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不會放棄報仇

揉揉惺忪的睡眼,淩靈舒服的伸了伸懶腰,轉身想要去擁抱羽森。可是,當她觸摸到微涼的枕頭時,有些悵然若失的坐了起來:他又走了啊,果然美好的東西都是夢。

想到昨天羽森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淩靈生氣的坐了起來,額頭上冒起了青筋,重重的敲了一記床。

“砰!”隨著一聲巨響,寬大的席夢思床中央一下子多了一個大洞。“怎麽了?”聽到聲音的羽森急急忙忙的衝到了房間,望著淩靈握著拳頭的手以及大**的洞洞,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那,那個,看起來我們要換一張結實一點的床了呢。”

“噗!”淩靈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我,我還以為你又走了呢。”羽森無奈的搖搖頭,慢慢的走上前撫摸了她的小臉:“傻瓜,我是那麽沒有水準的人嗎?我說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一步了,你應該相信我才對。”

淩靈紅著臉靠在了羽森的懷裏,指了指被自己打破的床墊:“那個,對不起,我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羽森微微愣了下,繼而笑了起來,揉揉淩靈的頭發:“不要放在心上啦,本來我就覺得這張床睡的不舒服,現在好了,咱們終於可以換一張更大更軟的床了哦。還有啊,我就是喜歡這樣的靈兒,這才是最真實的你!”

來不及開口,羽森緩緩的湊了過去,吻了她的唇。拍拍淩靈的肩膀,羽森溫柔的抱了抱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快點洗漱哦,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我等你!”

淩靈的臉蛋羞得更加紅了,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指:原來他下去是為我準備早餐,我居然以為他落跑了?

正準備換上一邊的格鬥服時,羽森突然壓住了她的手,遞給了她一套情侶服飾:“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不該讓你覺得困惑。但是,就今天,你完完整整的歸屬我,好嗎?”

淩靈有些羞澀的抓了抓頭發,伸出手掌推了羽森一把:“真是很討厭,讓人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砰!”羽森直接撞到了門板上,有些無奈的聳肩:“靈兒,下次你出手前控製好力道好嗎?不然我就算不死,也會被你打的內傷的!”

淩靈慌張的走到羽森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對不起啊,我真的沒想要打你的。”羽森搖了搖頭,溫柔的捏捏淩靈的臉:“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快點下樓吃飯。”

望著羽森慢慢的下樓,淩靈的心口泛起了一股暖意:真是太好了,羽森又變回從前那般的溫柔了。糟糕,光顧著練習技能了,完全忘了女人該有的溫柔,真衰!

換上了情侶服後,淩靈慢慢的走下樓,望著桌上堆得滿滿的早餐,訕笑了下:“那個,你一大早做這麽多吃的幹什麽呀?”

羽森得意的昂起了頭,表示這些都是為了讓淩靈好好的補身體的。一旁的淩誌熏輕哼著撇嘴,聳聳肩:“姑姑,你的待遇還真是好呢,為了這些東西,某人一大早就吵得要命,打擾我睡覺呢!”

淩靈的臉變得更紅了,抓起了手邊的魚肉粥喝了起來。“唔,好燙!”淩靈趕忙放下了粥,想要喝口涼水。

羽森拉住了她的手,遞了一塊布丁給她。有了一次的教訓,淩靈這次吃起來比較慢。不過,她發現羽森的手藝真的好了很多,竟然能準備這樣好吃的布丁。

羽森端起了淩靈剛才喝的魚肉粥,拿起勺子幫她攪拌了下,放在自己的嘴前吹了吹,然後拿起勺子嚐了口之後,再度放在了淩靈麵前:“現在不燙了,你吃吧。”

淩靈愣了一會,羞羞的接過了勺子。望著羽森和淩靈總算言歸於好了,思琪笑的特別開心,再度喂了旁邊的萱舞一口。

“唔,姑姑,我吃不下啦!”思琪這才注意到,萱舞的嘴裏滿滿的都是布丁。訕笑著抓抓頭發:“對不起小舞,姑姑沒有注意到呢。”

吃完飯後,思琪拉著淩誌熏承包了所有的碗筷,推著淩靈和羽森出了門,囑咐他們一定要好好的玩一次,就算不會來也沒所謂,反正自己會和淩誌熏好好的照顧萱舞。

“喂!”淩誌熏一臉陰霾的看了思琪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明明應該是淩靈和羽森更高興,我怎麽覺得,思琪現在也好像激動過頭了呢?

一走出別墅,淩靈興奮的跳了跳,挽住了羽森的胳膊:“知道嗎?我好期待這樣和你出來散心,我們結婚到現在,很久都沒有如此輕鬆過了。”

羽森心疼的抱住了她,溫柔的摸著她的背: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的意誌夠堅定,就一定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你也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羽森和淩靈的片刻溫馨。看到迎麵走來的人,羽森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用力的捏住了拳頭:“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李正凱嘖嘖嘴,斜睨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沒有什麽不敢做的,再說了,論起血緣,自己是羽森的父親,當然有資格出現在他的麵前。

淩靈深呼了口氣,把羽森拉到一邊,自己則大步的走到李正凱的麵前,哼了一聲:“我原本以為你隻是貪念太重,可是,現在看起來,你根本就是一個嗜血的魔鬼!”

李正凱哈哈一笑,嘖嘖嘴:“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的誇獎啊。不過,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麽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離開森吧?”

淩靈嗤笑著看了一眼李正凱:“你的計劃不會成功的,因為,我愛森,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我都不會在意!”

可惡!李正凱原本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自己要拆散羽森和淩靈應該簡單多了,可是沒想到現在的淩靈竟然更難的應付。

望著李正凱準備從口袋裏掏出手槍,淩靈搶先一步踹了他一腳,搶走了李正凱隨身攜帶的手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麽?你以為我會一直沒有任何的防備是嗎?老頭兒,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李正凱沒想到淩靈的身手竟然提高了這麽多,即便是現在自己有那麽多的手下,也未必可以拿得住她。

看到淩靈把李正凱的手槍給奪走,羽森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火氣,衝上前拽住了他的衣服,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一邊的打手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打,自然圍攏過去,一把拽住了羽森,朝著他的肚子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望著羽森倒在地上,淩靈深呼了口氣,把手槍別在腰間,用力的把對羽森動手的男人全部給撂倒。

雖然很想把李正凱給抓起來,但是羽森現在這個樣子,自己不可能放任不管的。咬了咬牙齒,淩靈扶著他站了起來:“這次我就暫時放過你,可是,如果你再敢傷害羽森的話,我絕對會把你給宰了,哪怕付出我的性命!”

一刹那,李正凱看到了淩靈眼眸裏那熟悉的恨意:十多年前,那個人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然後當著自己的麵撞牆而死的。

原本以為這個秘密直到自己死去也不會再浮現,可是今天,他又看到了同樣的眼神。有些落寞的低下頭,李正凱轉過了身,重重的歎了口氣:“知道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還有,替我轉告羽森和思琪,說我對不起他們。”

什麽?淩靈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沒想到一向殺人不眨眼的李正凱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自己應該可以暫時的相信這句話吧。不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羽森好好的休息才對。

淩靈扶著羽森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了會,看到他慢慢的張開了眼,激動的抱住了他:“森,你總算醒過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羽森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自己討厭的人,頓時激動了起來:“他去哪裏了?告訴我,他在什麽地方?”

淩靈用力的打了羽森一個巴掌,難過的搖頭:“這些事情根本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的安全啊。”

羽森愣住了,清楚的看到了淩靈不斷落下的眼淚。心疼的伸出手為她擦掉眼淚,羽森表示自己隻是想要盡快的給彤報仇,其他的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淩靈沉默了片刻,把李正凱要自己轉達的話告訴了他。“不可能!”羽森用力的捏住了拳頭,眼底閃過了濃濃的恨意:“不管是為了誰,我都要把他給抓起來,我要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淩靈微微皺眉,扶住了他的肩膀:“可是,你繼續鬥下去,失去的可能會更多,你還要繼續堅持嗎?”

羽森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奇怪的看了淩靈一眼:“怎麽?你不想我報仇?還是說,你覺得彤死了你很開心呢?”

“啪!”淩靈憤怒的打了羽森一個巴掌,顫抖的倒退了幾步:“我沒想到你心底竟然是這樣想我的,好,既然你那麽看不起我,我們分開吧!”

望著淩靈難過的離開,羽森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不甘的咬住了牙齒:我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對靈兒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叮咚!”聽到門鈴聲,萱舞興奮的衝了過去,打開了門。可是,當她看到媽媽滿臉淚痕的時候,她有些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媽咪,你怎麽了?爸比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嗎?”

一旁的淩誌熏也走了過去,想要詢問她時,赫然看到了她腰間的手槍。詫異的走上前拔下手槍,淩誌熏仔細的檢查後,眼眸裏閃過一絲擔憂:“這是怎麽回事?”

思琪為了不讓萱舞被嚇到,帶著她上樓休息。淩靈便把自己和羽森遇到李正凱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告訴他羽森並不打算息事寧人。

淩誌熏沉默了好一會,扶住了淩靈的肩膀:“雖然我不認可羽森說的話,但是我覺得既然已經追擊到這個地步了,現在放棄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淩靈哽咽著敲打淩誌熏的肩膀,表示自己已經受夠了在生死之中徘徊,隻是想要和自己的孩子過好自己的生活而已。

淩誌熏歎了口氣,告訴她雖然李正凱自己想要罷手,可是難免不會有一天他又改變了主意。

泄氣的低下頭,淩靈覺得自己真的已經累了,完全沒有精力再去應付這些繁瑣的事情。正準備去休息時,羽森也回來了,望著一臉鬱悶的淩靈,他伸出了手想去抱住淩靈,卻被淩誌熏給攔住:“在你沒有把問題想清楚的時候,不要碰我的姑姑,你沒資格!”

淩靈慢慢的走上樓,在準備進房間的時候,輕聲的開口:“我在你心底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羽森,我也想忘記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但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想起,我已經無法再承受了。”

“啪!”隨著門被關上,羽森的心也沉了下去:要你跟我一起去麵對危險的確很過分,隻是,我爸爸殺了那麽多的人,如果這麽放任他繼續遊**在街上,那麽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死在他的手裏。

淩誌熏從來沒有看到過羽如此沉重的樣子,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如果殺了李正凱真的那麽困難,真到了要動手的那天,自己可以代勞。畢竟,自己的確有一筆血海深仇要向他討回來。

“不!”羽森開口拒絕了淩誌熏的幫助。用力的捏住了拳頭,羽森紅著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星空:“我要親自動手解決他,這也算是我給天國裏的彤一份最好的禮物吧。姐姐那邊,請你多擔待一些,我不想她知道我的決定,也請不要讓她知道父親自己有了悔意。否則,姐姐的個性,絕對不會允許我動手!”

看到羽森慢慢的走上樓,淩誌熏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或許,現在的羽森,更能明白我的感受吧。失去自己所珍惜的人,那種感覺,應該是刺骨的痛,縱然有時間去療養,也未必完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