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強搶來的老婆 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銀夜漠搶在上官暮雨前麵說:“幻手,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是說,讓你給我體檢,可以順便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幻手弄不清眼前的狀況,“哦哦”答應著。

笑問:“那你們誰先來?”

上官暮雨才不去想銀夜漠的真實心意是什麽,順勢推拒。

“我沒什麽要緊,就是中了點迷*藥,餓了一天,已經沒事了。你給銀先生體檢吧。”

銀夜漠聽她稱自己為銀先生,連名字都不叫了,深覺諷刺。

裝作很紳士的樣兒,一擺手說:“當然是女士優先,我最後。”

幻手總算是瞧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敢情他們老大又在跟佳人鬥氣啊。

又要生氣,又要關心人家。

鄭重其事地說:“上官暮雨,又中迷*藥又挨餓,這可不是小事,來,我好好看看。”

“我已經吃過飯了,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了。”

上官暮雨滿心不情願地推拒,可到底架不住幻手一臉凝重的勸說,勉強讓他替自己檢查身體。

幻手忙乎個不停,最後把手放在了上官暮雨的腕脈上,替她把脈。

這個動作讓上官暮雨覺得很是新奇。

印象中,隻有一把胡子的老中醫才會這樣給人把脈,西醫從來都不會的。

忍不住問:“幻手,你到底是學的西醫還是中醫?你還會把脈?”

幻手笑答:“我是中西合壁,中醫西醫都會。”

銀夜漠抄著手,斜靠在牆壁上旁觀。

聞言替幻手解釋:“他家是中醫世家,他從小就會號脈這一套。後來他上了醫學院,還去國外留了趟學。所以,他應該算是中西醫結合的典範。”

上官暮雨這才恍然。

幻手號了一會脈,臉上的表情卻有點奇怪。

上官暮雨猜到他想說什麽,偷偷跟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說。

轉頭對銀夜漠說:“你能不能別站在這兒?我有話要問幻醫生,你站在這兒不方便。”

銀夜漠的眼睛一直盯在幻手替上官暮雨號脈的那隻手上,見他老是抓著佳人的手不放,心裏本來就不太舒坦。

再聽見上官暮雨明明白白趕人的話,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麽嗎讓想。不悅地問:“有什麽話是不方便說的?”

上官暮雨就知道他不肯輕易離開,幹脆轉過了身,更加不悅的口氣說:“女人的私人問題,你也好意思聽?”

銀夜漠很不以為然。

“女人的私人問題又怎麽了?再私人也是跟疾病有關,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口中說著話,眼睛不住在上官暮雨身上打轉,好象在研究她究竟什麽地方需要問醫生。

上官暮雨懊惱,轉回身子不看他。

“你不走就不走吧,大不了我下次再問。”

“好好,我走。”

銀夜漠直起身,往樓上走。

剛上了兩級台階,卻又走了下來,對坐在沙發上的幻手和上官暮雨說:“你們不想讓我聽,上去談好了,我就在下麵。”

他是想,萬一上官暮雨和幻手談完,不跟自己打招呼就跑了,再找她麻煩。

自己守在樓下,她怎麽樣也不可能私自溜掉。

上官暮雨可沒去管他的這些想法,她巴不得有個機會可以和幻手私下裏談。

站起身,對幻手說:“幻手,我們到樓上去吧,我有問題想問你。”

“好的。”幻手也站起身,同上官暮雨一道往樓上走。

在經過銀夜漠身邊的時候,銀夜漠提醒他們。

“書房和小客廳都可以,不過別去臥室和客房談啊。”

幻手笑:“我可沒那個膽子,去那兩個房間。”

上官暮雨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思想齷齪的家夥,腦子裏盡想著這些勾當。

他本人老是強行侵犯自己,就以為別的男人都會象他那樣。

因為了銀夜漠的這句話,兩個人上了樓,均不好意思進書房,就呆在小客廳裏。

上官暮雨怕銀夜漠偷聽,走到遠離樓梯口的窗前,招呼幻手:“幻手,請到這邊來。”

幻手走過去,同上官暮雨麵對麵站在窗前。

他猜到上官暮雨想跟他說什麽,直接了當問:“上官暮雨,你是不是有孕了?”

上官暮雨這些天一直在擔心這個,卻因為有顧慮,怕麵對結果,一直沒有去醫院做檢查。

這時聽見幻手這樣問,心裏幾乎不再抱僥幸的希望。

沮喪地問:“你通過脈象看出來了?”

幻手很保守的態度說:“我覺得象是喜脈。不過,我對這類脈接觸不多,不敢十分確定。要不,你拿個早孕試紙驗驗看。”

上官暮雨的心沉了下來。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她真是命苦啊,太容易中標了。

沮喪地回答:“好吧,我哪天驗驗看。”

幻手研究著她臉上的神情,試探地問:“你不願夜漠知道這個消息?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吧?”

上官暮雨點點頭。

“如果有孩子,那麽就是他的。幻手,你恐怕猜得到點我們倆之間的關係,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請你暫時替我保守秘密,好嗎?”

幻手沉吟了一會,說:“你這樣做,對他不公平。”

“他對我就公平了嗎?”

上官暮雨情緒有些激動。

“你知道我們是怎麽有了這個孩子的嗎?你說這個孩子心理會健康嗎?將來他長大了,如果知道他是怎麽來到這個世上的,他會不會恨我們?”

“不會的,”幻手勸說,“上官暮雨,孩子隻會感激你們把他帶到這個世上。以後你們好好撫養他,愛他,他會感到幸福的。上官暮雨,他是一個小生命,你千萬不可以做傻事。”

他聽上官暮雨的口氣,似乎不太想要這個孩子,因此婉言相勸。

上官暮雨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她平時不是個喜歡暴露自己情緒的人,此刻實在是太激動了點。

但是她真的不想再造出一個奇奇那樣的悲劇。

何況她被銀夜漠囚禁到現在,跟昊然的兩個孩子一直沒人照料。

她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我能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肯定會生下他。我還沒有理清我和銀夜漠之間的關係,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我不希望我跟他之間被孩子左右。”。

她的話很理智,很冷靜,幻手不便再勸。

知道她暫時不會想拿掉孩子,他心裏踏實了點。

說道:“好吧,替患者保守秘密是醫生應盡的義務,我暫時瞞著老大。不過,如果我希望你能定期到我那兒去做個檢查。”

“我知道了,幻手,謝謝你。”

聽他同意保密,上官暮雨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幻手勸:“上官暮雨,你該看得出來,老大是真的愛你。”

“他是真的愛我嗎?”上官暮雨嘲弄地說。

幻手很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隻要見過你們兩個人的,誰都看得出來。上官暮雨,我猜到他可能是使用了什麽手段,讓你呆在茵夢居。可是這正說明他愛你。有時候,太愛一個人,會很在乎她,在乎她跟誰相處,在乎她心裏有沒有他。”

上官暮雨微帶挖苦的語氣說:“幻手,你可以改行當愛情專家了。”

幻手勸說不成,反被她搶白,尷尬地一笑。

恰在這時,幻手的手機響了,正好替他解了危。

他掏出手機,衝上官暮雨歉然一笑說:“我接個電話。”

上官暮雨點點頭。

輕歎了一聲,望著窗外。

銀夜漠真的愛她嗎?他是愛她的吧。

可是這種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若說昨晚,她在看到他辦公室裏自己那幅照片時,被他感動了,決定接受他霸道的愛。

那麽今晚,她的決心又動搖了。

他見到她跟炎昊然在一起,不問青紅皂白就挖苦她,衝她發脾氣。

剛才她跟幻手到樓上來,他竟然說出那種無恥的話來。

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可是,她的腹中已經又有了一個小生命,一個鮮活的生命,她該怎麽辦?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她無法再忍受失去一個孩子的痛苦。

這個孩子的爸爸是愛著自己的,他一定也會愛他,他會歡迎他的到來。

她該怎麽辦?

上官暮雨愁腸百結。

思緒萬端,卻聽見了旁邊幻手的聲音。

“昊然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哦,好的,我很快就過來。”

原來,電話是炎家打來的,要他去看看炎昊然的情況。

幻手洗白了身份之後,因為醫術高明,為人又比較嚴謹,不會打聽別人的小道消息,更不會泄露病人的隱情,因此,本城有不少富貴之家都請他當家庭醫生。

上官暮雨聽他提到炎昊然,難免不關注。

等他放下電話,關切地問:“是炎家打來的嗎?昊然的情況怎樣?”

幻手答道:“是炎家打來的。聽說昊然昏迷了,不過現在醒過來了。據他說,除了後腦還有點痛,身上沒有別的不適之處。”

上官暮雨聽說炎昊然已經回到炎家,而且醒過來了,鬆了口氣。

不免有些怨責銀夜漠,他把人家打得太重了。

那後腦勺的疼痛,不是他那一掌引起的才怪。

催促道:“哦,那就好。幻手,你趕快去吧。”

幻手便向她告辭:“好的,上官暮雨,我這就去炎家看看。聽他家人的口氣,沒什麽要緊,你也不必過於擔心。你倒是要照顧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