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童潼皺眉,看著快遞小哥手中並沒有任何東西,看得出童潼的疑問,等童潼簽好之後,快遞小哥笑著說道:“是九佰九拾九朵玫瑰。我放在化妝室外麵了。請問童小姐,需不需要我將玫瑰幫您拿進來呢?”

九佰九拾九朵玫瑰?是誰這麽大手筆?

看到童潼的驚訝,快遞小哥誤以為那是驚喜,他笑著將門外的所有玫瑰抱進化妝室內。

如同血色一樣鮮豔的玫瑰開放的格外的妖冶,令人炫目。

快遞小哥將一封信拿出來,又道:“花是淩先生讓我送過來的。這信,淩先生說童小姐一定要記得看。”

淩越這特意叮嚀的話,讓童潼心中一緊,淩越向來不是說廢話的人。

他說這話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王小姐冷笑道:“你早就爬上了淩先生的床,還在這兒故作清高什麽。”

她丟下這麽一句話,踩著高跟鞋離去。

化妝室內所有的人都用羨慕或者嫉妒的眼光望向童潼,童潼手裏緊捏著那信封,勉強笑道:“你們都先出去好麽。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直覺告訴她,這封信她還是一個人看比較好。

化妝室內的人緩緩離去,童潼關上了門,身子靠在門板上,小手死死的握著那信封,直到聽到清脆的響聲,她的神智才回來。

美眸盯著那封信,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內心深處,她並不想去看信的內容,她咬牙,將那封信扔進了垃圾筐內。

她的呼吸細而快,不大的化妝室內都是玫瑰濃鬱的香氣,旖旎而危險。

心,跳的快要從口裏跳出來一樣,甚至胸口都有些細碎的疼。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會沒事的。不會有什麽事發生的。

就在此時,手機倏然響起,那鈴聲嚇得童潼本能的一抖,看著手機上跳躍的數字,她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整張小臉蒼白的如同即將凋零的百合,更加顯得柔弱不已。

那一串數字牢牢的記在他的心底,她曾經署名的是大冰山。

淩越為什麽會突然打電話來。

童潼不敢去接,淩越的電話肯定和那封信有關。她不能去接。

手機響了許久,終於掛掉,童潼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視線轉而看向安靜的躺在垃圾筐內的信封。

尖銳的指甲將掌心掐的流出血跡,卻還是緩解不了她心裏頭的緊張。

手機又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刮的童潼耳膜生疼,她使勁兒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她知道淩越不是一個耐心很好的人。

“喂。”她的聲音顫抖,手機那頭的淩越心情似乎很好,嗓音有著戲謔,“終於肯接了?”

“你打電話來就是想要說這些麽。”童潼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淩越對於她來說,現在就無疑是魔鬼一樣。

“嗬嗬。”低沉悅耳的笑聲傳進童潼的耳膜,“小東西到這個時候,你的嘴巴都不肯認輸。它的滋味是那樣的甜蜜,卻總是不肯輕易的說一些好話。”淩越似乎是在歎息。

童潼幾乎是想要尖叫,她現在恨不得將手機甩出去,手指泛白,她維持自己最後的冷靜,“你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麽話直接說!”

她受不了淩越玩這種心裏戰術,這樣的方式對於她來說好比拿帶刺的小刀一點點刺進她的心裏一樣。

“哦?怎麽這麽

激動?”淩越的尾音向後揚起,像是緊緊的貼在她的耳邊一樣,“童潼,看來你還沒有看那封信對不對?”

果然是和那封信有關!

童潼控製住自己將手機甩出去的衝動,手機那頭的淩越有著貓戲老鼠般的戲謔,“來讓我猜一下,我的小女人會將那封信仍在哪兒呢?一定是垃圾筐內對不對?”

童潼緊緊的咬住嘴唇,嚐到口中的血腥味,此時她的小腹更加的難受,小臉上一點顏色都沒有。

“淩越,你到底是想要怎麽樣?”

“我以為你至少會好奇信封內是什麽。”淩越似乎有些吃驚,可是童潼知道淩越不過就是在玩她罷了,因為他的嗓音內有著細細的笑意,他接著說道:“又或者,你會對我哭泣求饒,我也許會主動告訴你信封裏麵的東西。”

“淩越!不要再提那該死的信封!你到底怎麽才會放過我!”童潼猛然站了起來,卻眼前一陣發黑,如果不是小手快速的扶住桌子,她現在肯定栽倒在地上。

“我說過,我會讓你求我,以女奴般的下賤回到我的身邊,如果你想要童偉好好的。乖,現在聽我的話,去打開信封。否則我保證信封裏麵的內容在第二天會成為各大報紙的頭條。童潼,如果不是我現在對你還有一絲興趣,我真的不介意毀了你。”這是首次,童潼第一次聽到淩越說這麽長的一段話。

她搖晃著身子,走到垃圾桶邊,將信封拿了出來,看著那被捏的皺皺巴巴的信封,童潼盯著它的視線,像是在看一條毒蛇。

信封內的東西,她猜不到到底是什麽,不過可以肯定一定是淩越能夠要挾她的東西。

“現在打開信封。”淩越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愉悅。

童潼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淩越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僵硬著手指打開了信封。

信封內的東西一下子滑了出來,掉落在地上,她整個人也全都癱坐在地上。

那隻是一張照片而已,照片上的女主角是她。

她被綁在**,滿臉都是屈辱的淚痕。

她想起來了,當日陳誠和布萊恩來到城堡,企圖侮辱她,並且想要拍下相片,中途淩越及時回來。

後來淩越羞辱她的時候,攝像機並沒有關掉。

後麵的內容,她不想在想下去,冰涼的手指撿起地上的手機,恨意幾乎從她的喉嚨擠出,“淩越,我要殺了你!”

“小東西,本以為看到相片,你會求我。我還會想,若是你求我的話,這遊戲便不好玩了。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淩越的聲音如水一樣溫柔,卻讓童潼渾身都覺得冰涼而窒息。

她的眼角都是緋紅,圓潤的指甲此時泛著白意,要是淩越在她麵前,她控製不住自己肯定會上去殺了他。

“好,你不是想玩兒嗎!說罷,你下麵想要把我怎麽樣?將城堡裏麵的照片公之於眾?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童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憤怒,恐懼,全都無濟於事。她必須要冷靜下來,然後想辦法和淩越鬥,即便她手裏沒有任何能夠贏了他的籌碼。

“照片會怎麽樣,就看你是怎麽取悅我的。你不在乎你父親也會在乎的吧,晚上,八點到臨海公寓。”

不管淩越有沒有關掉手機,童潼立刻將手機奮力的仍在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手機掉落在地上,後蓋分離,電池都

被摔了出來。

手裏的相片都被童潼捏的皺了起來,搖搖晃晃站起來,看著桌上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麽妖嬈的色彩,仿佛要將人的眼睛灼傷似的,她瘋狂的將玫瑰花仍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花瓣紛紛落下,童潼的眼睛幾乎都快要被這妖嬈的紅色灼傷。

門被人輕敲了兩下,然後迅速被打開,是化妝師。看著地上散落的玫瑰花,她緊張問道:“童小姐,你怎麽了?”

粉底都遮不住她臉上的蒼白,尤其是那雙幽幽綠眸中盈滿的驚懼和恨意幾乎不由得讓人心頭一緊。

在鏡中,童潼也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狼狽,她閉了閉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化妝師忍不住想要去叫人的時候,童潼緩緩睜開眼睛。

她的唇角掛著一絲笑意,美麗的綠眸盈滿的是倔強,她輕笑,“我沒事。隻是不喜歡這花。將這花弄出去。”

她現在多想能夠有一個人抱住她,告訴她不要害怕,幫她擋住所有的危險。北海道那一晚,淩越是那一個人。而在此刻,淩越卻成為傷害她的危險源頭。

童潼從來都沒有感覺到時間會流失的這麽快,卻又這麽的慢。

電梯裏,她看著跳動的紅色數字,呼吸不由得一點點細而快起來。即便她做了足夠的心裏建設,麵對淩越,她卻還是不由得害怕。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她踏出電梯,就如同一步踏進地獄。而淩越就是在地獄裏對她獰笑的魔鬼。

她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小腹越加的墜漲,卻還是一步步走進公寓之中。

公寓裏暗黑一片,窗並沒有關,屢屢寒風吹來,淡藍色的窗簾搖曳,海風獨有的腥鹹撲來,她僵硬的身子卻還是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窗湧了進來,慘白一片。

她走了進來,輕巧的足音完全被長毛地毯吸去,她的心中有著僥幸,難道淩越不在?或者也許淩越會將照片底片放在公寓內。

她知道這個想法很蠢,卻不由得還是會這麽期待著。人如果真的走到絕境,看到一絲渺茫的希望也總是不會放棄。

快步走進臥室內,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大力襲來,她柔弱的肩膀撞在了牆壁上,她還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微冷的薄唇就封住她的。

因為過度驚慌,她的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的,唇瓣隻感覺到刺痛,淩越抵著她的唇,冷道:“閉上眼睛。”

閉你妹!

童潼抬腿,用膝蓋頂向淩越的小腹,她聽到淩越悶哼一聲,卻反而把她摟得更緊,豐盈在那結實的胸膛上摩擦,帶來一陣陣顫栗。

淩越低笑,將她不斷捶打他背脊的小拳頭製住,握住,“你難道不想要底片了嗎?”

底片?他會給她底片?

童潼抬起眸,撞進那一雙望不到深處的眸,那裏麵如同古井一樣不見絲毫波瀾。

身子終於不再反抗,童潼閉上了眼睛,她的心中一片寒冷,她能怎麽辦?

即便沒有照片,淩越若是想要對付她的父親,她更是沒有辦法。

淩越的吻帶著難以拒絕的霸道,在她的喉嚨遊走,扯破了她的洋裝,這樣的親密她沒有辦法在接受,喉嚨間有著壓抑不住的哭聲,她使出全部的力氣推開淩越,轉身朝門外跑去,可是還沒有跑兩步,整個身子被淩越抱住,扔在了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