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任和老師們輪番進行思想教育後,準備讓他們填一下個人信息。
主任:“姓名——”
“黑白靈——”
主任點點頭:“取了個偶像的名字阿”。
“是那個學校的?”
“樂錄學院——”。
主任手中的筆滑落,驚訝道:“騙人,那所明星學院?那所學校可不是隨便可以進去的,喲,我們這位小同學,有點意思啊”。
黑白:“沒問題的話,我把號碼留下,就可以走了吧”說完離開了。
主任點頭:“嗯嗯,回去吧,明天佩雅的父母過來,你也來一躺,把這事情解決一下。順帶還有個問題,樂錄學園已經放假了?”。
黑白:“沒有,我隻是逃課的——”。
主任抿著嘴,一幅可惜的樣子:“你真是太浪費了,我也好想去看看那裏的學校呢,和校長聊聊教育的方針啊”。
就是這樣,黑白硬是被留下來,說了些學校的建築和學習內容,談到自己的日常的時候,概括為睡覺和被同學惡作劇。
已經是黃昏了,天漸漸的黑了。他們聊了很久,發現黑白雖然性格古怪,意外是個坦率的好孩子。等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有點喜歡上這個怪怪的女孩。
雲空推著車,和黑白並肩走在,行人稀少的小路上。他用餘光撇了一眼,微笑說:“現在可以取下墨鏡了,快到家了”。
黑白用食指勾下了墨鏡,將後麵的帽子戴上,雙手插在口袋,仰望著天空。她傻傻的樂道:“到家了,小雲的話好溫暖,我喜歡。啊——飯盒忘記丟在那裏了——”。
少年經常看到她望著廣闊的天空,視線總是追尋著遠方,這樣的她看起來很自由,又很遙遠。
“今天一定和累了吧,明天的——”。
黑白肯定的說:“放心,明天的事阿桃會解決的,學校的事情,要對爺爺保密”。
雲空:“阿桃——他是什麽樣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問出口。他立馬解釋道:“啊,隻是他突然明天要過來,隨便說說而已,不回答也沒問題”。
黑白淺笑:“嘿——沒有不回答的理由吧。阿桃的話,嗬嗬,今天回去直接讓你們看到,比較簡單說明”。
雲空,還是有點擔心明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卻要接受懲罰,很奇怪吧,實話實說不好嘛”。
她愣了一下,歡快的拍打著他的後背:“哈哈——這些話我以前也會說,不過當所有人都在說是我的錯,自己也會認為也許是我錯了”。
雲空:“一次不夠再一次,解釋清楚啊”。
黑白一步一步,繼續悠哉的向前走:“相信的人會相信,不相信的人就算我解釋,聽起來也是在辯解”。
風間出現在拐角處:“這樣瀟灑,就不會現在才回這裏”。
雲空:“小風——醫院那邊怎麽樣了,小雅說什麽了嗎?”。
風間認真的說:“嗯,沒問題”。
雲空,還是有點擔心:“真的沒問題嗎?”。
黑白見到風間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個人走在前麵。
“喂,你沒有想說的嘛”。
黑白淡定的說:“沒有——”。
“什麽叫不相信的人,是你不相信別人,有可能相信你吧”說完憤怒的走到黑白的前麵。
黑白放慢了速度,若有所思的闡述著:“我說話之前,他們已經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使被當作壞人,我也懶得去理睬。可惜大家好像並不滿意,非要看到我哭著求饒,怎麽可能讓他們如意。我是一隻木偶,前提是我想這樣的時候——。這樣算,在我說話之前,我就認定他們不會相信我”,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閃耀了黃昏的美景。
她掀開帽子,豁然開朗的大笑:“是啊,原來是我不夠誠意啊——你們很厲害,哈哈——”。
風間和雲空相視一笑,轉過身,等著後麵跑過來的女孩。兩位少年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仿佛看到了春天。
風間:“遇到問題好好麵對,好好解決,破罐子破摔,你是這種膽小鬼嗎”。
黑白站了起來,恢複了平時的若無其事:“喲,明明隻是個小風而已,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
“知道是對的啦”,她猶豫了一下,認真的說:“那個,今天——今天,對那個人,我什麽都沒做,這麽說——”。
“嗯,我知道噢。抱歉,當時小雅傷的很嚴重,所以先送醫院了。明天會陪你一起去,把事情說清楚的”。
黑白低下頭:“噢——”。
風間按住了她的腦袋,大聲的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嘛”。
黑白呆呆的回過神,已經看到阿姨和爺爺等在門口了。
她突然認真的問:“我可以說嗎?”。
“什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
“自行車呢?”。
“…….”。
吃完飯的時候,黑白的手機響了。雲空表情嚴肅,心想不是學校打的,就是那個監護人吧。阿雲拿到遙控器,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了。
黑白接通後,手機裏麵格柵大聲喊道:“先生,是小先生吧。釣魚心情應該很輕鬆,我也好想去旅行呢。為什麽一直不接我電話呢,就算每天被工作累死,我也會留出幾個小時,一直,一直在等你打電話噢——”聲音委屈的,讓人心生愧疚。
黑白爽朗的說:“喲,格柵——好久不見”。
格柵抓狂的吼道:“真是的——,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啊”,情緒稍微平複下來:“嘛——聽你聲音比我想象中要精神,真是太好了。你在那裏?需要我開車去接你”。
聽到這句話,他們表情認真的看向黑白。
風間:“接她回去啊,是誰啊?”。
雲空:“不知道,聲音是個女人的,應該要回去吧,還要上學”。
阿雲失落的說:“不會,這麽快,我舍不得啊——”。
老萬勉強的微笑著:“沒辦法,上學比較重要,下次放假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回來,聽說還要打工呢”。
黑白:“噢,不用了,我再過幾天直接回學校,到時候再聯係你,工作辛苦你了——”。
格柵抱怨的說:“知道辛苦
,就給我早點回來,那兩個孩子我完全對付不了——”。
黑白坐到老萬的旁邊,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爺爺,不舒服嗎?”。
風間:“剛才是你的家人打電話的嗎?聽聲音,難道是你媽媽——”。
黑白停頓了一下,噗哧大笑:“被格柵知道有人把她,說是我的媽媽,一定會暴走吧。不是,爺爺也還記得吧,我媽早就死了”。
風間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後像這種不愉快的問題,你就當沒聽見”。
“好啦,真是被小看,我沒那麽多愁善感”。
晚點的時候,風間的房間燈亮了,一個人拿鋼筆敲著書桌,一個人坐在地板上隨便的翻閱著雜誌。
黑白路過門前的時候,感覺氣氛很沉重。
她邁開步子準備離開的,因為從來沒覺得到,自己的事情和別人有關係,聽到風間的話,發覺到:和別人產生隔閡的是自己,小看人之間關係的也是自己,嗬嗬,雖然喜歡一個人,不過多一個朋友也壞。這樣想,會不會太貪心了。
她走了進去,抱膝坐在地上,表情十分嚴肅,切讓人有種神遊的感覺。
風間見到後,傲慢的說:“是在等我道歉嗎?我知道肯定還在生氣”。
“不是——”。
雲空,歪著脖子,不解的問:“小靈,想說什麽都可以哦,我們都會聽你說——”。
“不是——”。
風間圈起書本,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喂,我們這麽不可信嗎?”。
黑白呆呆的說:“不,我隻是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好像有事要問我一樣,你們不問,我也不知道怎樣回答啊”。
兩個男生被這個單純簡單的女孩,折服了。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中的覺得很可愛。
他們放鬆的坐下,吃著零食,風間說了她不小心看到背包裏錢的事情。
雲空說:“你說要介紹‘阿桃’這個人——”。
黑白托著下巴,想到背包裏的錢,是落秋準備的:“嗯,應該是有”。
“喂,你是學生,有那麽多錢很奇怪吧,你說你一個人,是靠什麽生活的。這樣的問題很多,你說一下你基本的情況,不止我們,爺爺也很擔心吧”,風間一口氣說完,這些問題煩擾他一整天了。
雲空淡淡的笑了下,小風真是厲害呢,一口氣全問了,他坦然的說:“我們隻是想更多的了解你——”。
黑白釋然一笑,露出白淨的牙齒,這般美好的笑容,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好——”。
他們的小心髒又被撞擊了一下,真的很可愛。
“那些錢是我的——”,阿桃,要該怎樣介紹比較貼切呢,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也不是戀人,真是特別的存在。阿桃是誰,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次回去的時候,和他談論一下吧。
“喂,別又發呆——”。
黑白唉聲歎氣,在房裏來來回回,走走停停。她現在的生活狀況,用自己貧乏的語言,是描述不出來的。
雲空苦笑:“小靈,好像很困擾,不能對我們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