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失蹤的司馬文韜
憑現在的速度,奔跑中即便輕輕把人推一下,也會給對方造成類似被貨車撞擊的重創。
所以在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司馬文韜決定就是輕輕將對方推開,讓其在醫院裏躺兩三個月權作半夜三更擋路的懲罰。
但就在他閃電般向那人衝去的同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率先中招了。
轟!
猶如一記重拳猛地貫穿頭頂,司馬文韜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比我的速度更快?
他頭痛欲裂又不可置信的想著。
身體由於慣性還是向前猛衝,眨眼間就衝到了那人跟前。
然而,他卻再次猛地急刹車停住了身形。
由於刹的太急,特製鞋底和地麵極速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響。
司馬文韜揉著嗡嗡作響的腦袋,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擋在前麵的人不見了。
腳下的路也不見了,整條寬闊寂靜的柏油路都不見了。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大片荒涼的墓地中,幽暗的光線下石碑林立,荒草叢生。
“文韜,你還好嗎?是我啊,我很想你……”
就在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喚聲。
司馬文韜太熟悉這個聲音了,因為它是屬於父親司馬雲的。
司馬文韜不可置信的環目四望, 赫然發現不遠處的一塊石碑上,刻著一行熟悉的字——
“先父司馬雲之墓”。
“文韜你還好嗎?是我啊,爸爸很想你。文韜……”
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亂,從一個聲音變成兩個,三個,五個,就像有一大群司馬雲同時將司馬文韜包圍,同時呼喚他一樣。
“啊……!”司馬文韜感覺腦袋要炸開了,他痛苦的嘶吼著,在地上用力撞擊自己的頭。
終於,他失去了知覺,軟倒在沒膝的荒草中……
“不錯,早就聽說你的催眠術很強大,現在看來果然有一套。”
就在司馬文韜摔倒在冰冷堅硬的路麵上失去知覺時,不遠處的陰影中,千葉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王溯羽說。
全身都隱藏在大號黑色連帽衫中的王溯羽微微躬身,謙卑的說:“千葉小姐過譽了!主要是你們的藥物神奇,否則我的能力不可能進步這麽快!”
“隻要能好好的完成任務,我會保證讓你的能力不斷進化。”千葉幽幽的說道。“好了,遊戲才剛剛開始,現在讓我們繼續吧。”
……
司馬文韜走後,王闊哪裏還能睡著,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走動著,隔幾分鍾就給司馬文韜打一遍電話,迫切的想知道人抓住了沒有,但司馬文韜始終沒接電話,後來更是直接關機了。
王闊心中擔憂,於是又給勾存白打,讓他鬱悶的是勾存白也不接電話,反反複複打了好多遍,直到淩晨五點鍾天已經蒙蒙亮時,勾存白終於給打了回來。
王闊急忙接起來,焦急的問到底怎樣了,勾存白疲倦的說白忙活一場,他帶人將夢回江南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然後王闊問勾存白:“對了,司馬文韜這小子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他在你身邊嗎?”
勾存白沒好氣的說:“還說呢!這家夥說好要來幫忙的,到現在愣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王闊愣住:“什麽?他沒去現場?”
“就沒見過這麽不靠譜的……”勾存白沒好氣的嘟囔著,把電話掛斷了。
司馬文韜沒去現場,那他急匆匆的出門,究竟是去了哪裏?
難道……?
王闊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妙預感。
他立即給楚天星打電話,楚天星說他司馬文韜沒去過他那裏,根本沒見過他。
王闊心中牽掛司馬文韜的安危,立即打電話匯報給了慕容雲詩,慕容雲詩人卻並不在繽州,她聽完王闊說的情況後頓時也覺得事情嚴重,不過她勸王闊別急,司馬文韜身上帶著雷鳴的戒指,戒指上有定位功能,她很快就能通過戒指鎖定他的位置。
但是很快,慕容雲詩就得到了定位結果——戒指呈現的方位,竟然就在紅顏閣內!
王闊立即去司馬文韜房間裏一陣翻箱倒櫃,很快在床頭櫃裏發現了那枚雷鳴的戒指。
司馬文韜竟然將戒指留在了家裏。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突然失蹤了,情況緊急, 於是一大早,黎明前的黑暗剛剛散去的時候,一場兵荒馬亂的找人行動開始了。雷鳴的所有成員,連同慕容雲詩留在繽州負責暗中支援雷鳴的特工小組,以及剛經過大半夜搜查人困馬乏的勾存白,都開始在繽州市四處尋找司馬文韜的下落。
很快時間到了清晨七點,王闊決定還是先照例去看郭小雀,於是他簡單吃了早點,直奔郭家別墅。
負責暗中保護的幾個人,已經和王闊很熟絡了,王闊和他們打招呼,問他們昨晚有什麽情況沒有,得到的回答是風平浪靜,一切正常。
王闊進了別墅,正好碰到女保鏢在健身房大汗淋漓的出來,這位行事作風頗具男人風格的保鏢每天都堅持高強度的體能訓練,這段時間養成的慣例是王闊一早過來後再叫醒郭小雀,因為郭小雀隻信任王闊一個人。
“今天好像晚了幾分鍾呢。”女保鏢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說。
“起晚了。”王闊隨口說道,並沒有把司馬文韜失蹤的事情說出來。
王闊來到二樓郭小雀的臥室門前,敲門,輕聲呼喚道:“小雀,你醒了嗎?”
沒有回應。
王闊又敲了一會兒,突然,室內傳來郭小雀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啊——!”
聲音尖銳而刺耳,顯然是極度恐懼下才會發出的叫聲。
“小雀!你怎麽了?開門,快把門打開!!”
王闊驚叫一聲,拚命去擰動門把手,卻發現門在裏麵反鎖了。
情急之下王闊來不及考慮太多,直接一腳踹過去。
咚的一聲,厚重的木門被輕易踹開,王闊一陣風似的衝了進去。
然後,室內觸目所及的一切,頓時讓他瞪圓了不可思議的眼睛,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