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要從十年前那場飛機事故開始說起。飛機出事的那一日,她跟全艙內所有乘客,都跌落至大海中,有的不會遊泳,喪生其中,有的喂了鯊魚,還有一些,則是筋疲力盡活活被累死的,唯獨她跟一個女生運氣好,被人給救了,隻是那個女生在上岸之後,才發現自己腿部嚴重感染,所以沒被救幾日,就死掉了。而阿夏,也是在那大海之中,被海水感染了耳膜,從此耳膜穿孔,再也聽不到了聲音,幸好海島那邊有不少土著民,雖然他們聽不懂她的話,但是卻照顧好了她,一直到第三年後,她才能勉強自理,而她康複之後,就去了MG,一直在尋找最好的醫生,想要治好自己的耳朵,但無論她看了多少個醫生,最終人家都隻是告訴她,這雙耳朵,沒的治療了。於是,她也就放棄了。”

幼舒聽著青鷹的一番長篇大論,卻整個人目瞪口呆。

她還真的難以想象,像溫簡夏那麽高傲的人,她的雙耳,竟然是聽不到的。

“這是真的麽?”幼舒不相信,呐呐的問。

“你難道沒有注意過,在她的耳朵內部,總有兩個跟耳機一個旋窩類的東西麽?”

幼舒搖搖頭。

她還真沒怎麽注意過。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還怎麽可能管其他的地方呢?

青鷹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她的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幼舒見青鷹皺著眉頭,一副哀愁的模樣,不禁心也跟著發悶起來:“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要照顧她?”

“嗯。”青鷹頷首,“如若當時,不是我跟我弟弟之間的爭權奪利,也不會讓阿變成這樣,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那她哥哥呢?就不能照顧她麽?”

幼舒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就是想看清他現

在眼底所有的情緒,而青鷹也不負她所望,沒有絲毫的躲避,大大方方的承認:“阿池最近很忙,而且,這件事跟阿池完全沒有關係。所有的錯誤,都是因為我,安安,你沒有在當時看到過那個場麵,所以你也不會理解我的心情。”

他說完,便握緊了她的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對她已經放下了。就算現在照顧她,也隻是把她當作妹妹一樣。”

“那老大,你為什麽覺得自己放下了?”幼舒想了一會兒,反問青鷹這個問題。

他深眸看了她幾秒,然後開口:“因為早在三年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已經忘掉她了。不過,那時候被女人傷的很深,所以,壓根就沒有想找女人的打算,阿池無意間遇到了你,才……我說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很震驚,但是我同時也明白你壓根不是她,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把你當溫簡夏對待過。我也很清楚,現在躺在我懷裏的,是安幼舒,不是溫簡夏。我不是求而不得,才把你當作替身捆綁在身邊的。而這場婚禮,我知道,我沒有繼續下去或者是給你一個交代,你會很心寒,但是你要相信我,婚禮的暫停,不止是因為溫簡夏,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不能明說,安安,你一定要相信我。”

雖說,男人的話,十個有九個不可信,其中一個還是白癡加傻瓜,但幼舒現在看著他的那雙眼睛,卻真的很想相信他的話。

她感覺,他的每一個字,都是肺腑之言,也相信,青鷹不會對自己說假話,雖然,他對溫簡夏的照顧,令她心裏很別扭,但是他的這番話,卻的的確確,令她心裏的大部分芥蒂消失的一幹二淨,而之前那些的疏離、猜忌,也都在一夜的溫存中,霎時間不見。

幼舒抬起頭,吻上青鷹的下巴,輕飄飄的一個吻,如蜻蜓點水,但是卻代表了她的默認與理解,青鷹十分高興,蹭著她的頭發,跟小貓一樣的姿勢,雖然

他這個大塊頭坐起來……有那麽一絲絲的奇怪。

“安安,你真好。”

“老大,但願你能記得這句話。”

幼舒小聲的說,隻是她並沒有打算讓青鷹聽到。

她當然知道,現在的青鷹有多高興。

即使她這句話說出來了,他也會二話不說發誓或者怎樣的,那樣是沒有意義的,日久見人心,所以,她相信,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而就衝著他的這一番話,幼舒決定,給青鷹一個機會。

“對了老大,溫簡夏說我們明天要回ZG,是不是鷹幫出事了?”原本心裏落下一塊大石頭的幼舒正昏昏欲睡,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溫簡夏說的事情,立馬睜開眼,看向青鷹問他。

“沒有什麽大事。”

青鷹說的挺含糊,估計是不想讓她知道。

但他說並沒有什麽大事,不代表沒有事情。

幼舒想,能讓他這麽快趕回國的,一定不是什麽小事情吧?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麽事?”

“真沒什麽。”青鷹摸著她的秀發,搖搖頭,“那些都是男人該操心的事情,不用你管的。”

幼舒撇嘴,嘖嘖,大男子主義的毛病又犯了!

“算了,不讓我問就不讓我問嘛,我還不稀罕呢!”

幼舒賭氣的翻過身,準備繼續睡覺,而青鷹卻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忽然心一緊兒,伸出手,從她潔白的後背穿到前方,直到完完全全將她牢牢窩在手心之後,幼舒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那雙毛躁的手,不由得低喊一聲:“老大!你要作死啊!”

青鷹手臂一個用力,令幼舒忍不住悶哼出聲,他低著頭,笑的很邪魅“嗯,我就是要作死。”

說完,他一個附身,負壓上來。

幼舒就算是想叫,也都叫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