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鷹帶安幼舒先去泡溫泉,等泡完了再安排他們去吃晚餐。

他看得出來,在這裏,安幼舒可以放下心來好好的呼吸一下大自然的空氣。

戴利也說了,讓她多接觸一下清新的空氣對她的身心都有好處。

安幼舒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更不要說泡溫泉了。

當她換上浴袍從換衣間內出來看到也換上浴袍的青鷹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這溫泉難道是男女混搭的?

幼舒愣愣地看著他,青鷹看到她這樣像是呆呆的小綿羊的時候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

誒!為什麽現在覺得他愈來愈像一隻大灰狼了呢?

“怎麽這麽傻站著?還不走?”

青鷹走近她,幼舒卻張口訕訕的問:“你要跟我一起麽?”

“不成麽?”青鷹挑了挑眉,幼舒卻甚是尷尬的往溫泉的方向望了一眼,那裏麵,不會還有其他的陌生人吧?幼舒現在有點忽然不想泡了。

青鷹看出了她的心思,說:“裏麵隻有我們兩個。這是我的VIP區,沒人能進的來。”

所以,現在是要跟他一起泡麽?

幼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有點不太舒服。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做過了那樣子的事情,可是,忽然要在一起洗澡,這個,還真的讓她有點無法接受的說。

幼舒低下頭,有點害羞,耳朵都變成粉色的了,青鷹看到了,心情大好,俯下身,揶揄她:“你的全身我都看過了,還怕一起洗澡麽?”

幼舒聞聲頭低的更低了。

青鷹開心地哈哈笑了兩聲,便摟著幼舒往溫泉區走,幼舒開始還有點排斥,可是青鷹的力氣太大她又掙紮不開,走著走著,幼舒忽然就有點順其自然了。

是啊,他們都做過了那樣子的事,還怕一起泡溫泉幹嘛?

溫泉的水很溫暖,不太像溫水,比溫水還熱多了,可是又讓人覺得很舒服。

而且這裏四周的環境很美。

有大片的竹林風光,還有鳥兒在鳴叫,給人一種他們就在大自然的感覺,讓人身心合一。

幼舒脫下浴袍,慢慢的下水,隻是她下水的時候總覺得一雙眼睛在自己背後看著、

盯著,讓她很不舒服。

幼舒機靈的一轉頭,就發現青鷹正在溫泉內死死地看著她,尤其是她胸前的大片風光,幼舒連忙捂住胸口,飛快地下水了。

待全身都進入水中,幼舒才敢睜開眼去看青鷹,幼舒有點生氣:“看什麽!”

青鷹:“看你的身材啊!不過你有點太瘦了,還是應該增肥。這樣摸起來的時候才有肉感!”

流氓……

幼舒聽到他的話又羞又氣,咬牙切齒的,身子滑動著,直到離他有一定距離,青鷹見狀,卻嘴角微微地勾了勾。

幼舒這個舉動分明是想跟他保持距離,但是她想跟他保持距離,也要問問他樂意不樂意啊。

這水池本來就這麽大,她就算再躲,能躲哪兒去?

青鷹故意站起來,一步步地朝著幼舒走來,水才沒過他的小腹,他精壯的身體瞬間暴露在幼舒的眼前。

幼舒看著他朝著自己走過來,有點害怕,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當他隻是安靜地坐在自己身邊摟著她的時候,幼舒不怎麽怕了。

她側著頭,靜靜地望著他,青鷹回頭,也看著她:“怎麽?真以為我要對你下手?”

幼舒紅著臉,沒說話。

看到幼舒這樣,他更抓狂了。

誒,其實他也想啊啊啊!可是戴利說了,這幾天不能有劇烈運動,否則會給她心裏造成陰影!他可不想因為一時間的貪歡,弄得

以後都沒福利了。

孰重孰輕,他還是掂量的出來得。

青鷹閉上眼,讓自己不要去想那麽多有的沒的,但奈何幼舒的眼神總是飄在自己的身上,東看看,西看看,他連閉目的心都沒了。

“怎麽老看我?”青鷹問她。

幼舒咬了咬唇,指著他的胸腔還有手臂上的各種疤,看著那些疤,有點觸目驚心。甚至在他的後背到脖頸那塊有一處很長很長的刀疤,太長了、太深了,看著讓她很害怕。

難道混社會的,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深刻的刀疤麽?

”是不是覺得很難看?”青鷹苦笑一聲。

幼舒搖頭:“沒有。我反而覺得挺有男人味的。隻是,為什麽,你身上有這麽多疤?”

這是幼舒頭一次主動問他關於青鷹自己的事情。

青鷹顯得很高興,他很樂意跟幼舒說他的事情,這代表著幼舒開始多了解他了。

青鷹撫著身上的傷疤,開始悠悠地給幼舒講起了以前的過往:“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收盡欺負。經常跟野狗在街上搶吃的,那些過路的人看到了,有的會施舍一點東西給我,有點呢,就嘲笑我,還有更甚的朝著我吐口水。我就這麽一點點的,從十歲,走到十三歲。一個老奶奶人很好,資助我上了初中。當時年紀輕,在學校的時候成績不是很好,所以很愛打架。我跟溫景池,就是學校裏認識的。他那時候是我們學校另一個小霸王,我已經在我們學校組成了一個同盟會。所以那時候學校的勢力分為我跟他。後來我們彼此約定,到籃球場上打一架,決出勝負。誰贏了誰以後就是這學校唯一的老大。打架嘛,我還是比較占上風的。大架小架的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不過,那次決出勝負的時候,眼看著我要贏了,他們那邊的一個小弟不知道是誰那麽不守信用,給了我一刀,暗算了我。我為此手上留下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疤。就是這條。”青鷹舉起手,讓幼舒看著,幼舒有點怕,他卻笑笑繼續講:“後來我就被送去醫院縫針了。我本來以為那場戰爭我輸定了,沒想到溫景池卻主動的找到我,說,以後我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大。他就是我小弟。我蠻感動的。這家夥也算是個漢子,然後我們就一起在學校打拚,漸漸的,我們在學校內成了無人能敵的神話。學校的老師都敬我們三分。然後我們就把地盤延到外麵的酒吧一條街上。那時候,真是一場血戰啊。我們隻有刀、棒,對方卻還有槍。我們拿刀子的肯定幹不過拿槍的,然後溫景池跟我一合計,既然做就要做到底。我們找了這酒吧一條街的老板死對手,我們投靠了他,然後,拿下了一條街,從此,卻再也無法收手。”

幼舒聽到青鷹講著他以前的故事,很有感觸。

原來,他這個Z國的老大,也有這麽辛酸的故事。

幼舒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安慰他,她看到他在隱忍著,因為他麵部有點僵硬,幼舒忍不住的伸出手,撫上他後背那條最深最深的疤。

幼舒光是看到這個疤,都覺得很疼了。

更無法想像,已經結疤的它,當時該是多麽的深刻。

感受到幼舒的撫摸,青鷹回過頭,抓住她的手,幼舒對他溫柔地笑了,這是第一次,青鷹看到幼舒對自己笑的這麽開心,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一時間心情很暖和。

青鷹抓著她的手放到手心裏,繼續講:“我們越做越大,野心跟著就膨脹起來。但當時我們也隻是想要拿到的更多而已,可我們投靠的那個大佬對我們一直都很警惕,什麽活動基本都不讓我們參與,直到有一件事,成為了導火索,他準備對我們下手。他當時有一個十六歲的混血小情人,溫景池跟她不知道怎麽談上了。兩個人在餐廳約會的時候被大佬發現了,

大佬準備滅了他,溫景池是我兄弟,我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我們聯絡著弟兄造反了。那一夜,比起在酒吧街的時候還要慘。到處都可以聞到血腥的味道,地上還可以看到殘肢。當時他們隻有一把手槍,而我們這邊搞到兩把,所以還是挺有勝算的。經過我們三個小時的苦戰,我們勝利了。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我把那個大佬用刀子困在臂彎時,他很嘲諷的對我說,我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今日他敗在我手裏,明天,我也好不長。我沒說話,隻是用事實證明了我自己。”

“那麽,他死了麽?”幼舒小聲問青鷹。

青鷹點點頭:“他自殺了。是他讓我明白什麽是士可殺不可辱。”

幼舒聽青鷹的口氣能感覺出來,當時的他,是艱辛而充實的。

雖然打打殺殺的,很血腥,但是,他卻用著自己的雙手,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低下的人一定有很多是不服他的,但他都可以一一的料理好,這令幼舒覺得很感動。

幼舒望著青鷹,用手體貼地為他按摩,而當劃過他那些傷疤的時候,幼舒的動作變得格外小心。

青鷹將她用力地摟緊自己的懷裏:“是不是覺得很怕?”

“沒有。”安幼舒搖頭。

“一般女孩子聽到這個都嚇得半死,你居然一點都不怕?”他驚愕地挑著眉看著她,幼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就是有點心酸。”

心酸?

青鷹有點不解,但很快地,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她,是在為自己心酸?

青鷹很高興。

一想到幼舒是在為自己覺得心酸而不值,心一下子就膨脹起來。

“其實我也沒有外麵那些人想的那麽嚇人。我不是什麽生意都做,如果是太過傷天害理,我也不會幹。”

“。”幼舒沒說話。

什麽是傷天害理?她覺得他跟她的界限都不是很明確。

青鷹見她沉默著不語,心一動,忽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幼舒這次沒反抗,很順從,任由他吻著自己。

青鷹的動作因為她的溫順也更加柔和了。

可是吻著吻著,他的手就不老實起來。

幼舒有點羞澀:“你……”

青鷹唇抵著她的唇:“安安,我以後叫你安安好不好?”

他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十分磁性。

像是具有強大的魔力,控製了她的神將。

幼舒沒說話,因為青鷹把唇抵在她的唇上她張不開嘴。

但她也沒有反駁。

青鷹受到了鼓舞,吻的更加投入,而身子也慢慢地朝著幼舒壓過來,將幼舒索性抱在懷裏,然後一個翻身,變成了他在下,女在上的姿勢。

幼舒突然坐在他身上,自己嚇了一大跳,睜大眼睛驚悚地看著青鷹:他幹嘛?

青鷹捏了捏她的鼻子,看著她跟小貓似得受驚又想炸毛的模樣,很想逗逗她:“怎麽辦,安安,我現在好想跟你……”

跟她?跟她什麽?

幼舒一開始沒明白,可是後來刷的一下反應過來了,臉,如西紅柿上身,瞬間爆紅。

流氓!

幼舒掙紮著要下去,青鷹卻不允許,大手在她的腰間一扣,幼舒就動彈不得了。

幼舒氣結,青鷹則享受的欣賞著眼前美好的風景。

聖潔誘人的弧線,玲瓏剔透的肌膚……因為在她雪白的身上都找不到一顆痣的存在。有時候青鷹都會想,這樣的女孩子,這麽美,這麽漂亮,會不會是仙女?

而想完這一點,青鷹又忍不住的暗暗地笑了。

他居然找了個仙女,所以,最有福氣的,還是他自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