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然還是選擇將書包背起來,走出了教室,往冷灝專屬音樂室的方向走了去。
不就是打掃那個混蛋的廁所和音樂室嗎?
這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個混蛋這麽喜歡用惡勢力讓她屈服,那她就偏不屈服!!!
安然來到冷灝音樂室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鎖,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這樣正好合她心意,她就不用麵對冷灝那張囂張的嘴臉了。
沒做多想,安然就拿出準備好的抹布,開始擦拭桌子以及各種樂器上的灰塵。
正當她擦拭桌子的時候,突然看到桌子底下有一個錢包,於是她將錢包撿起來,準備放在桌子上。
就是那麽巧,冷灝剛好出現在音樂室門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你在幹什麽?”冷灝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聲音裏透露著淡淡的譏諷。
“啊?”安然嚇得手一哆嗦,錢包掉在了地上。
冷灝上前一步,將地上的錢包撿起來,冷笑道,“看來你膽子真的很大,竟敢打本少爺錢包的主意?”
“我沒有!”安然對視著冷灝的眼睛,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隻是看到錢包掉在地上,把它撿起來而已!”
“是嗎?”冷灝明顯不相信安然的話,他上下打量了安然一番,質問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退學嗎?怎麽?跑到本少爺音樂室來做什麽?”
“你……”安然氣得咬牙切齒,“這不是你打電話給校長讓我來打掃衛生的嗎?”
“安然,看來你還是屈服了,對不對?”冷灝冷笑道。
“我……沒有!”安然倔強的回答道。
“是嗎?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本少爺的音樂室裏?你敢說你沒有妥協?”一反之前的冷酷麵孔,此刻的冷灝臉上多了一種囂張的壞笑,他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安然,質問道,“還是說,你是來偷東西的?”
“我不是來偷東西的!”安然反駁。
“我還記得你當初的表情,你說,你絕不會向我屈服,對不對?可是今天你不是屈服了嗎?”冷灝好笑的看著她。
沒錯,她是妥協了,為了媽媽生前的夢想,為了外婆的希望,她其實是真的妥協了。
見她沉默,冷灝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危險的壞笑,他一把將安然再次拉入懷中,一個旋轉,就直接將安然推到了牆角。
安然的後背觸到了堅硬冰冷的牆麵,而他們彼此靠近得太近,隻要她稍微抬起頭,似乎就能吻到他的臉,這種曖昧的姿勢讓安然覺得很難堪,她想要推開冷灝,可無奈冷灝力氣太大。
“冷灝,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推不開冷灝,安然隻能氣憤的質問道。
冷灝低下頭,打量著懷裏的安然,此刻的她看起來居然是那麽的美,寬鬆的校服包裹著她美好的身材,竟然讓他有了種想要征服的欲望。
“本少爺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妥協還是不妥協?”他抬起手,輕輕的捏了捏安然的下巴,仿佛像是在擺弄著一個玩具,而她安然卻毫無反駁之力。
不!
她不能妥協!
趁冷灝不注意,安然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這一次,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便知道,他傷得不輕。
冷灝沒料到安然竟然會咬他?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野蠻,疼痛感令他猛地一用力,將安然重重推在牆上。
“死丫頭!”
冷灝抬起受傷的手看了看,一排深深的牙印烙在他的手指上,甚至滲出血珠兒,他憤怒了,“看來,你真的很不怕死,竟敢咬本少爺?!”
安然卻隻是惡狠狠的瞪著他,什麽話都不說。
見安然不說話,冷灝更憤怒了,他再次一手掐住了安然的下巴,狠狠的掐住,雙眼裏迸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狠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隻會讓你的好朋友顏雨汐更慘,你怎麽就不會學乖一點呢?”
“冷灝,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你就是個惡魔!!”
安然強忍被他掐住的疼痛,低聲吼道。
“嗬,你難道不知道惹怒了本少爺會有什麽下場嗎?!”
安然咬牙,一臉緊張憤怒地瞪著他。但其實,她也很害怕,她害怕冷灝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畢竟上次在天台上,他差點就將她從天台上丟了下去。
他就是個惡魔,是金墨學院的惡魔!
早知道,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答應做他的奴隸,如果一開始,她就沒有答應他,也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些事情了。
“你、你就是個瘋子!”
她緊張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忍不住大罵道。
冷灝眸光一瞥,不經意間再一次看見安然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佩,原本稍有平複的心情再一次翻江倒海起來。
“你這塊玉佩是怎麽來的?難不成是勾引人得來的?也對,勾引不到陽彬,現在又換別人了,對吧?”冷灝嘲諷的看著安然。
“冷灝,你放開我!”安然氣憤的想要掙紮。
“別掙紮了,沒用的!”
見她一臉憤怒的表情,冷灝似乎更憤怒了,眼底的寒意更深了,“真沒想到,你的手段如此高明,先是接近本少爺,又是接近本少爺身邊的人,快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安然被冷灝掐住了下巴,整張臉也憋的通紅,“我,我沒有接近你身邊的人,我沒有任何目的!”
“做了本少爺的奴隸,竟然還敢在外麵勾三搭四,你可知道,本少爺憤怒了,會有什麽下場??”
冷灝挑挑眉,極度憤怒的反問道,在他的世界裏,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敢挑戰他的極限!
安然緊咬牙關,狠狠的瞪著冷灝,“冷灝,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生活,更沒有權利幹涉我的自由!”
“是嗎?那咱們就等著瞧吧!”
冷灝低笑出聲,猛地鬆開了手,安然得到解脫後,這才有機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冷灝,你就是個混蛋!”安然咬牙切齒的瞪了冷灝一眼,最終選擇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操場上,安然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想到冷灝剛才那惡魔般的嘴臉,她渾身就直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