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目不忍視的,揮走飛過來棉花,哀求道:“部長,你安靜的坐在這裏指揮就可以了,製作這種簡單的事情,不用你動手”。

玩得正過癮的水滴,抬頭無辜的左右看看:“唉?”像一隻睡醒的綿羊,可愛有趣。

初夏,也習慣了這個部,沒有好壞的感覺,在學校也沒什麽特別想做的事情,隻是一如既往的過著每一天。他看著窗外的天空時,又想起了黑白說的話: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睡一覺。想著,瞳孔裏好似泛著藍光的星星,在流動。

比賽的東西準備差不多,社團活動結束,已經是放學後了。

初夏解開衣領上的扣子,拿了一瓶冰鎮的飲料貼在額頭上,準備去教室拿背包。現在的初夏,即使在別人麵前,也是一幅自由隨性的模樣,去發現身邊未知的美景。

不用在笑臉迎人,故作溫柔,而是冷漠的拒絕別人靠近。這樣的初夏,依然的遙不可及,卻真實的,讓人心跳的手足無措。

銀西,一如既往的跟在後麵,安靜的翻看自己的畫集。他很喜歡初夏這樣的狀態,我行我素、隨性所欲,像是草原上奔跑的駿馬,讓人覺得清爽。

初夏,來開門走到座位上,餘光瞟了眼後麵,隱約感覺到後麵的座位上還有人。

他輕快自信的步伐停了下來,窗簾被風吹起,短暫的背光,深藍的瞳孔在顫抖著,很快他又垂下眼簾。

初夏朝著牽引目光的地方走去,黑白聽到腳步聲後,朦朧的睜開雙眼。抬頭看到正在俯視自己的初夏,對上了他迷離深邃的星眸,凝視數秒,腦海裏的畫麵一張張的浮現。

黑白愣了下,再次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臂間,心中在想:好久不見,這句話說不出口,也許他已經把我忘了。還是等他開口,我再道歉好了。

初夏眉頭皺了下,冷冷道:“還是這麽沒禮貌”。

黑白隔著手臂,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含糊:“抱歉——”。

初夏沒有過多的情緒,隻是回座上拿起背包,就離開了。

黑白聽到腳步聲已經離得很遠的時候,站了起來,看向窗外:“都這時間了嗎?老師的課還是和以前一樣,助眠——哈哈——”,幹笑了一下,認真道:“這些怎麽都無所謂吧,我什麽時候變成膽小鬼,做錯了還等別人來解決。喂,等等,初夏——”,說著快速的衝出了教室。

她把背包背在前麵,匆忙的跑在石子路上,左顧右盼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滴:那個人,走了嗎?

站在不遠處的初夏,嘴角揚起神秘的弧度:“哈哈——這樣才對,不站在我的視線內,我是提不起精神的——”。

銀西,不停的拍打著手中的書,因為突然見到黑白,心咯噔了一下,深思了許久,最終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嗯——精神百倍,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全校的人都差不多知道黑白回來了。

上次的事情,大家對她神秘的家庭背景做出了很多版本的猜想。無非是父母是黑幫的,或者家裏是個有錢人,結果大家更加傾向

於前麵的,都覺得比起有錢人,更像是恐怖的不安分子。雖然不甘心,同學們隻能乖乖的避開,誰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水滴他們一大早,就聽到班裏的同學正在議論著。

薄,在發呆一幅半睡不醒的樣子,和平時一樣。但他腦子裏全是黑白躺在血泊裏的畫麵,心在抽痛。

墨,很擔心,用來擋住臉的書,稍微向下移,露出了靈動的大眼。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薄,他的手快被掐出血:“小薄,快停下——”,說著緊張的抓住他的手。

薄傻傻的皺了下眉,驚奇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印:“嗯?一點也沒察覺到呢”。

在幫他貼上創口貼的時候,墨的感到腦袋承重,心也被堵住,沒法好好思考,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害怕那個女孩揭穿自己,追究責任,還是害怕薄被搶走。

水滴,探尋的看著銀西:“木偶真的回來了?是打算——”。

銀西淺笑:“我不知道,不過她到學校,一直都是單純的來上學吧”。

水滴恍然大悟,暗笑:“校長真是狡猾,怪不得交上去的新部員名單,敷衍的說不合格,原來早就要定那個人進來”。

銀西覺得氣氛正在想不好的方向蔓延,隻好轉移話題:“部長,明天報名最後一天了,還是確定人數吧”。

水滴瞪了他一眼,不甘心的走開了:“嗯,我去把名單交給校長——”。

黑白被她們邀請去了影視部,第一次到這個學校最難近的地方,大家在忙各自的事情。

看見黑白來了,銀西最先打招呼的:“何——何必美同學,又見麵了,以後大概會經常見到——”,對於見到她說些什麽話,已經練習了很久,最後因為緊張反應過來,已經說出口了。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她麵前的。

黑白拖了下鏡框,爽朗的笑了下:“嗯——,沒問題啊”。

銀西在褲子上擦去了掌心的汗水,憐愛的笑是那樣的奪目:“沒問題啊,聽你這樣說,很開心——”。

黑白覺得他的笑很溫暖,剛才還在考慮自己表現的,會不會太過親切,讓他覺得不舒服。

洛卡蹦到桌子上,和她對視了幾秒:“仔細看的話,其實長的還是很有特點的——”。

黑白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小虎牙,沉寂的臉上露出驚喜:“嗯?是真的”。

大家被她出乎意料的舉動,弄得一愣。

洛卡,緩過神,慌張的後退,不小心從桌子上滾了下來:“喂,喂喂——你在做什麽,偷襲我的牙齒,真可惡——”。

黑白,還是一幅憨笑的說:“萬分抱歉——”。

從黑白進來,大家從她的話語和言行中,完全想象不到和比賽上萬分邪惡的木偶是一個人。

水滴咳嗽了下,微笑著說:“進入正題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參鬼麵星空之夜的比賽,說是比賽是大型的演出。你很榮幸被校長選中,可以和我們一起參加,雖然不知道你想校長展現了什麽能力,在我這裏隻是湊數的——而已——”

黑白斷然拒絕了:“我不去——”。

水滴聳肩,很顯然表示不想在繼續和她交談,起身坐到後麵的沙發上,把銀西派了出去:“交給你了——”。

銀今天穿的是淺藍色的休閑牛仔,給人感覺清新個性。中間的銀發纏著彩色絲帶編織成一股,隨意的搭在肩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就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讓人看一樣,就為之著迷。

銀打開折起,不停的把玩折扇,眼簾依然下垂,有種說不出的憂傷:“宇宙,男人,謊言你最喜歡那個”。

水滴中指圈起櫻花色的長發,懊悔的吐了吐舌頭:“啊~啊,我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檀越頭上頂著一個超大的兔子毛絨玩偶,隻露出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認真的說:“放心,小銀的話,不管要求多荒謬,沒有女孩能夠理智拒絕的”。

水滴翹腿坐著:“的確,不管他罪孽深重,還是腦殘缺氧。他是銀,女孩的終極幻想”。

黑白認真思考後:“宇宙沒見過,男人沒留意,謊言倒是觸碰過,不過你問最喜歡,嗯——”。

銀忍不住笑了:“你真的很與眾不同,去參加這次比賽吧,應該會很有趣——”。

黑白心中在想:星空夜嗎?去年被邀請當評委,可是比起評委我更想當參賽者呢,但是現在還有很多工作,應該抽不出時間,而已有時間的話,我想安靜的睡覺。

銀眼角亮起星光,想是從她的臉上聽到了心聲:“那裏也有地方睡覺,比學校安靜很多。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更多的了解你——”,這樣說的是真心話,想要了解這個人,因為——是家人。

水滴得意的笑了:“就算是修女,也會動凡心的”。

薄嚼著口香糖,躺在沙發上直直的盯著天花板,能再見到她的笑容,心也跟著輕鬆了許多。

墨,一直低沉安靜的坐在他的旁邊,黑白說的每句話,到她耳邊被放大好幾倍,害怕她將視線轉移到這裏。

洛卡捏著檀越手中的玩偶:“啊——銀真沒意思,花言巧語說的那般真誠,怪不得女孩們,那般好喜歡,那般好瘋狂”。

黑白淡定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安靜,睡覺,一個人,這是何等的**,沒有拒絕的勇氣。

銀自信的揚起嘴角:這個孩子意外的單純呢,嗬嗬——。他稍微有點期待,初夏現在的表情。

初夏手中把玩的相機,正好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黑白中指挑了下鏡框,幹勁滿滿的說:“嗯——,湊人數就交給我吧”,其實讓她開心的是,銀西說的那句話,想要更多的了解你。

水滴站了起來,微笑的走過去:“小銀,很好,我從沒懷疑你的魅力噢”。

銀西,對於自己的話能讓黑白改變主意這點,很開心。

黑白認真的問:“安靜睡覺的地方是一個人嗎?”。

大家一致的問:“你是因為這個嗎?”。

銀西:“…….”

黑白困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