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很漂亮,喜歡嗎?”。
不假思索的回答說:“喜歡”。
“咦——真是大膽呢”。
銀西好奇的問:“惡魔小姐,你在做什麽啊”。
黑白直接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睡覺,完完整整的演示了一遍。然後認真的說:“就是這樣子”。
黑白反應過來後,用手勾住一個大大的問號:惡魔小姐,是在說我嗎?
銀西眼角含笑:“是嘛,這麽貪睡,是遺傳父母的嗎?”,一句話,他明顯察覺到黑白表情微妙的變化,不時淺露一絲危險的譏笑。
黑白突然抬起頭,恬靜的笑容,如清泉般清澈:“不知道呢,貪睡也會遺傳嗎?”。
銀西又一次被她的笑容震撼,為什麽明明隻是一張醜陋的臉,卻可以出現如此美麗的樣子。他不知為何自己的心情變得如此放鬆安靜。
“你真是喜歡一個人呢”,銀西一幅像是和熟人閑聊的語調。
黑白含糊不清的回答:“不是喜歡,是習慣了——”。
銀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習慣嗎?不要隨便說出讓我有罪惡感的話,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我討厭你,和小時候一樣。
黑白小心的探問:“那個,那個、、、、”,隻要緊張,說起話就結巴。
銀西轉過身,友好的笑了下:“想說什麽就說啊,隻是告白的話,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呢”。
黑白連忙否認:“不是的,我想說是,不要因為別人不開心,尤其是不相幹的人”。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對自己說這些,完全不知道她腦袋在想些什麽。不相幹的人是指你自己嗎?這樣不合理,應該更討厭我們才對,應該比誰都希望我們悲哀才對,就像我討厭你一樣。
“你是在說誰,不相幹的人——指誰”,表情不像剛才的悠閑自得,變得無比嚴厲。沒想到自己還是問出口,現在和自己攤牌的話,要怎麽做,突然覺得心中沒底了。
黑白愣了下,表情沉了下去,有趣的說:“不是指誰,也許是任何人,任何事,總之和開心相反的事都不要啊”,因為每次見到銀西眼中比美麗多十分的憂傷,心就像是被重物擊沉了,不由會想,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奪走了少年本該屬於他的微笑嗎?
銀西冷淡的說:“不要自以為是了,我的事跟你無關,對我來說你也是不相幹的人”,說完起身準備離開,神情矛盾淒婉,讓人忍不住伸出手去安慰。
黑白心頭湧起莫名的酸楚,沮喪的雙眸無力的垂下:啊——被討厭了,真是理所當然吧。
這樣一幅,畫不出的情景,撫不完的憂傷,抹不去的記憶,說不出的煩惱,改不了的現實交織在一起色彩斑斕,化作少女沉重的淚花,真實美麗。
“對了,你也參加影視部吧!很有趣的,一定要參加”。
少女一張白癡的表情,差點逗樂飛過的鳥兒:“嗯——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人走茶涼。
黑白趴在護欄,向下巡視散去的人潮,無奈道:“報名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我也會成為其中一個,不要,好不容易可以一個人的。再說要求很高,我去隻會被嘲笑結束的。為什麽,剛才沒有說出口,因為是爸爸的兒子嗎?”,抓狂的上
下托鏡框。
銀西,剛準備下去,就遇見靠牆站著的初夏,折扇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腦袋。
撒嬌的說:“嚇死我了,盡然偷聽人家說話,我生氣了”。
初夏一腳精準的踢在膝蓋上:“不是偷聽,隻是學你上次站在這的樂趣”。
“這樣啊,還真是不錯的借口”。
“為什麽要讓她參加影視部,應該不是因為喜歡她吧”。
“喜歡她?殿下,不要輕易的說出別人厭惡的話哦。安心,沒什麽危險的目的,隻是無心的客套話”。
初夏尖銳的眼神,散發著藍色的暗光:“那些客套話不用對我說了,我會參加的”。
銀西喜不自勝,樂說:“喂——喂——喂,殿下別這樣可愛,這不像你,是因為那個女孩揭下麵具的嘛,做到這個份上,讓人不解”。
初夏依然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不喜歡別人因為我的失誤,被當成傻子。不要試著傷害她,有一點可以確定,我不會冷眼旁觀”。
銀西,嘻嘻哈哈的聳肩:“因為是殿下,更讓人不爽,這時候,你也在想丟下小櫻,選擇她嗎?”。
“是啊,誰知道呢,真是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局”說這話的初夏眼中帶著惆悵。
“是嘛!我無話可說,歡迎加入影視部”,銀西一幅笑臉迎人。
初夏陷入深思:“不過,以她那個樣子,能進的去嗎?”。
銀西得意的說:“完全不是問題,有小薄在呢。雖然水滴比較礙事,不過你隻要在她麵前,對惡魔小姐冷淡點,效果會很好的”。
初夏不爽道:“關我什麽事”。
銀西無語:這個人是有多別扭。
兩個人邊說邊走,愜意的氣氛認路過的人,眼神閃亮。
黑白,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思想鬥爭中。最終,去參加的幻想體,勉強戰勝了內心退卻的聲音。
黑白宛如一陣透明的清風,悄無聲息的站在大禮堂的拐角處,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黑色發光體。
禮堂的結構是橢圓形狀的,寬敞明亮,裏麵已經坐滿人。
評委們已經坐在舞台中央席位上,從左向右看去,伊人如畫,麵賽芙蓉,男子則是英氣逼人,神清骨秀。讓場下的同學看的似醉如癡,情緒激昂。
舞台正前方有個投影屏幕,可以清楚放大台上的表演。音樂響起,伴隨著燈光打在圖號,大方從容的走上舞台。
“大家好,我是這次比賽的主持人圖號號同學——”。
下麵響起一片掌聲。
圖號號:“首先讓我們用掌聲歡迎這次的評委,影視部長水滴,副部長薄,校長,還有特別邀請的校長朋友一號,校長朋友的朋友二號”。
同學們鼓掌喝彩的掌聲有點猶豫。
“啊啊,真是奇怪的名字,朋友一號是誰?——”。
“朋友的朋友沒有名字嗎?”。
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評委席上壓迫感,陣陣撲來,同學突然害怕的不禁顫抖。
“我還是棄權吧,聽說他們出了名的刁鑽,可憐的自尊心會被粉碎不剩的”。
“可怕,絕對不想站在他的眼皮底下,壓迫感”。
男生們泄氣的議論著
,紛紛低下頭。女孩男生狀態要佳,畢竟這般帥氣的大叔不常見,他們已經陶醉成熟男人的魅力中。
黑白不敢相信的向前走了幾步,托了下眼鏡,看的更清楚:糟糕,人生處處都是意外,可惜驚喜意外的少。那張冷漠傲慢,無視一切找茬的臉,不會錯的,我一邊吃冷飲去好了。當時為什麽忘了拒絕,不想上去找麻煩,但又不能說話不算話。想著狠狠的踩著腳下的紙屑,投降的歎了口氣,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隻要不被發現就算過了。
圖號號,見大家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嚴肅道:“我可愛的同學們,不要讓我覺得,你們沒有自信這種玩意。好好努力,把你們會的展現出來,就這麽簡單,什麽都不用緊張的”。
在她的激勵下,同學們重新鼓起勇氣。
圖號號:“首先,大家認真聽一下比賽的評分細則。每位評委都有一杯雪碧兌換券,隻要你能拿到三張以上,就算合格。各位同學,按照號碼牌的順序走到最前排”。
大家觀賞到驚奇有趣的一幕,評委席上坐著除了水滴之外,其他幾位男士,都單手托著下巴,頭朝著一個方向傾斜下垂。
水滴幹笑,咬牙切齒的吼道:“喂,別給我睡著了”。
校長揉了揉眼睛:“啊,原來還是白天”。
空餘打了個哈欠:“嗯,是白天,差點睡著了”。
戴著墨鏡的無良,不爽的抬了下眼皮:“天黑了,還可以這麽吵嘛——我劈了你們——”。
薄呼吸均勻,半天也不願意動一下。
水滴和圖號號,無奈歎氣:沒救了,滾回去吧。
同學們突然感覺這些人雖然遙不可及,但也有普通人的一麵,這樣想讓他們信息大增:沒什麽好害怕的,隻要展現自己最驕傲的一麵。
黑白見其他人已經開始,斷斷續續的做到前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錯過報名了。
她剛想向旁邊的人詢問,突然靈光一閃,露出皎潔的暗笑:是啊,我不是不參加,隻是想報名也太遲了。唉,真是可惜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正在她一麵為自己找的正當理由,默默喝彩,一麵裝出極其惋惜的表情。突然有人從後麵,拿著一張寫著一百號碼牌,貼著她的鼻尖。
黑白後退了一步,驚訝的看到銀西微笑的臉:“噢,我不是故意不參加,隻是現在報名已經晚了”,越說聲音越小,心中鼓勵道:這樣就可以了,能混過去。
銀西:“是嗎?我考慮到這點,就提前幫你申請了”,說完把號碼牌丟給了她。
黑白一臉茫然的盯著牌,鬱悶的應聲道:“噢,謝了——真是差一點呢”。
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做到這步也要自己參加影視部,難道是被發現了還是純粹的看我不順眼,想要整我?
“喂,快點過去”,銀西催促道。
黑白呆愣的點了下頭,就往前排走過去,她自己也無奈,對於銀西的要求,做不到無視,明知道這樣會忍麻煩的,卻又感覺躲不了。
禮堂異常的一片寂靜,隻聽到了黑白勻速輕快的腳步聲。大家尖銳的視線,伴隨她清晰的腳步,變得更加強烈。
評委席上的各位也沒在意,但目光還是被吸引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