼舒大概是覺得不解氣,後麵又補上一句。
她了解朵兒,如果她真的變成了殘疾人,那麽,她一輩子也不會見牧原的。
不止是因為他是罪魁禍首,讓她傷心難過,另外,她也不想讓他抱著愧疚的心,負責她一輩子。
如果,牧原還有心的話。
幼舒望著有些恍惚甚至說已經震驚到難以言喻的牧原,不由得感到一些蒼涼,但很快地,這種蒼涼轉瞬即逝,幼舒用手指著他,一字一頓的道:“牧原,你給我記著,從今以後,朵兒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要走你的仕途路,要做你的富貴人,盡管可以,但是,別再他麽的找朵兒了。”
幼舒很少飆髒話,但她是沒有遇到讓她起火的事情,而這一次,她是真的火大了。
說完這句,幼舒就拿著包離開了。
牧原想跟過去,幼舒轉過身,冷顏看著他:“怎麽,你想試試被青鷹手下爆打一頓的感覺麽?是不是人的臉皮變厚之後心也跟著變的犯賤了?”
牧原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但是不等他說話,幼舒便離開了。
望著幼舒遠去的身影,而她剛剛的警告,曆曆在目。
牧原痛苦地蹲下身子,雙手抱著頭,嘴唇蠕動,似乎無聲的在呢喃什麽。隻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麽,隻是從唇形上看,好像,是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朵兒,朵兒……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幼舒剛一回醫院,就看到朵兒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轉到了個高級VIP病房。幼舒知道,這是青鷹安排的,心裏很感動。
望著躺在**臉色蒼白,閉目熟睡的朵兒,幼舒又把視線移到她雙腿上麵,因為蓋著一層被子,她看不到殘酷的場景,但光是想象,都覺得很疼。幼舒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問站在身旁的男人:““朵兒怎麽樣了?”
“她一直在睡,醫生說是因為打了麻醉藥的關係。”
“不是,我是問,她的腿……”幼舒指了指她的雙腿,眉間滿滿都是擔心。
青鷹不喜歡她皺眉的樣子,伸手幫她撫平,才慢慢的道:“沒有保住。”
幼舒心一酸,有些難過。
青鷹見她臉色不是很好,連忙遞來一杯水,轉移話題:“對了,你剛剛去哪了?”
幼舒接過他的水,吸了吸鼻子,將那些酸楚,暫時先埋回心底。還好回醫院的時候,有了心理準備……
“我去找牧原了。然後狠狠地罵了一頓那個負心漢。”
聞聲,青鷹挑了挑眉。
罵人?他還真沒見過安幼舒罵人的模樣。
“以前經常聽人說,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我現在才發現,這句話說的真不錯。”幼舒本是無意間感歎了一句,青鷹卻聽進了水裏,伸出手,將幼舒攬在懷裏,霸道的道:“那是其他男人,我是例外。”
幼舒抬起頭,看向青鷹,他表情拽拽的,一副他說的話就是不變的真理就是上帝的指令似得,幼舒有些恍惚:“之前,我跟朵兒在一起上學時,牧原對她也這麽說過。”
青鷹的臉瞬間秒黑。
靠,那個牧原什麽的太礙眼了!好不容易他跟幼舒的關係進展了一點,而現在出了這檔子事,現在幼舒什麽都拿牧原來打比方做反麵教材,這對他很不利啊!
青鷹暗暗地咬牙:“要不要我派人把他做了?”
“啊?”
幼舒嚇了一大跳,不解地望著他。
“你說他是負心漢、陳世美嘛。”
“殺人是犯法的。”
幼舒好心提醒,青鷹則滿不在乎:“沒事,這種小人物,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果然是混黑道的,這脾氣,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不過……幼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打個寒蟬。青鷹抱著她,自然也感覺到了,關心的問:“是不是冷?”
“不是……”
“那怎麽了?”他疑惑不解。
“我問你個問題啊……如果,以後我跟你吵架了,你一生氣會不會也把我……做了?”幼舒眨眨眼,問的小心翼翼,她知道他脾氣一向不好,萬一他們以後也吵架了,他要是一生氣就跟做那些外人一樣把她也做了……太苦逼太悲催了!
“嗯,會。”青鷹頓了兩秒,望著她那膽顫心驚的小臉,突然笑著回答。
幼舒啊了一聲:“我以為我會例外的。”安姑娘對於青鷹的回答,很怨念。
隻是,她還沒有怨念幾秒,青鷹趴在她耳邊緊跟著又道:“不過,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做,而是,另一個做。”
“另一個?”幼舒不知道他說的另一個是什麽意思,清澈的美眸中滿是不解,青鷹彎了彎唇,心情很好的繼續趴耳邊說著悄悄話:“就是**的做。”
“老大,你耍流氓!”
幼舒臉爆紅,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了出來,眼睛,卻再也不敢看他了。
OH天吶!在病房裏他都沒有一個正經的啊!
幼舒心裏暗暗地想,還好,還好,朵兒現在在睡覺,聽不到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不然,臥槽,真的很沒節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