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溪和男人道了謝,把他墊付的錢給他,讓他先走了。
正在這時,護士急匆匆的出來說:“孩子失血嚴重需要輸血,血庫裏沒有RH陰性B型血,你們趕緊看看家人或認識的人裏有沒有這類血型!”
RH陰性血被稱為熊貓血,在人群中及其罕見。一旦遇到失血過多就格外危險,因為能找到合適的血源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是!抽我的!”唐蘇禾急忙撩開了胳膊。
大學時候一次體檢,醫生告訴她她是罕見的熊貓血,那時候她並沒有覺得這個血型和別的血型有什麽不同。
花澤溪陪著唐蘇禾過去抽血,在抽血的過程中他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買一套女裝送到醫院,現在這個樣子的唐蘇禾身上還沾著血跡,看起來很狼狽。
因為傷心過度的緣故,她本來就很虛弱,抽了一管子血,她更是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力氣。
旁邊就有空房間,他讓她進去躺一會兒,她不肯,非得坐在外麵等著堯堯手術出來。
花澤溪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眉頭緊鎖,看著緊閉著的手術室。
堯堯,爹地媽咪都在外麵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出來!
不一會兒,司機拎著衣服來了,花澤溪接過袋子打發他先回去,然後和唐蘇禾說:“禾禾,我們先換身衣服好嗎?”
唐蘇禾點頭,她已經完全慌了陣腳,全聽他做主。
花澤溪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房間,讓護士端了盆熱水拿了塊毛巾。
把門反鎖,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
讓她坐在榻上,花澤溪拿起毛巾在手裏浸濕,然後拉過她的手,把她手上的血跡都擦幹淨,然後把袋子裏幹淨的衣服拿出來:“換上這個。”
唐蘇禾兩隻手摸索著自己的衣服扣子,手指卻在不停的顫抖,解也解不開,本來還想回避的花澤溪看到她這個樣子,隻能過去幫她。
半蹲著身子,一顆兩顆的把扣子解開,衣服脫下來。
在脫最後一隻袖子的時候,他發現她左手手腕
上青紫一片,像是被人掐的,抓著她的胳膊問:“這是怎麽了?”
唐蘇禾老老實實回答:“我怕暈過去,自己掐的。”
那個時候,她很無助,很恐怕,生怕自己會一蹶不振的暈倒,所以才這樣掐醒自己。
看著那片痕跡,花澤溪心疼極了。
脫褲子的時候,他讓她站起來,雙手扶著自己的肩膀,他伸手,解開她的拉鏈,幫她把褲子退下來,然後讓她抬起左腳,把褲筒抽出來,再抬起右腳。
她穿著清涼的暴露在自己麵前,潔白如玉的皮膚,姣好的身材如少女一般,完全看不出已經有一個四歲大的孩子。
雖然這個身體對他極具魅惑,不過現在,他更擔心的是堯堯的安危,以及擔心她的情緒,擔心她能不能承受的了這麽大的打擊。
有幫堯堯穿衣服的經驗,花澤溪給她穿的時候也很順利。
在他麵前,她就像一個大孩子一般,很乖,很安靜。
終於給她換好幹淨的衣服,牽著她的手出去。
長達三個小時的手術結束,腦袋上裹著厚厚紗布的堯堯被推了出來,醫生說,堯堯沒有生命危險,在醫院休養幾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唐蘇禾看著那小小的一團,麵色蒼白的閉著眼睛,心裏又是心疼,又是驚喜,太好了,堯堯沒事!
當得知這個消息,她也鬆了口氣,原本高度緊張害怕,連手指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現在也好多了。
正在這時,感覺到手機在兜裏震動,唐蘇禾掏出來一看,雷歐打過來的。
他剛才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她卻渾然不知。
忽然想起今天答應雷歐回去,都已經這麽晚了,她也沒顧上給雷歐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不去,難怪他會擔心。
剛接起來,雷歐聲音就傳過來:“蘇禾,你在哪裏?我在家裏沒等到你回來,去你們公司問過了,門衛說你早就下班了。你沒出什麽事吧?”
“雷歐,堯堯在醫院,我要在這裏陪他,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雷歐心裏一陣失落,房間裏,他已經布置一新,餐桌上的菜全是自己親自下廚做的,滿滿的全是對她的愛,而現在,她卻告訴他,她不能回去了。
他並不知道堯堯車禍的事,以為他隻是發燒送醫院去了。
“蘇禾,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雷歐聲音低啞深沉的問。
她的世界裏,仿佛永遠都隻有他們父子倆,一次又一次的拋棄他到他們父子身邊。
“雷歐,我心裏當然有你,等我明天再像你解釋好嗎?”經曆了車禍這件事,唐蘇禾聲音也有些疲憊,沒有力氣和他多說。
她本來想掛電話,那邊的雷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既然你心裏有我,那就嫁給我吧,我們結婚吧!”
結婚……這個時候她整個心還係在堯堯身上,哪有心情談這個。
“雷歐,結婚的事我們以後再談好嗎?”
對雷歐來說,她的回答卻像是故意在逃避一般,深深刺進了他的心:“蘇禾,你是不是還愛著他?這些年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麽了?”
雷歐的聲音有些淒厲,甚至有些隱忍的怒火。
“雷歐,我真的好累了,我不想和你吵,我們明天再談好麽?”唐蘇禾心平氣和的勸著她,以她現在的心情,實在沒辦法和他談感情的事,談結婚的事。
“好。”雷歐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不去衝她發脾氣,可是剛掛掉電話,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掀起桌子一角整個掀翻。
“嘩啦啦”,桌子上的器具全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費了一晚上時間做好的東西也瞬間變成了垃圾。
雷歐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雖然他現在在她的家裏,而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坐到很晚,心情稍微平複了的雷歐終於還是起身,把桌子扶起來,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幹淨,他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看到自己殘暴的一麵。
在她麵前,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己的形象,最怕她會因為自己之前混黑勢力而害怕疏遠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