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擋住了太陽,原本注定今天是陰天降雨的。也許是可愛的黑雲瞄到少年的精美絕倫的臉龐,羞澀的拂袖而去。

陽光貪婪的爬上少年的頭頂,顯得幹淨清秀的五官更加立體,文雅的微笑,仿佛一朵伴著殘冰積雪綻放的冰山上的雪蓮花,典雅堅毅。

看著同學們誇張的嘴型,驚呆的表情。少年困惑的用中指點了下劍眉,沒想到引起強烈的喊叫:“哇——太、、、太、、太驚人了”。

女生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有人長得這般犯規,大家瞪大雙目不敢閉一下,生怕這賞心悅目的美男隻是幻覺。

初夏,把左邊的鬢發撂到耳朵後麵,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清爽瀟灑,深邃憂鬱的藍色眼眸,像是宇宙中最美的星空,無形的將別人吸進去。

他就像一個矛盾綜合體,總讓人控製不住想要更深的探索,這股迎麵吹來的海風。

他瀟灑從容來到講台中間:“大家好,我叫初夏,以上”聲音沙啞低沉,透著獨特的高貴威嚴卻又失溫柔。從精致的五官到時尚休閑的穿著,無可挑剔,女生看的是心花怒放,激動不已。

瘋狂的女生們燃燒了強大的信息收集能力,在短短幾分鍾,初夏的情報被搜索交換共享,最後的標簽是花美男,富豪,特優生,結論是:作為人,太過完美了。她們覺得自己的世界五彩繽紛,既然王子殿下已經出現了,她們要做那個幸福唯一的灰姑娘。

坐在後排的黑白,聞聲有點熟悉的味道。便望向光的最強處,一隻眼睛略微帶點斜睨的味道(噢——昨天挨揍的人)。

織女浮誇的走著小貓步,來後走了幾趟,在教室看了看說:“你還是坐在最前麵吧”指著講台下的位子。大家都翻起了自己的課本,完全無法直視。

此時出在尷尬中的她,咳嗽了幾下,認真的說:“隨便說說,挑自己喜歡的地方坐吧。我們這裏喜歡就是最好,純屬建議,這個位子很搶手的”。

初夏欠身,如同狐狸似得放電魅惑眼神中

同時不失含蓄的威嚴:“謝謝老師,我還是覺得後麵的陽光比較充足”說完紳士的繞了過去,直接坐到黑白的前麵。織女有點意外,堆起了奸笑,心中推測這不會是偶然吧。

“嗬嗬,我吃醋了,年輕就是漂亮的贏家啊”激動感慨道。

星海,從口袋裏拿出一跟粉紅閃粉的唇彩,熟練的塗抹著。星空,歎了口氣:“星,我覺得這個人,不像你平時交往的那些人,越是看似完美的人越是危險”。

專心補妝中的海星,毫不在意,自信的說:“教育我嗎?空這樣不像你,不是明明知道我不會聽你的。安心,不管是什麽男生,隻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就算他再怎麽努力也是逃不走的”突然較勁的和星空糾結的眼神對上了,話說的很慢,好像暗示著什麽。星空低下頭做練習題,不在說話。

初夏坐在後麵,很清楚的看清這個教室的每一個人,感覺和和資料上寫的一樣,沒人會在乎你是誰。

他回過頭,友善的說:“你好,又見麵。叫你何必好了,全名的話,腦海裏會出現地裂的反差”說完送過去一個調皮的笑容。

黑白不經意的說出口:“單純名字的話不是——”停頓了,被自己犯得搞笑錯誤徹底擊沉了。初夏撫掌大笑:“哈哈、、、必美嗎?哈哈、、、、”努力的平靜下來:“失禮了,哈哈、、、”。

被眼前的這張美麗的笑臉震驚到的黑白,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內心已經像被熨鬥燙平了。手裏的鉛筆刮刮在紙上畫著,別人看不懂的生物。

見少女麵無表情,他的笑臉變得更加燦爛醉人:“別這麽冷淡嘛!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

黑白手中的筆芯折斷了,接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無趣的凝視他:“你擺出來的這張笑臉,我也經常用。少用為好,會養成壞習慣的”。稍微想了想,淡淡的補充道:“名字也不用叫了,我不存在被叫的理由”。

初夏怔住了,半天緩過神。清淺的揚起嘴角,半閉的眼睛,像夜間的黑鷹。

他蹙蹙眉頭,眼瞼微微顫抖,專注危險:“笨女人——都喜歡自作聰明”咬字很慢,聲音空遠悠揚,霸氣外露。他不想在任何人麵前露出馬腳,卸下麵具的。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人懷疑,放鬆警惕,真心話不自覺脫口而出。

黑白注視著滿臉邪氣的他,眼神空洞,表情稍微有點認真。

初夏突然憨笑,雙腿盤坐在板凳上,兩手搭在膝蓋,身體左右搖晃著,樣子就像是進了遊樂園的孩子:“嗬嗬,這樣才對。不知道你說這些的理由是什麽,但是和別人說話要坦誠看著對方,這是禮貌”氣氛又變了,變得溫馨輕鬆,不過有種違和感。

大家視線始終追隨著初夏,驚訝的發現他們正在和諧的對話。讓他們費解王子和木偶之間可以正常交談嗎?這不科學。

初夏微笑仿佛清晨的甘露,看的班上的女生眼裏擦出火焰,都在幻想這個笑容隻屬於自己。

“唉?你討厭我?”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初夏受傷的低下眼簾,無奈的說著:“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們隻是同學嗎?”說完下巴上揚,皺著眉梢,像一個被逼近迷題死角的偵探:“不明白,難道說喜歡的終極表現是故作討厭”。

黑白楞楞的左右想想,懵懂的低下頭完全的無視了。對於這個意外的反應,初夏覺得自己就像是可憐的紙屑一樣,正在被暴風隨意,吹殘、**,心裏暗歎(這種挫敗感——到底是什麽)。

黑白眉頭緊鎖,心裏開了花,暗讚:嗯,可愛、、可愛過頭了、、。鏡頭給她的眼睛一個特寫,兩眼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就像鐵匠熔爐往外冒的火苗。心中危險的聲音:超Q,如果是隻狗,我會毫不猶豫的——踩死。嘴角揚起一絲無色的殺氣。

初夏趴在桌上,麵無表情,不經意的收起了微笑。心想麵具嗎?我隻是做他喜歡的事,按他的方式去笑,去喜歡,去思考。我隻不過是他手中的——。想到這裏停頓了,到底怎樣形容比較貼切,一幅故作思考的樣子,像是略有玩味的嘲弄著身邊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