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媽咪帶我一起走吧
思軒這一串話說的,聲音顫抖著,眼淚也在眼圈裏打轉,紅著眼睛,盯著上官暮雨,搖晃著她的身體.
這讓她怎麽不難過?
“思軒,我??????”
“媽咪,你知不知道,我沒日沒夜的找你,我不相信你死了,活著要見人,死要見屍,可他們不讓我看你的屍體,那麽我就相信你還活著。果然,你活著。”他確定開心,喜極而泣,十個月是漫長的,思軒沒有放棄過找她,可是全球幾十億的人口,讓他怎麽找?若不是風影楚來找自己,告訴他,上官暮雨回來了,那麽他還要這樣傻傻的找多久?
“對不起。”她咬著唇,對於他,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忍耐。
思軒嘿嘿的笑,擁著她搖晃著,“隻要你回來,隻要你能讓我見著,怎麽都好。”
他親昵的動作,讓上官暮雨渾身不適。
思軒感覺到了,沒有強迫她,他知道,他們現在有隔閡,還不是一般的隔閡。他鬆開了她,接住她的肩膀,微笑著,有些撒嬌的意味,“媽咪,我們是親人不是麽。我已經可以當你是是我媽咪了,你還不能當我是你的孩子嗎?”
一個從小慢慢長大的男孩,一個從小就一直沒有受到自己照顧的孩子,一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自己還能問心無愧地叫他兒子嗎?可你當不當,他都是你兒子,你還能拒絕你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她不能,尤其這個人是思軒,她辜負了那麽多年的思軒。
而這些,思軒能不知道?你當他今天真的是來認媽咪了?這個男人,其實沒有表麵上那麽純潔。
這一切風影楚都看在眼裏,他笑嘻嘻的看著這母子兩個相認,悠哉的霸占著上官暮雨的一半的病床。
上官暮雨這才注意到思軒是和風影楚一起來的,而其兩個人的關係貌似還不錯。
她猛的然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見到風影楚的時候,在夜總會思軒陪富商們吃飯,那個時候,就有風影楚。
她張大了嘴,疼惜的看著思軒,又惡毒的看向風影楚,“你對我孩子做了什麽?你該不會真的喜歡思軒吧?風影楚,你要是傷害了他,我跟你沒完!”
風影楚抓過她指著自己的手指,笑的痞痞的,“你還真以為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幹什麽非要從小時候就把思軒帶走而且還不讓我們相見?”現在要是有麵鏡子,一定得讓上官暮雨自己瞧瞧,她多像個保護孩子的母雞。
風影楚收斂了笑意,沉聲道:“你裝傻呢?”
“我看是你在裝傻!風影楚,你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上官暮雨害怕了,風影楚這種人,自然是玩的行家,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像風影楚這樣的,現代貴族。
“你別那麽偏激好不好啊!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風影楚的臉上又恢複了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思軒也在一旁幫襯著,“媽咪,你別想的那麽複雜,風爹地,認識很久了,是我的好朋友。”
上官暮雨張了張嘴,並沒有什麽,確實是她多慮了,看這樣子,還真沒事麽,可是就算真有什麽,她能管得了?
風影楚見她不說話,親呢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身上的傷怎麽樣?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都這麽大了,也不會照顧自己。”言語中三分責備,七分寵愛。
上官暮雨更加的狐疑了,這兩個人,怎麽這個時候出現?
“思軒,你怎麽有空?”她問的還算是委婉點。
思軒依然溫柔的笑著,“媽咪,我想你了,就來看你。”
上官暮雨若有所思,又看向風影楚,“你來幹什麽?”
風影楚聳聳肩,“湊熱鬧啊!你這兒很熱鬧呢!”
確實熱鬧,銀夜漠和炎昊然在走廊裏互相不爽了之後,突然就看到了病房裏的這種場景。本來銀夜漠是要破門而入的,但是被炎昊然給拉住了。
“我不許你讓上官暮雨難過!裏麵還有思軒,那是我們的孩子。”炎昊然說的字字在理,銀夜漠也無奈。確實,他曾經傷害過一次思軒,他親眼見到上官暮雨發瘋的樣子。
這男人遇到和她有關的事情時,就是個傻瓜,尖端的腦子徹底的不轉。他冷靜了一會兒,忽然對炎昊然勾唇而笑,有些魅惑,也有些邪氣,“學過曆史嗎?八年抗*日戰爭。”
炎昊然會意,雖然不喜歡銀夜漠,可是這一致對外,他還是懂得的。
兩個人達成了協議,推門進去……
風影楚瞥了一眼他們,對上官暮雨笑道:“看看,我說的吧,你這裏很熱鬧呢!”
上官暮雨沒過過情人節,但是頭一次就這麽糟糕。這直接導致了,很多年以後,她對情人節的抵製,以及她兒子對情人節的抵製。
她是從醫院裏跑出來的,實在是受不了那幾個男人的輪番轟炸,以及他們無聊的對話,無聊的爭執。
她看著他們吵架,就像是在看猴戲。幼稚不說,殺傷力還是有的。
好好的一個浪漫情人節,她在醫院裏,看著幾個男人玩著幼稚的爭奪遊戲。你說這樣的節日,還能有美感嗎?
光*複路3058號,這是上官暮雨的新家。她原本在澳大利亞,參與了珠寶設計,得到了一大筆的分紅。現在她用了這筆錢,開了這家花店。
花店的地理位置很便宜,是一條商業街。
頂下這家店的時候,用的也是別人的名字,就算是查,也應該查不出她在這裏了。
炎昊然對她一直都是無微不至的,她不感動是假的。原本是想過和這個男人廝守一生的,就算是他的一生已經沒有多久,她也會守著他。因為在她落魄的時候,他曾經給過她溫暖。
肝癌對於他們來說,是個禁忌的話題。所以上官暮雨一直沒去注意炎昊然的病。可不注意不代表漠視啊!她住院的那幾天,竟然發現,炎昊然這家夥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他根本就沒有得肝癌!
當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臉上不是因為欺騙的憤怒,而是淡淡的微笑,幸好,他隻是欺騙自己,對的,是幸好,她在慶幸。
可是炎昊然卻覺得,自己齷齪了,欺騙本來就不光彩,而她哪怕是生氣,哪怕是發脾氣,都好。可是上官暮雨依然那麽淡漠,淡如菊,也讓你覺得,距離越來越遠。
所以她無聲的走了,他們幾個男人喜歡鬥,那就鬥下去好了!她沒時間,沒精力奉陪了!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瞞了半年多的事情,怎麽一下子就被知道了?還不是有人故意讓上官暮雨知道的,至於這個人是誰?或者說這幾個人是誰,可想而知。
惹不起,躲得起,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銀夜漠給的,若是離開本市,或者出境都是會被發現的,那麽她就找個角落躲起來,先過一段時間吧,現在的政策,就是拖延!
信的眼聲。記得那一天,和往常最大的不同就是,平常來買花的今天一個都沒來。一直到了晌午,上官暮雨都沒生意。並且,街上的行人也比以往少得多,她竟然覺得,這裏忽然變成了一座空城!
既然沒生意,那麽幹脆打烊。
就在她關門的前一秒,有人進來,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媽咪,你打算連我都躲著嗎?”
上官暮雨有一絲的驚訝,但又覺得,這不過是她預想過的結果之一,於是對來人笑道:“思軒想買花嗎?”
她的笑臉一直都很幹淨,如同秋日的藍天,雲朵都不見。
“媽咪,我現在沒錢。所以不能買花。我的錢全都套牢了,而且,估計我會賠的很慘,傾家**產。所以媽咪,你不能不管我。”
“套牢了?!”上官暮雨震驚道:“你炒股去了?你怎麽能玩那個呢?!你又不懂!”
關心則亂,上官暮雨顯然如此。她當時根本就沒仔細想過,思軒一直比自己聰明,怎麽會輕易的去玩股票呢?這就是個套啊,這就是她的劫啊!
思軒低著頭,有些委屈的看著上官暮雨,“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你,能不能別離開我?或者,你要去哪裏,帶著我一起走。”
上官暮雨的腦子嗡的一聲,本來設定好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帶他一起走?能去哪裏?可是自己走的話,就真的能丟下他不管?再怎麽說,血緣至親。
她這一猶豫,思軒心裏的勝算就多了一分。看來裝可憐這一招,很奏效!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知道他們在拉斯維加斯安頓下來,思軒的心裏才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安全感。
現在媽咪不是跟自己在一起了?他曾經說過,不管是什麽身份,他也一定要個她在一起過一輩子。
“早安!”思軒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慵懶的掛在她的身上,膩在她的懷裏撒嬌。
上官暮雨一驚,連忙掙脫開,“思軒!”她板著臉。
思軒嗬嗬的笑了,又恢複了那種傻傻的可愛的模樣,“媽咪,這是早安吻。”
“以後不許玩這種遊戲!你現在是個長大的男人了。”她訓斥著,像一個真正的長輩。
思軒乖巧的點頭答應著,確實是他剛才唐突了,不應該這麽快的。當初帶她走的時候,本來要去的地方時冰島。風影楚一手安排,是風影楚給他出謀劃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