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聽著黑白說的病因,恨不得揪著她的長發,心想:這個女孩是學表演的吧,突然有種感覺,我現在扯去她的長發,會不會都是假的。
警察考慮到病情,迅速上車:“好的,快點上車,現在就送你們過去”。
黑白眼裏滿是感激和驚喜:“真的?謝謝、、、謝謝、、、、警察先生”。
他們坐在後座,黑白恢複平時的模樣,垂下眼簾,安靜、呆萌,睡意綿綿。
初夏迷人溫暖的笑靨,但從他現在的臉上綻放,反而有種嘲諷的味道:“讓我看到不錯的東西,不過欺騙別人的友好,真不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呢”。
黑白稍微有點意外,腦袋無力的搭在胸前,像個癱軟的柿子:“第一次有人去考慮我是不是善良的人。嗯,我很狡猾呢”,食指在耳邊謙遜的撓撓,簡單的笑著,露出明眸皓齒。
黑白搖下車窗,冷風鋒利的掃過她的臉龐,精神了許多。
初夏收起了表情,壓低了頭上的帽子:“既然這樣厲害,為什麽在學校要隨便被別人欺負自己”。
黑白:“需要特別的理由嗎?隻是不喜歡和陌生人因為無聊的事情,因為無所無謂的理由,牽扯的太多”。
初夏側頭,輕輕撇了下嘴角:“哈?嗯,這個借口很棒、、、、”。
小男孩咳嗽了幾下,眉頭痛苦的皺了起來。黑白故作鎮定的扯了下初夏的衣袖:“喂,小孩怕痛?”。
初夏:“放心,死不了”,食指在黑白的緊皺的眉間,稍有玩味的按了下。
黑白用心的幫小男孩擦著頭上的虛汗:“噢”。
初夏好奇的問:“你真的很矛盾”。
黑白:“我隻是選擇對自己來說比較輕快的路”。
初夏讚歎道:“你活的還真是隨性,讓我即使戴上麵具對你也笑不出來”,隨意搭在眼前的額發掩去了表情,嘴角勾起一抹陰沉嘲弄的笑意。
黑白淡定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發生細微的變化,初夏瞬時揚起臉,天真無害的眯起的笑眼,曾經輕易的俘虜了無數少女冷若冰山的心。對於淡然的黑白,丟了靈魂的稻草人,
看見後感覺莫名的惱火。
也許是處於小小的報複,黑白一臉壞笑的捂著嘴:“嗬嗬!剛才的人皮我是讓你給小鬼戴上的,哈哈——真是讓我看到好東西了呢”。
初夏聽到腦子膨脹的聲音,單手捏住黑白別致的瓜子臉:“稻草人而已,給我閉嘴”。
小男孩在病**安靜恬靜的酣睡。黑白雙手抱膝,坐在旁邊的木椅上,重新觀看了很喜歡的一部電影,開頭的情節類似今天她在高速公路上和警察上演的‘送弟弟去醫院’。
她按住倒退鍵,淡淡的感慨:“原來電影裏不多是騙人的,我的演技是不是又精致了,不,可以更完美的”。
初夏,從浴室走了出來,換上了件一塵不染的白色寸杉。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震動,他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依然麵無表情。
濕漉漉的碎發上,透明的水滴順著頭發,滑落在忽閃的手機屏幕上,猶豫接通後:“銀櫻這麽晚了,還沒睡嗎?”關切的問。
電話那頭,女孩黃鶯出穀般的聲音:“小初有安全到家呢,我想聽聽溫柔先生的理由”。
初夏苦笑:“嗯,你就繞了我吧!”玩笑式的回答。
銀櫻:“真的很溫柔呢”手無意的卷著銀白色的絲發。
初夏:“是的,隻是溫柔呢”,同時心中也在告訴自己:多餘的事小玩就的足夠了,再來就有點孩子氣了,想到這裏湛藍的深眸,泛起一絲不羈的霸氣。
銀櫻,耐人尋味的說道:“小初,我隻接受你敷衍一次,嗯,今天的事就算了,歡迎回來”。
隔著電話初夏突然感覺耳朵冰涼的,試問:“銀回家了?——應該回家了吧”。
女孩怪笑著寬慰道:“好了,好了,早點休息啦。因為他觸犯到天使微笑的禁忌,過程有點偏純黑,現在醫院貴賓病房裏,我還特意——找來一屋的男護士,貼心照顧”。
初夏:“哎?”。
銀櫻,楚楚可憐的解釋道:“我做了我該做的”。
初夏臉色蒼白,額頭壓下整齊的黑線:“一屋?男護?威脅?銀櫻你是天使,明朗溫暖的笑臉驅除了我內
心的黑暗。我不配做你的騎士,讓我做你的胸前淚水澆灌的黑玫瑰,即使花瓣凋零後,化作你腳下的塵土,我也感到無比榮幸”,語氣虔誠:“我就是這樣在乎你”。
銀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收到了,我依然喜歡你”。
初夏停頓了一會,低眉淺笑,果斷回答道:“我會和你結婚,但可能不會喜歡你,也不會給你任何理由,抱歉”。
銀櫻,淺笑:“明白,我喜歡你也隻是,覺得隻有你才配的上我。結婚就可以了,唯獨愛我的人不缺,所以你可以不愛我”。
此時月亮被黑沉沉的暗雲擋住,無奈收斂起了興致。模糊間,周圍綻放危險血紅的星星花。一座黑暗潮濕的廢舊工廠裏,腐爛生鏽的鐵門上,燈光從大小的縫隙間射了出來,形成一道道透明粗細的光柱。筆尖忽快忽慢和紙張親密細膩的摩擦聲,使人感到心慌和恐懼。
投在黑白牆麵上,拉長的一排黑影,隨著火紅的燭光架起了神秘強烈的伴奏,扭曲交錯。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像電鑽般刺耳,撞上壞舊水龍頭的水滴聲,讓人神經緊繃。
男人怒吼:“你們是覺得我擁有的一切,來之太易是嗎?啊,廢物、廢物、廢物兄弟們,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黑衣人穩重的解釋道:“對不起,有個丫頭突然跑出來礙事,還帶了一個很能打的小子”。
男人許久沒有說話,專心致誌,完成自己的墨畫巨作。他體型臃腫,滾動在寫字台上。他肥頭大耳小眼睛,兩撇小胡子左上右下,向裏卷圈。他瞪著別人的時候,眼睛宛如變色龍的一樣,鋒利、深透、突起,視線看似可以旋轉三百六十度窺視洞察你的一舉一動。
這裏介紹一下,男子叫鷹頭獅,被稱為鷹王。性格狂躁霸道有時卻又意外的柔情似水。
疑心病很重,不過一旦相信誰,就算被槍指著腦袋也不端起半點懷疑。做人處事,認為隻要價錢合理,任何問題都可以解決,任何罪過都會被原諒。
他的眼光獨特,在選擇鑒定美女的問題上體現尤為明顯。還有一個大家都明白卻不敢觸碰的死穴,關於他死去的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