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他在車上占有

上官暮雨聽到那句“冷落”,還沒反應過來,小手便被他大手握住,帶著他向門外走去。

走到庭院,赫然停著一部銀色布加迪威龍跑車,在晨光中閃爍著炫目的耀芒?

站在車前身穿黑色西裝的手下,立刻為他們開車門。

銀夜漠邁著修長的雙腿坐進駕駛室,淡淡地朝她說了句:“係上安全帶。”

上官暮雨拉過安全帶扣上,心卻警惕非常?他們這是要……單獨約會嗎?

一路上,銀夜漠微抿著唇,並不說話。上官暮雨心緒複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卻不知不覺沉浸在美麗的風景中……

廣闊的原野,遠處翠綠的山脈,四處可見的古堡,拂麵而來的是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著被曬焦的青草芬芳,交集一起,像一幅美麗浪漫的油畫。這兒真地好美?

銀夜漠側過頭,看到她一幅深思的樣子,唇角輕輕彎起,眸光閃動著晶亮。心底深處對上官暮雨不一樣的情素,他已不想去深究。也許這樣安寧平靜、心神舒適的感覺真的太久違了,久到他以為自己已心如死灰?

就讓她這樣靜靜陪著自己……算作一種替代吧?

車拐進一條兩側種植著高大梧桐樹的人工小道上,一直蜿蜒向上,開進一扇黑漆雕刻鏤空的大鐵門內。

下車抬頭一看,這是座看起來時代較久城堡,卻因歲月的洗禮,在茂蔭中顯得依然巍然尊榮?上官暮雨心底油然而生肅穆之境?

銀夜漠回頭看她一臉拘謹的樣子,不禁一笑,淡淡地道,“過來,這裏有一位頂級廚師做得早餐非常不錯?”

上官暮雨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麵走進城堡後園,看到一身廚師裝扮男人,身體微伏在庭院的圓木桌前,正料理著一盤鮮果沙拉。

銀夜漠看著眼前專注忙碌的身影,昔日犀利的眼眸變得極為柔和,輕輕在他身後喊了聲:“伯父。”

夜天冥聽到聲音,嘴邊抹起了笑容,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欣喜地說:“來了?快坐下?我正料理一款新的沙拉,你們有口福了?”

銀夜漠拉著上官暮雨在他的身側坐下。

“怎麽有空找我這個老頭來了?”夜天冥拾起了一塊水果塊,放入嘴裏啜了一口,“不錯?不錯?”

這時已有下人朝他遞過來濕手巾,他擦拭後,才坐了下來,拿著骨瓷碟子親自給他們分別盛了一些。

上官暮雨叉了一塊放在嘴裏,立即有一股清甜的灑香裹住舌尖,在慢慢暈開,雜帶著鮮果的香味,縈繞在口腹間意猶末盡。

夜天冥爽朗地笑起來,一雙眼眸顯得熠熠生輝,特別在看到銀夜漠身邊的上官暮雨,目光閃過欣然的笑意。

“怎麽樣?知道你們要來,特別配置的,獨門秘方啊?”夜天冥說著又往上官暮雨的碟裏勺了一些,“漂亮的中國姑娘,來多吃點。”

上官暮雨不由打量起銀夜漠口中的伯父,清俊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目光,可以想像其年輕是何等英氣?

吃過,銀夜漠和夜天冥去書房,上官暮雨一個人在客廳裏翻著雜誌。

裏麵都是泰文的,她看不懂,略略看了些圖片,像是財經雜誌。於是起身,隨便走走。

客廳擺著很多相框,她好奇地走近看著。

有好些都是黑白相片,看起來都是一二十年的。裏麵年輕的夜天冥果然俊逸非凡?

上官暮雨的眸光停在了一張相片上,兩個身穿著學生製服的少男少女。男孩那時很陽光英氣,臉上還帶著青澀之氣,嘴角微揚,帶著一抹幸福的笑意。身邊挽著他手的是一位清麗動人的少女,那樣小鳥依人?上官暮雨心猛地一跳,忙收回目光?

回頭正看到銀夜漠從旋轉扶梯下來。對上他犀利的目光,她不知為什麽有些心虛地垂下眸子。

銀夜漠雙手插在褲袋,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慢慢地走下來,然後淡淡地說了聲,“走吧。”

“哦。”上官暮雨輕輕地應了一聲,跟著他的步子走出去。

上了車,沉默了許久,他突然問了句,“剛才吃飽了嗎?”

上官暮雨側過頭看他,依然麵無波瀾?眼前閃過那張相片,裏麵年輕帶著幸福笑意的少年真是現在坐在身邊的男人嗎?……

不見回應,銀夜漠側過頭看一眼她,見她略有所思的樣子,眉頭微蹙,冷然地問:“想什麽?”

上官暮雨聽到他冷冷地口氣,心裏莫名地劃過惆悵,不著邊際地應了句,“沒什麽。”

銀夜漠眸光倏地暗沉,開著車不再說話。

車裏的氣氛一時凝滯,上官暮雨隻覺得胸口異常沉悶。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陰差陽錯,也許他們永遠不會有交集的?

她轉過頭看著他一臉冷色,怯怯地問,“我什麽時候能和家人聯係?”

“不行?”幾乎沒有任何考慮,他脫口而出?

上官暮雨心突地一沉,頃刻委屈地淚盈滿眶,忍著就要落下的淚,“為什麽?”

銀夜漠猛地轉下方向盤,車“嘎——”地停在了路邊?

他轉過頭,眸光深遂如海,嘴角微勾,冷冷地說,“記住,永遠不要問為什麽?在我身邊,你就必須和以前所有的一切斷絕?至於你的家人——我會讓人安排?”

“不行?”上官暮雨幾乎對他的話脫口而出?他憑什麽一句話,就要讓她與過去了無瓜葛?

銀夜漠臉色倏地沉了下來,目露狠色,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別對我反抗?”

上官暮雨覺得下頜吃痛地難受,緊皺眉心,落下淚來,憤憤地,“我答應和你同來做你的女人,可沒說把自己賣給你?”說到那兩個字,她還是極為難以齒口。

“女人??”銀夜漠湊近,嘴角一揚透著邪氣的笑,不禁令上官暮雨全身一陣戰栗?

“似乎你還沒盡到義務,嗯??”銀夜漠說著,手已經滑入她的裙*底。

“啊——”上官暮雨驚然地剛喊了一聲,就被他的吻吞噬了。

不似之前還帶著一絲憐惜,簡直是恣意啃齧?帶著一股怒氣在她口腹內掠占每一寸每一縷?

上官暮雨雙手被他扭到身後,壓在坐椅上無法動彈,胸腔窒脹難受?

他的另一隻手熟稔地在她身上每寸肌膚上遊走,到過之處,引起她身上一層疙瘩??

上官暮雨淚奪眶而出,有想過這天終會來臨,卻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在他毫無憐惜下,被占有——

一陣手機鈴聲豁然響起?

銀夜漠眸光閃過不耐,呼吸粗沉,急喘地起身,拿起車上的手機,咬著牙,憤憤地,“什麽事?”

上官暮雨慌亂地理平被糾纏而卷起的裙擺,蜷縮在車椅角落,啜泣喘著氣。

銀夜漠放下電話,臉色灰青,抬腕看了下手表,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立即發動引擎,車疾馳而去?

車在高速的路上快速的飛馳,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車裏沉默一片?

窗外漸漸有腥濕的海風細細吹進來,上官暮雨朝外一看,才發現車開進了一個大碼頭,前麵不遠處,濃煙四起?VgIO。

車猛地刹住,銀夜漠轉過頭冷冷地朝她說了句,“在車上等我?”,之後快速地下車,砰地甩上車門。

上官暮雨看著他快步地向前麵走去。有抹高挑的身影迎上前,在他邊上說著話。上官暮雨認出那是一直隨影跟著他的丹?

她收起雙腿,抱膝坐在車椅上,將臉埋在雙腿間。腦子閃過剛才發生的一切,心還是突突直跳?

哢嚓一聲,後門突然打開?她驚然地抬起頭——

驚恐地尖叫聲頃刻隱沒於頂在腰上冰冷的槍之下?

後視鏡中,滿身汙血的男人,黑髒的臉上一雙目光透著森冷寒意?。

他低啞著聲音,“開車?”

上官暮雨臉色陣陣泛白,突然就想起在湄公河上發生的一切?

她顫抖著身子,哆嗦地爬到駕駛室。抬眸去看,哪還有銀夜漠的身影,前麵顯然混亂一片?不會有人注意到車上的變化。

後麵硬硬地又頂了一下,接著是男人隱忍著不耐的聲音,“快開車?”

停在車鎖的手顫抖不停,好久才扭開,發動了引擎。上官暮雨很想摁喇叭,男人沙啞著聲音冷冷地道:“別給我耍花樣?”

上官暮雨閉上眼,咬咬牙倒退了車,調轉車頭向前開去。

幾分鍾後,她隱約聽到車後響起了槍聲。

一路按男人的指示,車行了兩個小時後,停在了郊外一個路口,上官暮雨在他威脅下鑽出了車子。

他拉著她走了數米處之外,躲在了暗處,卻讓上官暮雨在路邊攔車。

上官暮雨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麽,卻隻能照做。等了不到十分鍾,前方果然有車子馳來。

她遲疑不決地伸出手去揮,車子在身邊停下,車窗搖下,一個三十多歲外國男人的臉,她正想借機暗示求救——

沉悶一響?有溫熱腥膩的**猛地濺灑在她的臉上、手上、衣服上……

她胃一陣抽攣,蹲在地上大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