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海邊別墅度假
上官暮雨覺得像是有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她的心髒,捏緊又放鬆,然後再捏緊再放鬆,一次次的重複,但卻並不是很痛,反而有種麻痹的感覺。頭也開始微微的有些暈眩,明明沒有喝多少酒,為何卻好像是醉了,要是沒醉又怎麽會聽到銀夜漠說出這種話來。
銀夜漠默默的看著上官暮雨,沒有人知道當時他有多害怕,當他看到上官暮雨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個陰濕的穀底時,看到她慘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嘴唇,恐懼源源不斷的向他湧來。那是一種懼怕失去的感覺,她毫無生氣的地依偎在他的胸前,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不見。那一刻,他甚至害怕到連手都在微微發抖,而以往哪怕身處在再凶險的環境裏,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上官暮雨怔怔的看著他,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過了許久,也或許隻是片刻,她才慢慢的理清思緒,有些艱澀的開口,問的卻是不相幹的事情:“為什麽你一開始沒告訴我蒼野沒死。”
“我那天在穀底找到你們的時候,蒼野幾乎已經沒有生命特征了。”銀夜漠漆黑如墨的眸子沉了沉,淡淡的說:“雖然經過醫生全力救治,但是他卻一直沒有脫離危險,我怕一早告訴你,到時候萬一他沒醒過來,你會再次失望。”
上官暮雨垂下眼睫,剛剛有些平靜的內心又開始翻湧起來,那天竟然是他親自去救人的??
良久她才抬起頭來,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微笑,喃喃的說:“謝謝你。”
銀夜漠眸光稍縱即逝閃過暗芒,喉嚨倏地像堵著烙鐵般,炙傷著嗓音,片刻才沙啞出聲,“雨兒,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上官暮雨看不明他眸底那抹晦色,隻是不作聲默默地點點頭。
幾天下來,在專業看護的悉心照顧下,上官暮雨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銀夜漠還是像以前忙得早出晚歸,但隻要一有時間,就叫人接她出來用餐,地點總在很高檔的私人會所。
上官暮雨心裏有股說不清的情緒,那樣優秀完美的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可是至少他對自己那份柔情是真實的,這讓她很感動。
但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不安。
自己就好像一隻困在金絲籠裏的金絲鳥,每天等著主人的細心愛護和喂食。那種複雜的情緒,每天糾纏侵噬著她的內心,壓抑得她身體每條神經都生疼。。
晚上,銀夜漠意外回來得很早。他帶著一條剛從巴黎訂的裙子送給她。
他換了一身出自名師剪裁的休閑服,每個線條都將他英姿碩長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展現。站在上官暮雨麵前,嘴角泛著優雅迷人的笑紋,深遂的眸底閃動著奇異的光芒,“去穿上,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上官暮雨點點頭,很聽話地走進浴室,換上。這麽久了,雖然經曆了多次親密接觸,她還是無法坦然在他麵前更衣。
當她穿著由法國巴黎大師親自設計的雪紡裙走出來時,銀夜漠目光還是忍不住一亮。
碎鑽吊肩設計,露出她雪白美麗線條的頸肩,腰部緊身設計襯著她的纖纖細柳,裙下斜擺縐折,顯得高貴而優雅,一雙修長讓人不禁想到無暇白玉雕柱。
“銀,今天要去哪裏?”這麽盛裝去吃飯,她還是第一次。平時,因為低調,她總一身簡單的休閑服打扮。
“去了,就知道了。”銀夜漠說著,手繞過她的腦後,拉下她的發圈,那一席黑亮璀璨的直發傾瀉而下,飄散著淡淡地花香氣。
上官暮雨反而被他今天的異舉感到有些惶恐。腦中,總不禁浮現他第一次帶她去參加晚宴的情景。
“想什麽呢!”銀夜漠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尖,黑眸熠熠生輝,嘴角漾起一絲燦爛的笑意,看得上官暮雨有些失神。
“走吧,小花癡!”他戲孽一笑,拉起她的柔荑,往外走去。
夜色明朗,繁星璀璨,連撲麵而來的風都清涼如柔水。
輕風透過半降的車窗,吹揚起上官暮雨的長發,這些日子來,糾結沉重的心情隨著這美好的夜色、身邊深愛的男人,一點一點地淡化。
一路上,銀夜漠的手幾乎都緊緊握著她。彼此溫度相互糾纏,化作濃情蜜意愛的火花,透過掌心傳遞滲透進兩個人的血液中……
車在海邊一座別墅前停下。房子掛滿著閃爍五彩的米燈,如夢幻般的藍與白相間,純白色的柵欄,屋子前種著一大片清新馬蹄蓮。
上官暮雨目光驚喜地看著這裏的一切,她回頭去看銀夜漠。
他站在她身後,漆黑的雙眸如璀璨的夜空閃爍著點點星輝,優美線條的唇角,泛著明亮的笑顏。
“喜歡嗎?”銀夜漠走上前,手臂一伸,將她攬入懷裏,下巴抵著她的肩上,溫柔地說,“以後有時間我們就來這裏安安靜靜地度假好嗎?”
上官暮雨幸福地說不出話,她轉過身子,緊緊摟住銀夜漠的腰,低柔地嗯了一聲。
銀夜漠帶著她走進房子,餐廳點點燭光,飄著食物的清香味。
拉著她坐下,銀夜漠執起她的小手,漆黑的雙眸溢著柔情如水,“雨兒,這些日子很忙,有些冷落你,這幾天我全都補給你。”
“我們要呆在這兒幾天嗎?”上官暮雨驚喜,卻又感到眼前的一切美好有些不真實。
“嗯,我都安排好了,這幾天我好好地陪你。”銀夜漠嘴角一笑,湊近在她臉側輕輕地吻了一下。
上官暮雨臉微紅,羞澀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塊塞到他嘴裏,銀夜漠邪邪一笑,張嘴一下子擒住她的手指,用舌尖細細地舔著。
對他這樣曖昧的動作,上官暮雨臉如火燒雲般紅透至耳根,低低嬌語:“別……”
銀夜漠存心要戲弄她般,居然吮*吸起來。上官暮雨趕緊收回手,別到背後,轉移話題:“好餓……”
銀夜漠挑挑眉,嘴角勾起謔笑,言帶雙關:“好,吃了晚餐,我們再吃夜宵。”
“夜宵?”上官暮雨不解地看著她。
看她睜著黑白分明水靈靈的眸子,銀夜漠心底柔軟如棉,他朝她勾勾指頭,上官暮雨困惑附耳,他低笑地對她說了一句,上官暮雨羞得垂下眸子,低低地罵了一句,“你好惡心。”
銀夜漠卻哈哈大笑,輕拍了下她的腦門,“快吃吧,女人,我是真的餓了。”
上官暮雨看了一桌豐富的晚餐,頓時胃口大開。掇了一塊慕斯放在嘴裏,含糊不清地問:“這些誰做的?”
“下午叫酒店訂餐的,好吃嗎?”銀夜漠端起水晶高腳杯,倒了一些紅酒,優雅地舉在手中輕輕的搖曳著,粉紅色的**在燭光下泛著剔透誘人的光澤。
“嗯,可是這些天總不能老叫餐吧,我來做吧。”上官暮雨總覺得兩個人訂酒店餐好浪費,而且很久沒有吃中餐,她好懷念。
“你會做嗎?”銀夜漠好奇地挑下俊逸的眉梢,在他印象裏,女人隻對奢華的首飾和服飾感興趣。
“嗯,我以前和爸爸生活一起,從小就學會料理家事。”說起爸爸,上官暮雨聲音突然地低了下來。
銀夜漠眸底閃過一抹深諳的光芒,用手指挑起她低垂的下巴,“怎麽了,想家人了?”
上官暮雨抬起頭,美目含珠,透著晶瑩的水汽,“嗯,有一點。”
銀夜漠輕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忙完這個項目,我帶你回趟中國。”
“真的?!”上官暮雨驚喜地盯著他,生怕他反悔似的。
銀夜漠黑眸一閃,湊近她的耳邊,低低地吐了一句,“是,不過——看你這幾天的表現。”
上官暮雨抬眸,看他眸子斂著一層動情的熾熱,心尖一陣悸動,羞得低下頭。
“還不吃嗎?不然還是直接吃夜宵。”銀夜漠挑趣她,看她慌忙將頭埋進食物裏,不禁興味的笑了起來,猶如鋼琴樂聲般悠揚好聽。
上官暮雨心裏泛著酸酸甜甜的波瀾。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上帝的精作!盡管陪在他身邊,她還是始終有不真實的感覺。
吃過,上官暮雨要收拾,被銀夜漠拉住手,“別管,明天自有人過來清理。走,我們出去散步。”
走出房子,前麵延伸一塊細細柔柔的沙灘。腥濕的海風輕拂臉麵,聆聽著海浪追逐的合奏嗚曲,上官暮雨和銀夜漠都感到前所末有的放鬆與安靜。
銀夜漠緊緊牽著她的手,希望就這樣一輩子走到老。多年前心底那塊重要的缺口,漸漸地得到了填補。
他停住腳步,將她攬入胸膛,聲音沙沙地帶著盅惑:“女人,知道嗎?我已經不能沒有你……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要離開我!”
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上官暮雨仿佛也受到了盅惑般,輕輕墊起腳尖,將柔唇覆上以示心意。
深青色無際的海連天際,兩道身影緊緊相擁熱吻,滄茫之中的海歐,潮起潮落的海浪,為他們和鳴愛的天曲……
曖曖的晨光透過紫色的落地紗幔,如水地般淌在臥室的大**。
上官暮雨眯著眼,舒透地靠著銀夜漠的胸膛,靜靜地聽著他規律有力的心跳聲,懶懶地說:“銀,你知道嗎?我爸爸和媽媽就是在美麗的湄公河上相戀的。”
“嗯。”銀夜漠合著眼,悶悶地哼一聲。
上官暮雨看他反應淡淡地,不禁氣惱,惡作劇地伸出手在他胳肢窩下撓了一下,銀夜漠躲避地抓起她的手,眯著眼一哼,“女人,知不知道,一大早惹火男人是件很危險的事?!”何捏開不。
“嗯?”上官暮雨黛眉輕攏,不解地輕啟朱唇。
銀夜漠眸光一下子黑得深遂,暗暗低咒一聲。翻過身子,就用手摁住她的腦袋,湊上去捕捉著她的柔唇,就是一番纏綿的法式熱吻,許久才放開她。
上官暮雨不停地喘著氣,雙頰嫣紅得可愛,瞪了他一眼,努嘴哼了一聲:“大色狼!”
銀夜漠眉微挑,唇角已泛著戲謔的笑,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她的鼻尖,聲音魅惑低沉,“那小紅帽,狼外婆現在肚子好餓,你準備拿什麽來喂飽我,嗯?”
上官暮雨謹惕地推開他又要貼下來的身體,跳下床,睜著水眸,瞪了一眼他。男人都是肉食動物嗎?總是沒完沒了。昨一夜天昏地暗的糾纏,弄得她現在下麵都火辣辣的痛。
銀夜漠卻側著身子,頭撐在額角上,目光帶著邪笑,一副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此時衣衫不整的樣子,嘴角一勾,聲音邪惑:“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嗎?”
上官暮雨看他目光可惡的痞樣,不由低頭一看,“啊——”
本來就薄如紗的睡裙,經剛才折騰,兩邊肩帶早就滑至手臂上,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略隱略現的溝壑。
上官暮雨兩頰一片燒紅,忙抓起放在沙發上的絲袍披上。羞澀地看了一眼他,趕緊說,“我去做早餐,你補下覺吧。”
銀夜漠凝著她,眸光泛著一汪柔情似水,“女人,別太累了,我們出去吃吧。”
上官暮雨搖搖頭,“不要。外麵的東西我吃怕了,而且我喜歡在家裏做飯的感覺。”
銀夜漠心微疼,下了床走到她麵前,雙手執著她的小手,聲音低沉:“雨兒,我……”
上官暮雨心一緊,忙放開他的手,淡淡地一笑,“我去做飯了。”
走出房,上官暮雨眼眶已經不知不覺濕潤。
她當然清楚他留在這裏好好陪她的原因。就算前些日子,她盡管刻意逃避,但對未來,上官暮雨還是感覺到茫然,她與銀夜漠之間,終要插著另一個女人,柳月才是他的未婚妻,想到這裏,她就心痛得不能自己。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隻要守著他就好,他沒放手,她也不會放手……
看著上官暮雨纖細顫抖的身影地消失在扶梯轉角,銀夜漠眸底一下子深沉如海,透著化不開的陰鬱,胸口悶悶地暗道,“女人,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