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握住自己手的那一雙柔夷,青鷹抬起頭,看向安幼舒,她正望著自己,一臉不解,那似曾相識的表情,有些像溫簡夏,但又有些不像她。
好似溫簡夏的身影,跟幼舒的臉龐,折疊在了一起,在不同次元的空間,他愈來愈彷徨迷茫,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幼舒的胳膊,想讓她不要遠離自己,那種許久不曾體會到的空洞感,像是浪潮一樣,瘋狂的席卷而來,第一次,青鷹發現,原來,他也會害怕,正如剛剛石騏所說,他怕安幼舒像是溫簡夏一樣的離開自己,隻因為,他不是她心目裏,愛的那個男人。
“安安……”青鷹輕輕的喊幼舒的名字,聲音很小,不太像他平時的風格,幼舒十分地疑惑:“怎麽了老大?”
青鷹沒回答她,隻是搖了搖頭,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幼舒的腦袋,抵著他的胸膛,聆聽著他的心跳,覺得他跳的很快,幼舒小手擔心的附上他的心髒位置:“沒事吧老大?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自從見到VEIL之後,他的麵孔忽然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了血一樣,蒼白而不健。
幼舒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青鷹。
“安安,你還有多久畢業?”
青鷹突然問了一個很無厘頭的問題。
幼舒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自己,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大概半年多吧。還有三期課呢。”
青鷹聞聲,抱著她的那雙手,又用力了一些,幼舒越發覺得青鷹很不對勁,皺眉,追問道:“老大你忽然問我這個幹嗎?”
他這樣,真的很不對勁啊。
一見到VEIL,他居然沒有發脾氣,更沒有凶自己,反而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讓她不可思議。
“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
他知道,VEIL去幼舒的學校做老師不是巧合。
他是故意接近安幼舒,而他的目標也很明確。
他要的是安幼舒。
就如他之前對溫簡夏一樣。
他要讓安安也愛上他麽?
像是溫簡夏一樣。
那麽認真的愛上了,就算拚了命,拚了自己擁有的一切,也要追逐那份莫須有的感情,對於溫簡夏來說,呆在他身邊,是一種折磨,一種受罪,隻有把她放飛到石騏的身邊,她才會開心才會快樂。
青鷹始終記得,她去機場的那一日,就算他多麽想要挽留她,她也無動於衷。
該走,還是要走,不會為他這個不重要的人物停留。
那樣撕心裂肺的傷痛,青鷹體會過了一次,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十年前,他二十。
十年後,他三十了。
在三十這個該頂立之年,他遇到了安幼舒。
這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的緣分。
他不想讓安幼舒變成第二個溫簡夏。絕不,絕不會!
“安安,我們先回家吧。”
過了一會兒,青鷹放開了安幼舒,說著就拉起她的手往停車場走。而十指緊扣的姿勢,顯得十分親密。
以前的青鷹,從不會這樣牽著她,幼舒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但她卻問不出什麽,因為每次她一想開口問他這是怎麽了,一觸及到他僵硬的側臉線條,頓時什麽話,都淹沒在了口中。
“好吧……”
……
三天後。
因為VEIL的一番開導,藍朵兒的心情好了不少。
正如他所說,每個人生活都會經曆或大或小的磨難,如若你能走過去,那麽迎接你的,一定是風雨過後的絢麗彩虹。
此日,藍朵兒閑得無聊,坐在**發呆,無意間瞧見了窗外一展芳顏的梅花,粉嫩的花瓣,在冷冬季節傲然盛開,頑強的令人覺得無比美麗。
朵兒靈光一現,立刻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畫板跟畫筆,專心致誌的開始提筆繪畫。
雖然她的雙腿沒有了,但她的雙手還在。
隻要有夢想,生命,就有希望。
“咚咚。”
畫的正是興致高濃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朵兒沒抬頭,依舊畫著手下的梅花,“進來。”
“朵兒……”
藍朵兒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抬頭去看。
她萬分沒想到,來的人是牧原。
他懷中抱著一束薔薇,卻不敢望著她,視線總是在四周或者腳邊轉,而再觀他一身衣裝,嗬嗬,果然是鳥槍換炮,一身窮酸的皮囊褪去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阿瑪尼的最新款男裝還有手腕上閃閃發光的勞力士鍾表,看起來跟那些道貌岸然的成功企業家一模一樣。
藍朵兒捏緊手中的筆,對於牧原的到來,雖然意外,但她並不怎麽激動,隻是認為他的到來,好像是刻意來看她的笑話一樣。
“朵兒……你……好麽?”牧原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就像是所有老套的電視劇跟小說裏會出現的片段。
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其他的話。
難道他能跟以前一樣,衝過來抱著她,吻她,然後安慰她沒關係,就算失去了雙腿他還會一直養著她麽?
現在連他自己,都要靠別人養……嗬嗬,這不是很可笑的笑話麽。
“這不是廢話麽?你有眼睛,不會看麽。”
藍朵兒從來沒有這麽毒舌過,牧原被她嗆的沒了聲,但目光,卻落到了她的下身。
失去了雙腿,這個事實,令誰都沒想到,他也不例外。
“對不起,朵兒。”牧原再一次道歉,目光很真誠。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道歉?”藍朵兒挑了挑眉,嗤笑:“那你現在目的達到了,可以走了。”
說著,藍朵兒低下頭,繼續開始拿起畫筆,想要畫那株沒有花完的梅花。
“朵兒,你恨我麽?”
筆尖還未落下,牧原忽然又出聲,他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盡管不敢看她,但是藍朵兒可以從聲線裏聽出他的期待。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他的一舉一動,他的聲音他的相貌包括他想要做什麽的小動作,她幾乎都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唯獨,她,沒有想到過,就因為金錢,就因為他們沒有錢,寸步難行,以至於,如此悲劇而慘烈的分手終了。
“恨?我恨你幹什麽?你又不
是撞我的那個人。”朵兒嘲諷的撩唇道:“牧原,我不恨你。如果恨你,就代表我還愛你。但是我不恨你,更不會再愛你。或許之前很愛很愛吧,想要跟你走到天老地荒,想要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但自從你為了錢開始放棄我們兩個人的感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再是我愛的那個牧原了。”
“朵兒……”
“話都已經說的這麽透了,牧原,你又何必再呆在這裏呢?”
她曾經設想過很多次,他們結婚時的場麵,也許會很氣派,也許會很簡潔,也許,壓根都沒有婚禮,他們是裸婚。但那都沒關係,隻要新郎是他,管其他的做什麽?隻是……真可惜。這個願望,達不成了。
“朵兒,你就真的這麽不想見到我麽?”
“在我想見到你的時候,牧原,你在哪?”
藍朵兒不急不慢的抬眸反問他。
牧原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俊雅的臉上全都是懊悔。
藍朵兒很討厭看到他這樣的神情。
他也許是虧欠她的,但這又怎樣?
不還是依舊分手了麽?
分手了,就代表他們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關係了。
無論是否陰天,他都不會再為她撐傘。無論她餓或者不餓,他也不會再問她想不想吃漢堡包、吃麻辣燙。
那些過往,像是泡沫,像是煙火,刹那的美麗過後,終究是要消失的。
“牧原,我真的現在不想看到你。麻煩你離開。”
“你都不想聽我解釋麽?”良久,牧原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聲音問她。
朵兒眨了一下眼睛,在牧原灼熱的眼光下,緩緩開口道:“就算聽了你的解釋,又能怎麽樣?”
她說的語速很慢,足以讓他聽清,牧原雙手捏拳,目光看著她的雙腿,說不出的悲哀。
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就不會賭氣的要跟她分手。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他做了錯的選擇,不能再回去了。
因為在分開的那個路口,藍朵兒不會再等他了。”
可是她的雙腿,他不能熟視無睹。
“朵兒。我知道你很生氣很傷心,你對我失望透頂,可是我真的想要補償你。”
“補償?”聞聲,藍朵兒笑了。”你打算怎麽補償我?”藍朵兒揚起眉,問他。
牧原手顫了一下,然後緩慢的摸向口袋,似乎是準備討什麽東西,隻是他還沒有討出的第一瞬間,藍朵兒就開口製止了他的動作:“是想拿錢收買我麽?牧原,你真讓我惡心。”
藍朵兒的眼神裏此時此刻不止是失望,更充滿了鄙夷,牧原知道她誤會了,握著戒指盒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將口袋裏的東西拿出,就在他搖頭,正想辯解的這一刻,外麵的門被人推開了,牧原甚至回頭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被一隻帶著冷風拳頭揮到了牆壁的另一邊——
“他媽的你就是那個負心漢吧?誰準你進來的?”
牧原被這突入而來的一拳打的頭暈腦脹,一時間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他迷迷糊糊的睜著眼,望著麵前的男人,那是一個穿著西裝但長的一副妖孽雋秀的男人,隻是他的眼睛看起來陰沉沉的,像是即將爆發的猛獸,牧原從來未見過他,更不會知道,打他的這個男人,叫溫景池。是溫氏集團的總裁CEO,鷹幫的二當家。
“你他媽的又是誰?我跟朵兒說話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即使那一拳再狠,牧原也沒有被打傻,雖然暈頭轉向,但是他沒忘記問麵前這個忽然衝出來男人的身份。
他揉著被打腫的嘴角,看向**的藍朵兒,她隻是看了他一秒,然後又把目光移開了,牧原的心冷了一些。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擔心他了,是因為,真的不在乎了麽?
“朵兒,他是誰?”牧原腫著腮幫子,不悅地質問。
“你他媽的管老子誰?你是哪根蔥啊!”溫景池不屑的望著牧原,老大跟他交代過,除了他跟安幼舒,還有藍朵兒學校的同學,其他陌生人,一律不準進入病房,而看他這濺兮兮的樣子,溫景池是情場高手,一下子就猜到他就是害的藍朵兒住院的罪魁禍首,也是害的他跟名模失約的混蛋王八蛋。
他媽的,他憋了好幾天的火氣正沒出撒呢,好不容易來個出氣筒,得把他丫的往死裏揍!
說完,溫景池提起他的衣領又要揮拳。溫景池看著弱不禁風,跟普通男人一般,但他也是混社會的,什麽刀槍暗器沒試過,對付牧原,更是三下五除二的事,見他第二拳眼看就要落到了牧原的臉上,原本一直不出聲的藍朵兒突然開口:“算了。”
當事人發話了。
溫景池停下手,不解地挑眉看著藍朵兒,牧原原本閉上的眼睛也緩緩睜開,期待地看向藍朵兒,她是不是心軟了?不然,為什麽會讓這個男人住手?
“溫先生,謝謝你,隻是為了這樣的人渣,髒了你的手,我會過意不去。”
人渣?
牧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黑,而溫景池卻笑了,冷冷的將手中的牧原甩到一旁,他就像是一塊抹布一樣,輕輕鬆鬆的就讓他丟棄,並且還帶著幾分厭惡。
“說的也對。”溫景池笑的很張狂:“聽到沒小子?還不滾?”
“朵兒•。”
牧原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溫景池緊跟著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槍,對準了他的後背,牧原感受到抵著他後背的東西,一時間不敢亂動了,他也沒想到,這個看著溫和實則狠戾的男人,隨時隨地都攜帶著手槍。
而朵兒跟他的關係……
剛剛聽朵兒喊他溫先生。他,姓溫?
牧原神色複雜的:“朵兒,你好自為之。”
說完,牧原就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溫景池瞅著被關上的病房門,冷哼一聲,然後收起了手槍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抬起頭,看向藍朵兒,見她並沒有再看自己,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樣子,有些出神:“你沒有被嚇到吧?”
“啊?”朵兒聞聲,仰頭:“沒有。”
“那種人得寸進尺。根本不用跟他好臉。”溫景池看牧原那一臉的得瑟樣,就覺得惡心。
再加上,嫂子之前添油加醋跟他說了那麽多,嘖嘖,他以為石騏就夠人渣了,
沒想到比他渣的還有啊。
朵兒沒回答他,隻是笑了笑。
有些事,嘴上說起來很簡單。
但是如若做起來,就難上加難。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將近十年的戀情,怎麽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消失無存?
不過,牧原剛剛的表現,還真是令她心寒。
溫景池對女人這種生物,一向都是十分了解的,在看到藍朵兒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猜到了幾分她現在低落的心情,隻是他覺得很不值得:“那種男人,你不必難過。”
藍朵兒點點頭,有些哽咽:“我知道。”
但知道又能怎麽樣?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曾經設想過,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牧原,但是,他的到來,令她始終措手不及。
溫景池:“唉,你們女人就是犯賤。明明有大好的男人不去找,非抱著一棵歪脖子樹準備過一生,而且那樹根都要爛了。”
溫景池的比方,很搞笑。
藍朵兒被他說的笑出了聲,一邊摸著眼角適才留下的眼淚,一邊道:“說的還真是差不多那回事。”
“那是自然。我可是情聖中的情聖,高手裏的高手。”溫景池說著咧著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一向妖孽,但這一次,卻似乎是有著很強的陽光感染力,最起碼,藍朵兒看到他的笑容,那些心傷,好像一下子被治愈了大部分。
雖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隻知道他姓溫。
不過,通過他剛剛拔出手槍抵著牧原後背的那一刻,他應該是青鷹的手下吧?不然幹嘛這麽照顧自己。
但這些跟她也沒有什麽關係,社會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壞人,相反,像牧原那樣的,才真的是傷人……
藍朵兒深呼一口氣,將心內的壞情緒,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它消失殆盡。
突然,藍朵兒像是想到什麽,抬頭對溫景池說:“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
“什麽?”
藍朵兒沒回答他的名字,隻是狡譎的一笑,然後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播放器。
這兩天,她一直在循環這首歌。
後麵的結束部分,藍朵兒輕輕的跟著合唱起來。
溫景池跟青鷹一樣,對這樣軟綿綿的情歌,一向沒什麽好感,但是藍朵兒的歌聲,卻莫名讓他覺得很好聽。
他從來都沒有聽過女人給他唱歌。
他很少,這樣呆在一個空間裏,聽一個女人唱歌,然後什麽都不幹。
不知道溫景池在想什麽,但是朵兒越是唱下去,就心內的傷口,越是在縮小愈合,這首歌,真的很治愈:“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曾在愛情裏受傷害,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終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像是歌聲裏唱的那樣。
她可以遇見另一個人,即使,她受過這麽多的傷害,他也會保護她,疼愛她,關心她。
不過,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啊。
她現在都是殘廢了……
廢了一條腿,怎麽還能指望她能跟正常人一樣,好好的戀愛結婚生孩子呢……
藍朵兒唱著唱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眼睛,也突然變得酸了好多,眼前一片的氤氳泡沫,低頭看著未作完的畫,那綻放的梅花,隻不過畫了一半,但即使如此,它的美麗,也無法阻擋。
“喂,你怎麽了?”
溫景池見藍朵兒不太對勁,十分不解。
這好好的唱著歌,怎麽突然就哭了?
“沒什麽。”藍朵兒搖搖頭,用手掩麵。
她不想把那些難受,告訴一個無關的人,或許是自我警惕吧。
溫景池皺眉,頓了頓,說,“你是不是擔心你的雙腿?”
藍朵兒沒說話,雖然有些意外,他為什麽會知道她的擔憂。
“其實這愛情啊,我雖然有過不少女朋友,但還真沒有遇到過一次。但是我看嫂子跟老大,他們就很幸福。”
青鷹跟安幼舒雖然兩個人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雙方愈來愈喜歡對方,但是他們兩個人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現在的酸甜苦辣,這樣才會成為以後生活的回憶,這是甜蜜的一部分。
“你沒有戀愛過?”
藍朵兒聽他這麽說,不止意外,還有些震驚。
他有過不少女朋友,卻沒有真正遇到過一次愛情?
“那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溫景池聳肩,對於藍朵兒的態度,很不以為然:“我的女朋友,都是跟欲望掛鉤。所以,你說我會有愛情麽?”
他盡可能說的不是很直白,但朵兒明白。
嗯,比起他來說,她好像算幸運的。
“沒關係。無論等的那個人在多遠的未來,我們都會遇到。”
藍朵兒握拳鼓勵溫景池。他聽著藍朵兒的鼓勵,卻低著頭淡淡的笑了。
“笑什麽啊?”見他的笑顏,藍朵兒很不明所以。
“我壓根就沒有想過什麽愛情。那些都是給你們這種小女生玩的。”
他擺擺手,很隨意的說。
“不是啊。我相信,無論我們年輕的時候遇到多麽荒唐的人跟事,隻要用心,都會找到自己的幸福。愛,其實,我之前就很愛牧原。雖然他傷了我的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曾經真的很愛他。哪怕他再窮苦,我也會跟他在一起共渡難關,哪怕,他沒有出息,我也會跟著他,哪怕,我們兩個吵架,我還是會擔心他。我想,這就是愛情。”
“果然是小女生的思想。”溫景池嗤笑。
藍朵兒不服氣:“笑什麽啊!像你這樣的人,連愛情都沒有經曆過呢!真可悲!”
朵兒說著揚拳在他麵前揮了一下,溫景池見她小包子一樣的表情跟姿勢,不禁覺得更好玩了。
他,還甚少遇到這麽活潑可愛的女生。
他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但大多都是為了他的錢或者權。
沒有一個,像她這麽真實。尤其是她剛剛唱歌的那一刹那,他還真的覺得美不勝收。
溫景池溫潤地笑著問她:“那,要不要,我們來談一場戀愛?看看,你能否為我帶來愛情的感覺。”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