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辣辣的疼痛讓思琪頓時鬆了手,整盒雞湯都掉在了地上。她難過的看著自己煲了那麽久的雞湯此刻落在冰涼的地麵上,心痛的無以複加。

淩誌熏沒想到會傷到思琪,走上前要看看她到底燙傷到什麽程度,卻被思琪用力的推開。

望著思琪雙目噙著眼淚,淩誌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思琪決定出去買一些吃的給弟弟,卻被淩誌熏攔住。

淩誌熏沉默了片刻,慢慢的開口:“你,還是先處理自己燙傷的皮膚吧。”思琪嗤笑著搖頭,轉身背著包包離開了屋子。

偌大的別墅,隻剩下了淩誌熏一個人。他有些疲憊的走到了廚房,卻看見在冰箱的旁邊,赫然放著另外一個裝著雞湯的盒子。

輕輕的捧起了飯盒,淩誌熏眼眶濕潤了,緊緊的抱住了飯盒。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淩誌熏狠狠的揍了自己幾拳,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哀怨的看著空****的別墅:我到底想要什麽?非要把她從我的世界裏趕出去,才算是勝利嗎?

望著姐姐眼睛紅腫的樣子,羽森緊皺眉頭,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質問是不是姐夫對她不好。

思琪搖搖頭,說自己隻是因為羽森突然倒地才嚇壞了,因為羽森是她的依靠,是她所重視的家人。

沒想到姐姐居然如此關心自己這個壞脾氣的弟弟,羽森還是羞愧的低下頭,扳著自己的手指發愣。

思琪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慢慢的站了起來,準備去公司上班。剛打開病房的門,就看到淩誌熏站在門口,臉上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

雖然戴著墨鏡,可是思琪還是看到了他眼角的淤青。擔心的伸出手要觸碰他的眼睛,卻被淩誌熏握住了手:“我沒事,你跟我去看看燙傷的皮膚吧。”

可是,淩誌熏越是這樣,思琪就越是不安,一把扯掉了他的眼鏡。結果,她看到了淩誌熏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的,頓時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淩誌熏的臉上露出了可疑的紅暈,聲音也越來越小,告訴她自己覺得虧欠她太多,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思琪的臉黑了下來,對他這種行為很難理解,輕輕的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表示如果真的介意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別人的話,為什麽還要繼續呢?

淩誌熏溫柔的抱住了她,再三的說自己是有苦衷的。不過,他也承諾,到了能說出自己心底的秘密的時候,他一定不會再有所隱瞞。

思琪不確定還能不能相信這個男人。但是,她可以肯定,沒有他在自己身邊,要救爸爸是很困難的事情。算了,既然他都這樣道歉了,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想到這裏,思琪還是衝他笑了笑,挽住了他的胳膊慢慢的離開醫院。一直在觀察姐姐和淩誌熏的羽森,看到他們這樣,心底的疑惑也終於放了下來:還好,姐夫對姐姐是真心的,也不枉費姐姐這樣的器重他了。

去公司的路上,思琪望著淩誌熏不斷的把眼睛往上麵推,輕哼著搖頭:真是個麻煩的男人。表麵上大男人主義,可是真要放手的時候,又比女人還要婆婆媽媽的。

不過,雖然心底對淩誌熏有著各種不滿,可是說到底能繼續維持這段婚姻,還是讓思琪小小的開心了一下。至少,這證明淩誌熏雖然背著自己亂來,可是心底最有位置的,還是自己。

淩誌熏透過反光鏡看到了思琪臉上的笑容,心底也鬆泛了不少。這麽多日子相處下來,淩誌熏對於思琪,不僅僅是仇敵關係,更多了一絲特殊的感情在裏麵。

所以,當思琪提出要離婚的時候,他表現的是如此的舍不得和暴躁,甚至竟然和自己的小舅子吃醋起來。

一想到這一點,淩誌熏的臉就不自然的紅了起來,羞澀的撓撓頭:唉,我一定是沒有戀愛的經驗,否則,遇到這麽點事情就急成這樣,真是太丟臉了!

副駕駛上的思琪,望著淩誌熏臉上淡淡的笑容,長長的吐了口氣,無奈的搖頭: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高興,我都不知道哪個和才是他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了解他,根本不用著急的去探知他的內心世界。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爸爸給救出來,讓他回到公司繼續帶領著我和弟弟拓展公司的版圖才對!

柔和的光線順著窗簾露出的一絲縫隙灑在了緊緊擁抱的男女身上,思琪輕輕的推開了淩誌熏,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揉揉自己睡的像雞窩一樣的頭發,思琪拍拍淩誌熏的臉,低聲嘟囔:“現在幾點了?”還在犯困的淩誌熏不滿的撅嘴,一把將思琪按在**,把頭緊緊地貼在她身上,不斷的磨蹭著。

“嘻嘻嘻,癢死了!”思琪咯咯一笑,輕輕的推開了淩誌熏,溫柔的捏捏他的臉,提醒他該起床了。

淩誌熏才不管這些,慵懶的用手臂撐住自己的身體,衝著思琪勾勾手指:“過來,伺候本大爺更衣。”

思琪臉紅了起來,輕捶了他的胸膛,一把抓起他的襯衫扔到了他的臉上,做了個鬼臉,便翻身下床。

淩誌熏的眸光一直跟著思琪,仿佛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止他欣賞自己愛妻的一舉一動。思琪的心底甜滋滋的,覺得自從那次吵架之後,淩誌熏對自己就好的過分。每天除了準時下班之外,還會給自己製造一些小驚喜。

現在的自己,除了父親還在獄中這個遺憾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事情值得自己擔心的了。

思琪慢慢的轉身,跳上床,緊緊的摟住淩誌熏的脖子,表示自己要去找律師為父親保釋。

原本臉上洋溢著笑容的淩誌熏,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心底的火焰再度熊熊的燃起,對於思琪說的話充耳不聞,心底暗罵自己糊塗,怎麽可以喜歡上敵人的女兒。

望著淩誌熏不置可否的態度,思琪覺得還是自己來辦這件事情比較好,畢竟總經理這個位置,要煩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輕輕的在淩誌熏的臉上印下一吻,思琪笑著背起挎包出了門。原本還躺著的淩誌熏,猛地從**跳了起來,立刻聯係了私家偵探,要他密切的關心思琪的動向和她到底請了哪個律師的事情。

做完這些事情後,淩誌熏的心情很不舒服,用力的把手機扔在了**,眼睛登時漲的通紅,狠狠的踹著潔白的牆壁:該死!沒有你爸爸,你就不能活嗎?李思琪,你非要逼我對你狠心是嗎?

用力的攥緊了拳頭,淩誌熏決定去一趟公安局,看望一下那個前任董事長。自己倒要看看,為了活命,他究竟可以扯多少瞎話來蒙騙自己。

李鄭凱一見到淩誌熏,嚇得連連往後退著。他終於想起了,為什麽淩誌熏一直讓自己有種熟悉的感覺。

那樣的眼神,除了十年前被自己逼死的淩思涵,就是她那個年僅十歲的兒子。可惜啊,要是自己當年斬草除根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看到李鄭凱那種懊悔的樣子,淩誌熏冷笑著搖頭:到了現在,他還是死性不改,妄想著害死我們淩家的所有人。幸虧我改了母親的姓,否則,如果跟爸爸姓齊的話,那麽一定會被他害死的!

一想到他做過的惡事,淩誌熏頓時暴躁起來,用力的扯住了李鄭凱的衣服,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淩誌熏還想打人,卻被警方給按住了,提醒他這是會客,不能動手。情緒激動的淩誌熏,憤怒的想要掙脫警方的控製,被幾個警察強製給壓了出去,並且進行了治安處罰。

第一次的會見讓淩誌熏明白,就算他犯了罪,可是已經過去十年了,要真的定他的罪,除了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外,還有就是在訴訟有效的期限內對他進行控訴。否則,就算真的恨他,也是無濟於事的。長長的歎了口氣,淩誌熏收拾好了心情,打了電話給私家偵探。

找到思琪雇傭的那個律師之後,淩誌熏試著用錢去收買她的心,可是對方顯然不為所動,甚至警告他這麽做的後果。

淩誌熏發現這個女人說話也會臉紅,知道她一定沒有談過戀愛,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淩誌熏低頭吻了她的耳垂。

突然被人調戲讓律師很是惱火,伸手就要打人,卻被淩誌熏安排的攝像師給拍了個正著。

看到自己打人的樣子被拍下來,律師頓時急了,想要搶走攝像機,卻被淩誌熏給攔住,威脅她如果不按照自己說的做,就把這張照片給送到律師事務所,讓她失去工作。

迫於威脅,律師隻能答應他退還思琪律師費,不接受這個案子。思琪看到律師突然退錢,顯得很是擔憂,詢問她案子真的有如此之難?

律師根本沒法開口,因為從頭到尾,淩誌熏都死死的盯著她的臉。律師抱歉的鞠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