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有惡報
“後來呢?”銀夜漠陰沉著臉問,“後來那個姓慕的沒有進去享樂?”
說到“享樂”二字的時候,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舒榒駑襻
阿財抓抓頭問:“銀少爺,你怎麽知道姓慕的那個沒有進去?”
銀夜漠喝道:“少廢話,快說當晚的情形。”
阿財連忙低頭回答:“是,是。當晚也真是奇怪,那個姓慕的開頭火氣大得不得了,說是Linda姐再不讓他得到Youyvin,他就讓Ibiza夜總會辦不下去。丟下這句話,他就跑去舞台前捧角去了。”
銀夜漠在心裏哼了一聲。
這個人,好大的口氣。
Ibiza夜總會是什麽來頭?他敢說這句話,而那個姓Linda的女人居然就照他的意思辦了,看來這個人來頭不小。
他基本知道他的大概身份了。
姓慕的人本來少,能有這般身份的姓慕的人,並不難找。
“後來呢?”銀夜漠追問。
他相信,那晚若是姓慕的執意要得到上官暮雨,上官暮雨是跑不掉的。
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財臉上現出奇怪的表情。
他說:“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姓慕的在舞台前欣賞了一會表演,然後就出去了。當他回來之後,整個人象是變了個人似的。沒有先前那般,那般,怎麽說呢,沒有再仗勢欺人,雖然,雖然他的臉色比先前更加冰冷。”
說了半天,不得要領。
銀夜漠替他補充。
“就是說,前後不象是同一個人。先前跋扈,非要得到Youyvin,後來轉了性子,不要她了?”
“是,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阿財滿口讚譽,“銀少爺,您真聰明,一點就透,說得比我這個親眼看過的人還要明白。”
銀夜漠唬道:“少來拍馬屁,說重點。後來怎樣了?”
阿財說:“那個姓慕的後來告訴Linda姐,他不想要Youyvin了,放她走得了。再後來,過了一陣,我看見Youyvin匆匆忙忙走了,臉上好象很驚慌的樣子。”
“就這樣?”銀夜漠加重了語氣問。
“就這樣。Youyvin後來再沒有來Ibiza上過班。”
阿財的說辭與上官暮雨非常一致。
銀夜漠卻覺得這裏麵似乎大有文章。
那個姓慕的,變化如此之快,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呢,不管怎樣,象上官暮雨說的,當年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也許,他不需要再把這事翻出來。
翻出來,被人知道了,最吃虧的人還是上官暮雨。
不過,傷過她的人,象眼前這個阿財,還有那什麽Linda姐,非得給他們點苦頭吃不可。
銀夜漠低頭看著麵前阿財已經漸漸恢複平靜的臉,心頭厭惡。
抬起手,把本已放下的刀又舉到阿財麵前。
阿財嚇得癱坐在地上,驚恐地叫:“銀少爺,你明明答應饒了我的,饒命啊。我,我真的沒有隱瞞你什麽。”
他是真的害怕啊。
以銀夜漠的來頭,尤其是有湯彬這個背景,他可惹不起。
象他這樣的小人物,就是被銀夜漠殺了,也是小事一樁,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銀夜漠當然不會殺他,殺人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他不過是想嚇嚇阿財,解解恨罷了。
說實在的,他還真想挖了阿財這雙眼睛,這雙眼睛看過上官暮雨,就不該留著。
銀夜漠偏不收回手,反而把刀更加貼近了阿財。
威脅的語氣說:“如果你想保住性命,就按我說的去做。”
“做什麽?銀少爺您盡管吩咐,小的保證做到。”
阿財滿口子應允,隻要能保住性命,就是要他到大街上學狗爬他都願意。
銀夜漠說:“你照我說的法子,報複那個Linda姐。對了,她現在還在Ibiza上班嗎?”
“還在。”阿財點頭不止,“您說,要怎麽報複?打她一頓,找人把她給強了?”
“以牙還牙。”
銀夜漠告訴了阿財報複的方法。
最後說:“隻要你做到,我就不要你的命。至於你欠我的十萬塊錢,我猜你也拿不出來。這樣吧,夜總會的工作工資太低,你換個工作,好盡快賺錢還我。”
“換個什麽工作?”阿財苦著臉問。
猜想得到,銀夜漠要他換的工作絕對不是什麽好工作。
銀夜漠嘲弄地說:“湯彬管了個碼頭,你到碼頭上去搬運貨物好了。天天和美人魚親密接觸,你還是很劃算的。”
阿財大叫求饒。
“不要啊,銀少爺,在夜總會工作賺錢比在碼頭多,我可以更快還你錢。求求你不要換我的工作。”
他每天在夜總會有美女看,去了碼頭卻隻能整天麵對臭鹹魚,還得汗流浹背賣苦力,太慘了啊。
銀夜漠板起了臉,問:“你不聽我的話?”
語氣極為不善。
阿財哪裏還敢反對,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銀夜漠冰冷的臉,以及他手上同樣冰冷的刀子。
低頭回答:“我去,隻要是銀少爺吩咐的,我都照辦。”
“那就好。你記住了,上官暮雨當年的事,你不許對任何人說,就算是湯彬問起來,你也不許說。否則,輕則要了你的眼睛和舌頭,重則要你的命。你自己好好惦量惦量。”
“我不會說的,銀少爺您放心,就是再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會說。我連想都不會想。”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銀夜漠收回了刀子,起身準備離開。
阿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有自己的臉,自己的舌頭。ZV0y。
所有的器官都好端端的長在自己身上,他這才鬆了口氣。
見銀夜漠要出去,慘兮兮地對著他的背影問:“銀少爺,我需要去碼頭工作多久?”
銀夜漠頭也不回地說:“什麽時候賺夠十萬塊錢,就工作到什麽時候。”
阿財慘叫了一聲。
天啦,到碼頭上當搬運工,工資低得可憐。
賺夠這十萬塊錢,怕不得用上好幾年的時間。
象是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似的,已經走到門口的銀夜漠停下來,轉過頭,調侃般補充了一句。
“你自己的飯錢房錢得從工資裏麵扣除,多餘的才能算是還我的錢。”
阿財癱倒在地。
還要把飯錢房錢扣除掉,這不是明擺著在整他嗎?
還錢是假,要整他,讓他到碼頭上去賣苦力是真。
誰知道他會怎樣算房錢飯錢,隻怕自己在碼頭上賣一輩子命都未必能還上他的錢。
他這輩子真的完了。
銀夜漠解恨地走出阿財的住房。
他就是故意在整阿財。
讓他賣苦力是便宜了他,沒要他一雙眼睛算是好的了。
他這叫自做自受。怪答後阿。
那天晚上,在Ibiza夜總會發生了一樁稀奇事。
據說,禮儀小姐帶領一群客人進入一間包廂時,竟然看見Linda姐光著身子躺在包廂的沙發上。
她好象在睡覺,才剛剛醒來的樣子。
看見湧進來的客人,看見他們樂滋滋瞧著她的眼神,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
她嚇得尖叫,連衣服都顧不得穿,扯了塊桌布擋住自己的身子就跑出去了。
尖叫聲驚動了一路的人。
據說,那晚有很多人都看見了Linda姐披著塊桌布在走廊上飛奔的風光。
這件事,足足讓Ibiza夜總會的人添油加醋談論了好幾個月。
Linda姐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晚她是因為什麽被人給整了。
那晚,還發生了一件極小的事情,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就是,夜總會的保安阿財辭職了。
一個小小的保安辭職,根本算不得是事。
報複了人的銀夜漠卻並不快樂。
他報複了別人,命運卻也報複了他。
當初,因為這些事,害他撇下了上官暮雨。
如今再想找回她的心,卻是難上加難。
回到錦鏽園的銀夜漠麵對著空空的房子,無奈地發出感歎。
上官暮雨到底還是回老房子去了,沒有了她的房子空****的,寂寞冷清,一點都不象是個家。
這讓他想起了這六年多來過的淒涼日子。
每個夜晚都是這樣的孤獨冷清,直到把上官暮雨搶回家,才感受到了一點溫暖。
他在房子裏麵轉悠著。
房子裏,到處都是上官暮雨的痕跡,她親手插的鮮花,她親手掛的風鈴,還有她親手鋪的床。
銀夜漠推開上官暮雨的臥室房門,走進去,在她的**躺下來。
嗅著**她的馨香,銀夜漠滿足地閉上眼睛。
閉著眼拉過一角被子,蓋在身上。
雖然她人不在,但今晚能在她的**睡上一覺,也算得到點補償。
迷朦中,手機鈴聲響了,銀夜漠迷迷糊糊拿出手機,舉到麵前。
手機上麵顯示的是他的一個手下的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想必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接通電話,問:“什麽事?”
手下回答:“銀總,關於XX學校新建辦公大樓的事,我已經調查到了。”
銀夜漠睡意頓消,問:“是怎麽回事?”14757150
手下答道:“我了解到,那幢辦公大樓應該是慕星楚捐建的。據說,捐建辦公大樓的事,是他單獨跟某校領導談成的,談判的具體內容尚不清楚。”
慕星楚?銀夜漠沉吟著,果然是他。
他就猜到會是那個慕家的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