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舒坐在**,獨自一個人刷著微博生悶氣。
之前溫簡夏的那一番話,委實令她心情低到了極致,她拐著彎的在羞辱她,偏偏她還什麽都說不出來,讓安幼舒第一次嚐到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所以,她心裏積攢了那麽多的氣,沒有辦法,隻能拚命的刷微博,似乎看著微博上那些人的喜怒哀樂,她的怒氣,也會跟著減少一些。
隻是就在她刷新微博的時候,突然眼睛一尖,發現她有一條新來的私信,幼舒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滑,點開來看,發現這封私信的日期卻是三個月前了。
而更令幼舒詫異的是這封私信的主人是赫連學長。
學長怎麽會發私信給自己?
而且,都沒有跟她說過。
幼舒不解地皺眉,往下下拉,繼續看——
幼舒,知道你要訂婚了,我很想對你說一聲恭喜,可是這兩個字,如鯁在喉,我壓根說不出來。隻能用言語的方式表達給你,希望,你以後能一直開心,幸福。青鷹這個人,我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從以前他對你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是很在乎你的,我相信,他是真的喜歡你,隻是我不知道,你選擇跟他在一起,是否真的會開心,但如若這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你。幼舒,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在學校的學校會上,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我就喜歡上你了。因為你的活潑、聰明,還有笑容,都統統感染了我。我一直很想像你表白,但又沒有勇氣,我怕如若你不接受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但如若,早知道你會遇到青鷹,我一定會故作勇氣表白,因為我知道,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幼舒,答應我,千萬要幸福。無論遇到什麽樣的磨難苦楚,都要挺過來,就算挺不過來,隨時來找我。雖然我比不上青鷹有權有勢,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為你掙得一方安隅。
安安,我真想這麽叫你一聲。
原諒我,這次你的訂婚禮,我去不了。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顏如花,但是安安,你要記得,隻要你回頭,你就會看到我的身影跟懷抱,所以,不要擔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離你而去,還有我這個學長在。
洋洋灑灑,雖然字數不是很多,但是足可以看出赫連遠在寫這些話的時候,是十分投入,十分認真,十分用感情的。
幼舒鼻子忍不住一酸。
對於赫連學長,她從來都是把他當哥哥,當朋友,從來都沒有想過,也許他會喜歡自己,直到出了青鷹的事情之後,這連讓她想都更不敢想了。
而赫連遠的這番話,尤其是在今日看到,令幼舒感觸頗多。
她知道,她對不起赫連遠。
因為他對她的好
,總是不求回報的。
這世界上,很少有人對你會不求回報,而赫連遠越是這麽做,越是讓她心裏感到愧疚。
幼舒將這封私信,直接複製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是赫連遠的心意,也算是她訂婚前夕,最好的禮物。
隻見手機上剛剛跳出複製成功的字樣,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敲門聲,聲音很大,甚至有點像要把門敲散的感覺。
幼舒不知道是誰在外麵這麽敲門,收起手機,一邊嘟囔著下床,一邊去開門,原本她以為是朵兒,可是沒想到,一打開門,緊跟著一股涼風便撲麵而來,冰冷的氣息,充斥著男人的味道,幼舒不解地皺住眉,“怎麽是你啊?啊!老大——你幹嘛!”
幼舒話還沒說完,突然青鷹一把拉住她的手,往房間裏走,他的力氣很大,幼舒完全比不上,更何況,他這麽使勁的拉自己,幼舒隻感覺整個手臂都要斷掉了。
“老大,你輕一點好不好!”
幼舒齜牙咧嘴,表示很疼,青鷹看著她,臉色卻十分難看,似乎是在看什麽極度令他氣惱的事物一樣,盯著安幼舒。
“你昨天見了誰?”
“我昨天?”
青鷹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幼舒一時間怔忪在了原地。
她昨天見了誰?
沒有誰啊……跟他吵完架,然後就去沙灘散步,後來無意間遇到了VEIL……
VEIL!
幼舒心頓時一緊。
老大知道了她昨天跟VEIL有見過麵?
幼舒一看到青鷹這鐵青的臉色,頓時猜到了八九分,隻是,她很奇怪,他怎麽會知道?他不是所有的心思,現在全都放在了溫簡夏的身上麽?
幼舒眉頭緊緊一皺:“你跟蹤我。”
“是阿夏告訴我的。”
青鷹本是隨便解釋了一句,可是卻在下一秒看到幼舒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一絲絲的涼嘲。
嗯,溫簡夏。
阿夏……
這還真是親密無間啊。
既然他對別的女人都能叫這麽親熱,為什麽她見一下VEIL,反應就這麽大?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幼舒挑眉,強忍著心裏的那份不爽,看著青鷹:“我是見了他,那麽又如何。”
幼舒毫無隱藏的承認了。
畢竟,見VEIL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遇到自己的老師,聊幾句,不成麽?雖然VEIL的那番表白讓她心煩意亂,但這也不代表,她跟VEIL一輩子就沒聯係,沒關係,再也不見麵了吧?
“你跟他都聊了什麽?”
青鷹冷著眉眼,聽到幼舒這麽直截了當的承認,不禁更加氣
憤。
“沒有聊什麽啊,隻是一些普通的話題而已。”雖然說,在這個問題上,幼舒說了謊話,但她堅信,在這種時刻她要是敢說真話,一定會死無全屍!
“沒有聊什麽?普通話題?他這麽千裏迢迢的來找你,該不會隻是跟你聊家常吧。”
青鷹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嘲諷,這令幼舒很不爽。
憑什麽他跟溫簡夏出雙入對,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而一輪到她,她隻不過跟自己的老師說個話罷了,他就管的這麽嚴,一副他是她老公的模樣。
說到底,他們現在連未婚夫妻都不是,憑什麽這樣來苛責她?
“VEIL是我的老師,就算我們聊的不是家常,那又怎麽樣?我們聊一些藝術上的話題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這個你也要管?”
如果換做以前,也許幼舒壓根不會跟他爭辯,因為她知道,跟他說的再多,他也聽不進去,隻會按照他的想法去想問題,可是現在,她一聽到他這樣蠻橫的語氣,就覺得很不公平,心裏也很堵得慌。
“你叫溫簡夏叫的那麽親熱,我隻不過跟我老師聊聊天,你就一副我紅杏出牆的模樣,老大,你是不是太法西斯了?”
“我法西斯?”
青鷹眯著眼,對於這個詞,他並不生疏。
他知道,他手下有很多給他偷偷地起了這個外號,但如若這個外號是其他人起的,叫的,他不覺得有什麽,但如若是安幼舒對他這麽說,他瞬間脾氣就上來了。
一雙冷眸怒瞪著幼舒,其中的寒氣十分逼人:“說我法西斯是不是?”
“是!”
幼舒回答的很大聲也很堅定,隻是她話音才剛剛落下,突然青鷹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往牆上一摁,頓時幼舒整個身子都被他牢牢地控製住了,而現在,他就壓在她的上方,臉頰貼近著她的臉頰,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親密緊湊,他雙眸凝視著她,再一次問:“還要說我法西斯麽?”
聽得出他話裏的怒氣滔天,但幼舒現在也是氣急敗壞,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是!就算如此我還是要……”
幼舒剩下的那個“說”字,完全沒來得及講出來,他的吻便已落了下來,狠狠地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幼舒瞪大眼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但隻能看到他濃密的黑發,幼舒想掙紮,但因為他現在壓著她,即使她用盡全力,也掙紮不開,幼舒隻能嗚咽的吐著幾個囫圇不清的字,還被他統統地又吻回了肚子裏。
直到訂婚前夕,他們還曾翻雲覆雨過,隻是自從出了溫簡夏的事情之後,他們這幾天,除了冷戰就是吵架,連睡覺都不在一個房間裏,多日未曾嚐到肉腥的老大,頓時像是食了罌粟般,瞬間上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