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中了他的毒

她拍著自己的心口,覺得好糗,怎麽這時候來了“大姨媽”了?不過這算不算僥幸又逃過一劫呢??

可是高興沒多久,看著自己身下溢出的鮮紅,又犯起愁。

要不要叫他幫忙,可是……好難啟齒?

門卻在此時,倏地被打開,上官暮雨忙抓起邊上的浴巾遮住自己光祼身體。

銀夜漠黑沉著臉,站在門邊盯著她,眸底都是憤然地神『色』。

上官暮雨抖著雙肩,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看他,心裏感到不安,他不會這個樣子還要對她……

“快洗幹淨,那個我叫人給你送上來?”銀夜漠向她扔了一條睡裙過來,沒好氣地說著。

上官暮雨低著頭,攥緊手裏的衣服,忙嗯了一聲。

門被他“砰——”地一聲甩上,上官暮雨走進淋浴房,衝洗身上的血漬。

銀夜漠聽到裏麵嘩嘩地水聲,想起剛才的一切,嘴角不由也微微上揚,心底卻有種久違的愉悅?低下頭看著自己睡衣下依然的翹首,又看了一眼浴室的門,突然起身,朝浴室走去——

“啊——?你……你幹什麽??”浴室傳出女人的尖叫聲?

“沒看到嗎?衝、水?”接著是某男壓抑粗啞的聲音?

……

餐廳裏,上官暮雨紅仆仆著臉,一想起剛才他們一起的“鴛*鴦浴”(當然如果那還算是的話),心裏就怦怦直跳?

銀夜漠漫不經心地將報紙放在一邊,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淡淡地說了一句:“剛才還沒看夠嗎?”

“咳咳……”上官暮雨臉『色』僵滯,尷尬地抬眸看了一眼他,銀夜漠眼角正擒著一抹戲謔的笑,凝著她。

“快吃吧,讓人專門為你煮的粥。這幾天吃清淡些,等身體好了,我帶你出去,嗯?”他看著她,淡淡地說著.

上官暮雨點點頭,嗯了一聲,拿起勺子吃了幾口。接著又想到什麽似的,抬頭看他,欲言又止。

“怎麽了?”銀夜漠優雅地切了一塊鴨胸肉,放入嘴裏細細地咀嚼著。走花然好。

“我……想給……”上官暮雨猶豫地看著他,遲疑地吐著話。

“等我安排吧。”銀夜漠垂下眼眸蓋住眼底那抹深沉,放下刀叉,用餐巾拭了下嘴角,淡然地說。

上官暮雨還想再說什麽,他已起身,轉過頭麵無波瀾地看了她一眼,“這幾天好好休息,其它不要去想。我有事要出去幾天。”

看著英挺玉立的背影,上官暮雨眼裏眯起一條細縫。她看到餐廳門口站著一臉清冷的丹,在等著他。

銀夜漠要去哪裏?還要好幾天?那個女人為什麽總和他形影不離?上官暮雨突地驚覺,自己對他竟產生了莫名的關心?

粥是再也吃不下了。她有些煩躁地放下餐具,起身朝花園走去。

暮『色』降臨,所有美景都籠罩在灰暗陰影下。上官暮雨坐在藤椅上,落寞地盯著自己的手指。

上麵有一層細細的繭,那是多年拿畫筆留下的。小時候,她總是習慣地站在爸爸的身後,看著他專注地細膩地描繪著手上的作品,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很好看,在陽光閃著光澤。

爸爸……,上官暮雨默默地念著,夜『色』下任由思親之情濃厚地包裹著她。

“想逃離嗎?雨兒,我給你機會,會給你的,但是你最終會回到我的身邊?”

用平淡的語氣,讓人感覺到強大的自信,銀夜漠就是這種男人,他的話沒有囂張的張揚,沒有狠戾和霸氣,偏偏讓上官暮雨感覺到,從他口中說出的話,都會變成現實。

即便是平平淡淡,也隱隱透出帝王般的氣場,一代梟雄。

這就是銀夜漠給上官暮雨的感覺,那種感覺令她熟悉。

上官暮雨脫離了銀夜漠的懷抱:“夜已經太深,你該回去休息了。”

“不留我陪你嗎?長夜寂寥,我很願意陪你。”

“不必,你回去吧,你不是有事要做嗎?”

上官暮雨淡淡地回了一句:“門在你的身後。”

銀夜漠輕笑,第一次有女人敢攆他出去,還在他的地盤。vgio。

“你忘記了一件事雨兒。”

“你是想說,這裏是你的地盤嗎?要我去外麵睡覺嗎?或者是你撒旦,連一間招待客人的房間也吝嗇?”

銀夜漠再笑:“母豹,我的小母豹,不僅有一雙尖利的爪子,還有一張利嘴,牙尖嘴利。”

“母豹是屬於叢林的,天生自由。”

“不一定。”

銀夜漠再笑:“雨兒,我就是你的叢林,除非我願意放手,否則你逃不掉?”

他轉身,坐上轎車離開,留下那淡淡的白蓮花般的清香,久久在院子裏飄『**』。

“這種味道,那樣的眼神,我該怎麽辦?”

心在淪陷,每一次的見麵和談話,上官暮雨都感覺自己對他多關注一層,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如此下去,她明白她將陷入萬劫不複,不能自拔的境地。

“銀夜漠,難道你就是命中注定的魔障,無法逃避的孽緣?”

沒有人回答她,隻有在月光下妖異含笑的罌*粟花,那令她安心不想離開的清香味道。

“銀夜漠,撒旦男人,或者你就是那最妖豔的一朵罌*粟花,雖然有毒,卻美麗令人窒息,讓人忍不住就想靠近你,呼吸你的毒,直至沉『迷』?”

一連數日,上官暮雨都在和普特還有勞克交流醫術,而二人對她也沒有什麽隱瞞。

“普特和勞克去了哪裏?”

上官暮雨沒有看到二人,尋找到他們的房間,房間整理的十分幹淨,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她的心一沉,那兩個人甚至沒有告別,就回去了嗎?

“小姐,他們有事情離開了。”

“是回去了嗎?”

“或許是吧,這個問題,隻有老板能回答你,你想知道,可以去問老板。”

上官暮雨默然走出別墅,在院子裏的罌*粟花海中漫步,這裏的氣息,仍然令她的心壓抑。

伸手,一朵豔紅的罌*粟花落在她的手中,張揚的妖異,耀眼的美麗,致命的誘『惑』,令人難以拒絕。

“若你是罌*粟花,我能否拒絕?”

上官暮雨看著手中的罌*粟花,對銀夜漠的感覺,漸漸上癮,不願意離開,似被他的毒吸引,已經成癮,再難以離開。

“我不能如此下去,再這樣下去,如何戒掉他的癮?”

她感覺,銀夜漠就如她手中的這朵罌*粟花般,有著無窮的吸引力,明知有毒,是致命的毒,一旦沾染,就永遠難以自拔,要被這毒所左右控製,成為罌*粟的奴隸。

但是,卻情不自禁就去靠近,被蠱『惑』著,吸引著,不知不覺地靠近,吸取成癮。

火紅的鮮豔,在上官暮雨的手指尖『揉』碎,落在地上,或者該是她遠去,離開的時候了。

漫步罌*粟花中,到處可以見到身背槍*支,手握槍*支的彪悍戰士,犀利的眼神,渾身的殺氣,遠遠凝視著她。

若不是她的身後,跟著同樣的幾個人,恐怕她無法在這裏自由的漫步。

她是這裏的異類,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那些女人們身材矮小,有著深麥『色』的肌膚,低頭在罌*粟花田中勞作。她們是在割取罌*粟花的枝葉,用來提煉毒品所用。

上官暮雨在這些女人中,如一朵雪蓮花,傲然獨立。

竊竊私語傳入上官暮雨的耳中,可惜她聽不懂這些人的話。

回身,她不想被那些目光凝視,像一個外星人一般,供別人參觀。

不是沒有想過,讓那些人駕駛車子帶她到處走走,但是她注意到,每一次那車子上的油,都隻夠近距離的往返。

“撒旦,你的安排嗎?”

上官暮雨唇角翹起,那個撒旦真有心,就連這點都已經想到,從汽油上絕了她想奪車逃走的念頭。若不是她注意到那一點,莽撞地奪車逃走,恐怕逃不出一百裏路,就會因為沒有汽油車子無法移動,而讓她重新落入銀夜漠的魔爪。

“我是會開汽車的,似乎是的,看著他們駕駛汽車,我很熟悉。”

她從未主動要求過要去駕駛汽車,即便是會,她也要裝作不會的樣子,好麻痹這些人。

房間中,花瓶中『插』著一束雪白的罌*粟花。

“小姐,老板送你的花,希望你喜歡,老板請您共進午餐。”

一抹譏誚的笑容在上官暮雨的唇邊勾勒出弧度,送罌*粟花嗎?真是從未見過,那罌*粟花的花語,該是什麽?

或者這個問題,她該去請教那位撒旦,罌*粟花之王。

“雨兒,我在等你,今天為你準備了美味的泰國菜,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花,你喜歡嗎?”銀夜漠突然出現,聲音沙啞磁姓,他還像是幾天前那樣英俊挺拔。

“美麗異常的花朵,這種美麗成就了果實的某種野心,你利用了這種美麗,使之成為了罪惡之源。罌*粟花本身本不具備媚『惑』人心的特質,是擁有不潔淨心靈的人類,將罪惡之手伸向了它……”

“哈哈,說的好,但是你也會為之沉醉,最後離不開。”

“知道罌*粟花的花語是什麽嗎?代表了什麽?”

“美麗的罌*粟花是大自然的賜予,然而它從生命一開始就孕育了罪惡的果實,人的生命何嚐不是從一開始就帶有原罪?”

一抹優雅略帶邪魅的笑意,在銀夜漠的唇邊綻開,他就如一朵最豔麗妖異,正在盛開的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