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暖人的燈光照射至雪白的牆壁上,將正坐在桌子前,奮力工作的男人身影拉的修長,同時,明亮的燈火,也為寂靜的他,渲染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落寞。

像是已經安靜的坐在這裏許久。

而翻動的,隻有他手中的筆尖跟紙張。

“老大。”

伴隨著一聲甜美的女音,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性感真絲睡衣,長發飄飄的女子。

粉色的睡衣低開領口,將她所有完美的呼吸暴露無遺,而她身上的睡衣,大概是因為有些薄的關係,所以一舉一動,都能隱約的窺到其中的風景。

她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細長白皙的手指,將杯子輕輕地放到桌麵上,隻是做完了這些之後,桌子前的男人冷俊依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工作上,壓根沒有去看她。

女人貝齒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又站了一會兒,見老大依舊沒反應,不禁覺得更挫敗。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新選的衣服,這是她托人從國外帶來的,價格昂貴極其,隻因為這種蠶絲令男人一旦順著摸上去,就會脈血噴張!

女人心一動,見他不說話,索性直接摟著他的胳膊,坐到了他的腿上,柔軟而美好的軀體猶若軟玉糾纏在他的身子中,她不信他身為男人會不心動。

“老大。”她低著頭,吻在男人的脖頸上,故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豐滿,嬌媚的喊著。

“安安。別鬧,我在工作呢。”男人嗓音有些喑啞,大概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勾引,抓住她作惡的小手,阻止了她下侵的行為。

“老大……”

女人嘟起唇,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望著青鷹,這樣甜滋滋的喊他一聲,頓時令青鷹覺得心底升起一股盛大的欲望,而伴隨著這分欲望的同時,還夾雜著幾絲心疼。

他伸出手,附上她細滑的臉頰:“安安,自從三個月我在倉庫內找到你,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像是小貓一樣的黏著我。”

“老大你不喜歡我這樣麽?”聽到青鷹這麽說,她立馬擺出

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我失去了記憶,記憶裏隻剩下老大,老大你是不是要拋棄我了?”

“傻安安,我怎麽會拋棄你呢?”

青鷹哭笑不得,緊緊地摟住懷中的軟軀,溫柔的吻隨之落在了她的眼簾之上,幼舒身子渾然一震,敏感地往青鷹懷中更緊的靠了靠,而原本被他抓著的手,也逐漸恢複了自由,慢慢地解開著他的扣子,“老大,我真的很沒安全感。這三個月來,雖然你對我很好很溫柔,可是……”

她話語說的並不直白,可是具體意思,顯而易見。

青鷹心底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他看著她溫潤而秀美的臉頰,明明是跟以往一樣的麵容笑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每回在麵對她的時候,都覺得心底變得很難受,好像,缺失了些什麽。而她的音容相貌,即使與之前絲毫沒有異樣,依舊會令他心底時而泛起陌生。

這真是奇怪。

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為什麽。

以前,幼舒觸碰他的時候,就算不是自願的,他也會心裏偷偷地高興老半天,然而……

自從三個月前,他與阿衡、溫景池開著車子帶著人馬一路狂奔來到郊外的農場倉庫,找到了正準備被石騏帶走的幼舒,將他解救了下來,還差點一槍打死了石騏之後,她就陷入了昏迷。

這一昏,就是十天。

還好十天之後,她醒了過來。

醫生告訴他,她身體很虛弱,還被下了催眠劑,所以很有可能一醒來什麽人都不記得了。簡單的來說,就是她會變成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所幸,她還記得他。

雖然不記得溫景池、阿衡、她的父母,可是當她弱弱的躺在病**喊他老大的那一刻,他就十分欣喜若狂。隻是這種欣喜若狂,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忘記了她該記住的一切人,同時,也忘記了許多以前的回憶,還有愛好。

就算讓她看到畫筆或者畫冊,她也隻是淡漠的望上那麽一眼,完全沒了創造的**,不過這些,倒並沒有讓他真正介意。

而溫簡夏與石騏也統統

不翼而飛。

三個月前的那一槍,雖打進了他的心髒,但並沒有要了他的命。

至於阿夏……

他想,或許是跟石騏走了吧。

不然,他也不會能順著她的位置,順藤摸瓜的找到石騏與安安。

“老大……你知道麽,現在的我,是一個沒有回憶的人,而我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你了。老大,如果你都要拋棄我,那麽我都不知道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義。”

幼舒低低的說著,難過的垂下了頭,而原本解著他衣服扣子的手,也逐漸往回縮,隻是就在她準備放下手的那一刻,青鷹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會拋棄你的。安安,我說過,你是我生命內,唯一的永恒,是我最在意的女人,我不會負你。就算你忘記了一切,你還是安幼舒,你依舊沒有變。所以,別太擔心,太敏感了。相信我,好麽?”

她沒說話,隻是用自己的雙眸,溫溫的看著他,差不多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之後,突然青鷹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往裏麵的房間走,幼舒驚呼一聲,小臉通紅:“老大,你幹什麽?”

“你不是沒有安全感嗎?”

他眼中含著邪魅的笑意,緊跟著唇便落到了她細白的脖頸上,一如之前好聞的味道,令他抓狂。

“我會給你安全感,讓你知道,我對你,到底有多麽在乎。安安,我的安安……”

也許之前,真的是他想的太多,所以忽略了,現在的幼舒,隻是一個沒有記憶的小女人。她的腦海裏,隻記得自己,隻記得有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做青鷹。她沒來由的相信自己,在意自己,這樣的安幼舒,不是他之前很早奢望過的麽?

一心一意,隻屬他一人。

細碎的吻猶若螞蟻,所到之處,泛著微癢。

她下意識地曲起身子,可是雙手卻是為了方便青鷹的觸碰,徑直摟住了他的脖子。

青鷹抱著她走進房間,用腳帶上了房門,咚的一聲,伴隨著婉轉的呻吟以及燈光的流瀉,將今夜,渲染上一層曖昧的色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