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姐弟決裂
淩誌熏微微皺眉,看著懷裏心情沉重的思琪,覺得她有什麽事情沒告訴自己。慢慢的扶住她的肩膀,淩誌熏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詢問她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思琪歎了口氣,把自己埋葬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到這個消息,淩誌熏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用力的攥緊了拳頭:“我竟然,竟然連他們最後一麵都沒看到?那個時候,都是因為他們,我們才和好的啊。”
望著淩誌熏自責的樣子,思琪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已經把他們的喪事處理好了,也算是代替淩誌熏盡了心意。
淩誌熏這才鬆了口氣。可是,看到思琪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淩誌熏不由的皺眉:“還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嗎?”
思琪輕哼著捶打了他一拳,不滿的撅嘴:“人家歐陽澤對小雪那個叫溫柔似水,你呢,你對我,簡直就像暴君對棄婦一樣,差距太大了吧?”
聽到思琪這麽說,淩誌熏輕哼著昂起了頭,白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某人想要讓我生氣的話,我怎麽會那麽對你?別說讓你傷心了,就是動你一根手指頭,我也不舍得!”
思琪用力的將淩誌熏撲倒在沙發上,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反正就是你不對,你對我不夠溫柔!”
淩誌熏有些尷尬的扶著思琪坐了起來,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的補償她。另外,他覺得既然思琪自己說遇見了歐陽澤他們,那麽不妨問一句情況。
思琪把歐陽澤他們經營了一家民間工藝工作室的事情告訴了他,表示那裏簡直就是人山人海,自己要去找他們都必須排隊。
淩誌熏顯得有些好奇:“哦?是嗎?冰雕的藝術竟然這麽的搶手?”思琪笑著捶了他一下,聳聳肩:“那裏的冰雕確實很讓人動心,但凡看到的人,都會想要買一個,主要的是,價格並不貴嘛。”
淩誌熏輕哼著挑眉:“沒想到歐陽澤竟然墮落到做這種小玩意兒,真是沒出息。”聽到淩誌熏說這樣的話,思琪顯得有些不高興起來,捏了捏他的臉:“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呢?人家那是有藝術細胞好嗎?你要是有本事,也給我弄一個出來啊!”
聽到思琪這樣跟自己嗆聲,淩誌熏的心底湧起了一絲不滿的情緒:“好啊,我就給你看看,你老公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望著淩誌熏氣呼呼的樣子,思琪的心底泛起了暖意,用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好了,這麽生氣幹什麽咧?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是你的嗎?”
聽到思琪這麽說,原本生氣的淩誌熏心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高興的勾住了她的下巴:“算你識相,不過,既然我已經開了口,我絕對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而且,我會把最新的產品送一份給千夜雪和歐陽澤,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和他們強強聯手呢!”
仔細的翻閱著從哈爾濱調查的結果,淩誌熏陷入了一陣深思中:歐陽澤之所以可以這麽迅速的發展起自己的事業,完全是因為冰雕對哈爾濱來說是一種象征,所以我如果想要模仿這個東西的話,必須有自己的特色。而且,這個城市的溫度不可能達到像哈爾濱那麽冷的程度,冰雕除非放在冷藏室裏,否則是根本不能堅持多少時間的。
來回的踱步,淩誌熏找來了一些民間藝術設計的圖紙,仔細的推敲之後,親自開始設計。
為了能彌補呈現不了冰雕那種美感的缺憾,淩誌熏決定製作木雕用具。可是,木料的選擇讓淩誌熏犯了難:選擇一般的木料吧,實在是沒有看頭,可是選擇優質的木料吧,又顯得有些太過奢侈。要想擺脫傳統的工藝,沉香木倒是上上之選,可是,正因為它本身實在太珍貴,因此一塊上等的沉香木,耗費的金額將是其他木頭的數十倍之多。
用力的抓了抓頭發,淩誌熏又迅速的去尋找別的樹木,但都沒有沉香木那麽讓他滿意。用力的打了桌子一拳,淩誌熏陷入了煩惱之中:我已經答應了思琪要給她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難道要食言嗎?不行,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淩誌熏為了能更了解沉香木的功效,特別的在電腦上搜查了很多資料,並且將資料打印成冊,放入了文件夾裏:我一個人的力量要置辦這麽多貨物實在是太勉強了,但是,司徒敖的公司裏也提供木料,而且沉香木的數量好像特別的充足,自己不妨利用一下這點,好好的跟他協商一下。
第二天,淩誌熏早早的來到了司徒敖的公司,把自己搜集的資料放在了他的麵前,再三的跟他表示如果這些藝術品傳到民間的話,那麽對於公司的口碑將會有所提升,而且他也想過了,製作多下來的沉香木的木塊兒可以當做贈品送給客戶,讓那些身體不好的老人可以點燃沉香木,起到養身的效果。
司徒敖仔細的翻閱了資料後,表示自己願意提供木料,但是需要淩誌熏生產的第一批貨物裏,留一份給自己。
淩誌熏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應該不是喜歡把玩這些小東西的人吧?”司徒敖白了他一眼,臉頰微微紅了起來:“這個當然不是給我的。安然就快生日了,我想要送給她一份禮物。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東西,現在既然你要製作的工藝品可以做成人樣,我希望你幫我做一份我和安然抱在一起的工藝品,價格不是問題,我會十足十的付給你。”
淩誌熏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一笑:“別客套了,你願意提供木料我已經很高興了,你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做的,就當是回贈你們的禮物吧。”
聽到淩誌熏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司徒敖這才鬆了口氣,淡淡的笑了笑:沒想到堆積如山的沉香木,如今能用這樣的方式銷售出去,也不枉費我和淩誌熏合作了。其實,做個好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嘛。
剛做完早餐的安然端著熱騰騰的魚肉粥走了出來,看到司徒敖一個人坐在那裏傻笑,心底有些納悶起來:他這是怎麽了?一個人嘿嘿嘿的笑著,是有什麽好事嗎?
慢慢的走到司徒敖的身邊,安然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的開口:“敖,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司徒敖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訕笑著擺手:“哪,哪有啊?我隻是在想一些好玩的事情嘛。”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手指輕輕的勾住了司徒敖的衣服,哼了一聲:“在我麵前還要隱瞞?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吧?說,你又去哪裏勾女人了?”
司徒敖無辜的擺手,表示自從和安然重歸於好之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亂來的舉動。而且,對他來說,現在能讓安然開開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司徒敖這麽說,安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摟住了他的身體:“就知道敖最愛我了!”
為了讓一般的老百姓也可以接受這個奢侈品,淩誌熏把沉香木的製作材料分成兩等:一種是百分之二沉香木和百分之九十八的杉木,做出來的藝術品價格在十五元左右。另外一種是百分之十五沉香木和百分之八十五的紅木,價格在五十元到三百元之間。
不管是哪種工藝品,都會附送一小塊的沉香木,表示對客人購買藝術品的一種感謝。當然,針對一些富豪的需求,淩誌熏也專門設立了一個沉香木的專櫃,需要購買沉香木焚燒的人群也可以按照上麵的標價進行購買。
這個藝術品一出來,受到了不少喜愛沉香木的中老年人的青睞,紛紛前往公司購買沉香木,並且順帶的會購買沉香木的雕刻品。
按照不同客戶的要求,淩誌熏會讓一些精湛的雕刻師傅進行最完美的雕刻,然後把完成的貨物親自送給客人。
總算忙完了!淩誌熏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真是太久沒有運動了,才奔走了一天,我竟然就那麽吃不消了。思琪望著淩誌熏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的為他捶背,問他為什麽非要自己去接待客戶。
淩誌熏笑著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告訴他自己這麽做是為了讓那些中老年人看到自己的誠意,要知道他們的口碑是相當重要的。
思琪微微皺眉:“可是,你總不能每天都去那裏吧?公司還是有其他的生意要做的啊。”淩誌熏笑了笑,表示這個並不是問題,隻要讓人事部門出麵跟客戶打個招呼就可以解決。
望著淩誌熏這樣胸有成竹,思琪也為他鬆了口氣。淩誌熏突然蒙住了思琪的眼睛,神秘的笑了笑:“思琪,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嗎?”
思琪咯咯笑了笑,想要拿開他的手,卻被淩誌熏死死的按住:“猜猜看嘛,你一定會知道的,我相信你。”
思琪撅嘴想了想,淡淡的開口:“你想要我看你跳灰太狼舞蹈?”淩誌熏無奈的歎了口氣,鬆開了手,把做好的沉香木雕刻放在了她的手裏:“你怎麽一點品位也沒有啊,我是要送給你這個啦。”
“撲哧!”思琪笑了起來,輕輕的刮了他的鼻子:“傻瓜,我早就知道你要送給我這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調查那麽多資料是為了什麽嗎?你以為那些資料你藏起來我就不知道啦?還有,你還真的不懂得藏東西呢,身上的計劃書都掉在我的房間裏了,我能不知道嗎?”
望著思琪搖晃著手裏的計劃書,淩誌熏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心底暗罵自己白癡。忽然,思琪主動的靠了過去,吻了他的臉頰:“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對我來說,這個禮物珍貴是一點,你的心意,才是讓我開心的主要原因。”
淩誌熏嗬嗬笑了笑,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盒子,衝她笑了笑:“這個盒子是司徒敖拜托我送過去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下?”
思琪點了點頭,有些俏皮的湊到他的耳邊:“比起送這個東西,我倒更希望看到司徒敖是怎麽追求安然的。”
淩誌熏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捏了捏思琪的鼻子:“小機靈鬼,就數你最會鬧騰。”司徒敖慢慢的打開盒子,看到裏麵雕琢的相當細致的人形時,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淩誌熏,你辦事我放心,咱們合作還真是對了!”
淩誌熏笑著和司徒敖握了手,表示這些事情完全是自己應該做的。司徒敖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還不走,有些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還有事嗎?”
淩誌熏顯得有些尷尬,想要拉走思琪,卻被思琪甩開了手:“我們想看看你是怎麽追求安然的啦,你可不可以大方一點啊?”
司徒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訕笑著咳嗽了聲:“淩夫人真是說笑了,我和安然都老夫老妻的了,還有什麽追不追求的。改天,改天我一定登門道謝,好嗎?”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思琪能不離開嗎?悻悻然的聳肩,思琪和淩誌熏轉身要走,正好遇到安然買菜回來。
興奮的把菜往家裏的地上一扔,安然用力的抱了抱思琪,眼眸裏閃過一絲激動:“思琪,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要很久才能見到你呢,真是太好了!”
一邊的司徒敖看著安然和思琪聊得這麽開心,握著禮物的手慢慢的移動到了背後。淩誌熏有些詫異的看了司徒敖一眼,竟然發現司徒敖有些膽怯!
輕輕的挪動到他的身邊,淩誌熏示意他快點行動,可是司徒敖卻拚命的搖頭,臉色紅的像西紅柿一樣。
正在聊天的安然注意到了司徒敖的不對勁,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敖,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啊?”
司徒敖訕笑著抓了抓自己的頭,表示自己有些不太適應家裏來客人。安然覺得有些好笑,輕捶了下他的胸膛:“拜托,來客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難道以前你們家裏不會有客人拜訪嗎?”
淩誌熏看他還是磨磨蹭蹭的,一把將司徒敖藏在身後的東西遞給了安然:“諾,這就是司徒敖費盡心思為你準備的禮物,說是送你的生日驚喜。”
安然的臉頰紅了起來,輕輕的打開盒子,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飄入了她的鼻中。安然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下雕刻好的人形,心口微微的顫抖了下:我還以為他不記得我的生日了呢。沒想到,他竟然早就開始做準備了,我還傻傻的沒有察覺!
淩誌熏拉了拉思琪的衣袖,表示現在是他們的世界,不該打擾別人談情說愛。思琪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和淩誌熏離開了。
司徒敖不太習慣看到安然落淚的樣子,尷尬的伸出手為她擦拭著眼淚:“別,別這樣,我隻是覺得,買那些華麗的首飾實在是太沒品位了,所以買了這個,希望你喜歡。”
安然用力的抱住了司徒敖,哽咽著開口:“敖,我到底有哪裏值得你付出的?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該怎麽回報你呢?”
司徒啊輕輕的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唇,表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隻要安然能感到幸福,那麽自己就會很高興了。
從司徒敖家出來,思琪還顯得有些亢奮,用力的拍拍淩誌熏的肩膀:“喂,我們要不要也給羽森他們送一個禮物啊,讓他們也感受一下浪漫的氣氛?”
聽到思琪這麽說,淩誌熏顯得有些不高興起來:“幹嘛要管你弟弟?如果他真的有心,那麽就會自己買給我姑姑,何必讓你這個姐姐當說客呢?”
淩誌熏的話讓思琪的笑容僵住了,一時間從幸福中退了出來:我怎麽又忘了,熏對羽森還是存在恨的呢?雖然我回來了,但是並沒有改變這一切啊。
望著思琪有些失落的樣子,淩誌熏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輕哼了一聲:“不過,既然你開口了,那麽我送給他一個也無妨,誰讓你是我的妻子呢。”
“哼,多謝你的好意,我不接受!”不遠處,羽森和淩靈剛好買完東西準備回去,卻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淩誌熏。
羽森難過的不是淩誌熏說這樣的話,而是姐姐居然一聲不吭的回到了這裏,而且竟然還瞞著自己和淩誌熏在一起了。
輕哼著走到思琪的身邊,羽森淡淡的開了口:“怎麽?這就是你的選擇?你覺得我這個弟弟是麻煩,所以你不想跟我商量是不是?沒關係,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累贅,你可以不要為了我放棄愛情,我沒有逼你!”
思琪還要解釋的時候,卻被羽森用力的推到了一邊:“從現在開始,你過你的富太太生活,我和靈兒過我們的窮夫妻生活,用不著你們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