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母親跟淩阿姨之間的關係,童潼真的是鬧不明白,所以這個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她一定要知道,如果真的是誤會,她也好跟淩越說明白,這樣淩越才能更快的原來淩阿姨,這樣她才能安心,她不想以後孩子出生了,還要因為這些而失去父親的愛。

“童潼,你又怎麽想起問這個問題呢?我已經回答過你了。”童偉臉上的笑容散去,眼神有些心虛。

淩淑慧看到他這樣,低聲說道:“不要瞞著童潼了。”

童偉為難的看了淩淑慧一眼,而童潼聽到兩個人的耳語,“爸,你和淩阿姨到底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難不成我真是淩阿姨的女兒?不會吧?”她誇張的說道。

童偉忍不住去敲女兒的頭,“趕緊把這種荒謬的想法丟掉!”

“那你就趕緊告訴我麽。你們都不知道那個上杉老頭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是淩阿姨的女兒,還逼著讓我打掉孩子,離開淩越呢。所以,這件事我必須要搞清楚。”

事情不是單單的知道淩越和她不是親兄妹就算了。她必須要搞清楚她為什麽不記得以前的事,還有怎麽那麽害怕打雷的天氣。

她相信這一切父親那兒肯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童偉歎了一口氣,“童潼,別逼爸爸了好麽。你隻要相信,你就是爸爸的女兒這就足夠了,難道不可以嗎?你相信爸爸是真的愛你。爸爸這輩子的親人也就隻有你一個了。”

聽到童偉的話,即便童潼再想知道答案,她也不便再去逼問童偉,她揉了揉發酸的小鼻子,輕聲說道:“爸,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對於她來說雖然很重要,但是仍然不及父親對於她的重要。

再說,難得糊塗。有些疑問還是就這麽一輩子埋下也未嚐不是好事。

看到童潼不再追問,童偉放下心來,淩淑慧看著他滿臉的疲倦,當年的車禍對於他來說傷害很大,到現在他的身體還是沒有調養過來。

她對童潼說道:“童潼,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和你爸爸改天再來看你。”

童潼也是看到父親的倦色,“爸,你和淩阿姨今晚不要走了。留在這裏好不好?”

童偉輕拍了拍童潼的手背,看到童潼的手上的戒指,戲謔的說道:“少爺剛對你求了婚。想必你們小兩口現在正甜蜜著呢。我們就不留在這兒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少爺絕對不會想見到淑慧和他的。

淩淑慧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童偉的顧慮,她強笑道:“是啊。再說,來日方長麽。以後會有機會的。”

童潼心中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怪氣淩越的別扭脾氣,即便心中再不舍,也隻能將兩個人送出去。

車內。

淩淑慧開車,看著閉目,滿臉疲倦的童偉,輕聲說道:“你為什麽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童潼呢?告訴童潼,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童偉睜開眼睛,看著妻子柔美的側臉,“在我的心中,童潼就是我的女兒。再說,如果

她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非常傷心。她都快要嫁給少爺了,這件事我要永遠都埋在心底。”

淩淑慧看著童偉的滿臉堅決,想到前一段日子發生的事,“前一陣子,上官皓來找你,詢問童潼的身世,你是怎麽說的?我曾聽說過,上官皓有一個小妹妹曾經被綁架撕票,童潼有沒有可能真是上官家的小姐呢?”

“上官皓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不過我撿到童潼的時間恰好和上官家的小姐被綁架的時間差不多。”回憶到當年,童偉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而且,當時童潼身上有著數不盡的傷痕,我真不知道是誰那麽殘忍會欺負那麽可愛的一個孩子。”

淩淑慧臉上浮出一抹憂慮,應該沒有那麽巧吧,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年越也恰好被綁架,因為這件事上杉謙信去的北海道。

“上官皓也曾經說過,他們家在北海道有一棟別墅。而你也是在那兒撿到的童潼,上官皓提過,童潼的外貌和他母親很相似,並且童潼有一雙和他一樣的綠眸。看來童潼是上官家小姐的可能性很大……”淩淑慧輕聲說道。

童偉心口一窒,他苦笑對淩淑慧說道:“我不想讓童潼知道這件事。在我的心中,童潼就是我的女兒。我也不希望別人來搶走她。”

在那段東躲西藏的日子裏,雖然辛苦,可是因為有了童潼可愛的笑臉,他並沒有覺得日子很難過。

車禍後,他艱難的活了下來,一方麵不隻是因為淑慧的原因,還有童潼。如果沒有童潼的話,也許他堅持不到現在。

淩淑慧明白童偉的難過,輕聲說道:“可是童潼也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童潼是一個好孩子,她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離開你的。”

童偉歎了一口氣,揉著眉頭低聲說道:“上官皓已經去查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等到事情的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淑慧,不要逼我。讓我考慮考慮。”

淩淑慧看著丈夫蒼白的臉,她接著說道:“偉,我沒有逼你。童潼是你的女兒,她馬上就要嫁給越了。越又是我的兒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他們畢竟是名義上的兄妹。”

童偉知道淩淑慧想要說什麽,“如果證實了童潼就是上官皓的妹妹,那麽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了。上官家族是一個大家族,上杉信雄也不敢輕易在找童潼的麻煩。這些道理我懂,可淑慧等到上官皓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後,事情明朗之後在說這些好麽。童潼真的是上官家的小姐,我會親自告訴她真相的。”

海瑞酒店是A市五星級的酒店,裏麵的各種設施都首屈一指。

頂樓的總統套房內,陳雨霏站在落地窗前,俯首看著A市的美麗夜景。

她的身後,沈冰穿著職業套裝,身材顯得更加的凹凸有致,低垂的臉上有著恭謹,她的聲音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昨天,總裁命人將別墅裝飾的極為美麗,請的樂隊,並且準備了玫瑰,他已經向童小姐求婚。”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可以想象昨晚是多麽浪漫的氛圍。隻是這種氛圍卻不是因為篤定一定會嫁給

總裁的陳雨霏。

沈冰的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然後又被一抹深深的悲哀替代。

為什麽像淩越那樣出色的男人會愛上那個小孤女?

哪怕她輸給了陳雨霏也是好的。

“求婚麽。”陳雨霏聲音響起,靜靜的,帶著柔雅,她輕輕笑出聲,轉過身看向雙手垂在大腿兩側,手指握緊的陳雨霏,“你是不是認為越一定會娶姓童的那個女人?”

“我不敢那麽想。”跟在陳雨霏身邊一段時間,沈冰聽出了陳雨霏那柔婉語氣下的危險。她謹慎的開口道。

陳雨霏的手中拿著一杯咖啡,白嫩的手指握著深色的杯子,強烈顏色的對比,讓人忍不住心口一窒,沈冰趕緊低下頭。

陳雨霏看到沈冰幾乎是回避的態度,手中的杯子就朝沈冰的臉上摔去。

杯子摔在沈冰的額頭上,她的身子一晃,忍住了到了嘴邊的瞳哼,重新站穩了身子。

“越是絕對不會娶姓童的那個女人。他娶她,不過是因為那個女人肚子裏麵的孽種。可若是那孽種不是越的呢?”柔婉的嗓音帶著一絲細細的笑意,那笑意讓沈冰不由得全身發冷。

沈冰忍不住開口說道:“陳小姐,孩子究竟是誰的,總裁心中肯定是清楚。總裁對童小姐多好,總裁身邊的人都一一看在眼中。”

額頭上的疼痛幾乎忍不住讓她抽氣,可她還是強自鎮定下來,額頭上的鮮血幾乎都快要糊住她的眼睛。

沒有陳雨霏的命令她甚至都不敢去擦。

陳雨霏一身米色的洋裝,清雅若蓮,她坐在白色沙發上,一舉一動都優美的像是一幅畫。

可這樣優雅的女人卻性子極為殘暴。她卻善於將這種殘暴完美隱藏在優雅的舉止之中。

修長的頸子猶如天鵝,她睞了一眼滿麵血痕的沈冰,隨手將茶幾上的白色手帕扔到地上,“去把血擦擦。看著就礙眼。”

沈冰咬牙,彎腰不得不撿起地上的手帕,撫住仍在流血的傷口,輕聲問道:“還請陳小姐解開我心裏的疑問。”

她知道陳雨霏不是單純的對她說那麽一句話,甚至還讓她留下來。陳雨霏肯定是有什麽事,讓她去做。

“你說,越到底愛不愛姓童的那個女人呢?”她輕聲問道,語氣有著一絲迷茫。

由於剛才的失口,沈冰斟酌的說道,“我相信假以時日,總裁心中一定會隻有陳小姐一個人的。”

“哼。”陳雨霏冷哼了一聲,“別說這種話來敷衍我。他心中肯定是有那個女人。”

沈冰低下頭,不敢說一個字。

“我曾經照顧越幾年,我敢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女人就是我。越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他若是沒有愛上別的女人就罷了,可若是一旦愛上,他就要求那個女人眼中,心中隻有他一個人。”陳雨霏重新衝了一杯咖啡,悠然說道。

陳雨霏的嘴角彎起一個優雅的弧度,“來到A市,應昊宇還沒有見過我這個姐姐。我和他的確應該抽時間敘敘姐弟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