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沉睡的三年裏,她根本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沒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潛意識中,還隱隱生成一些猥瑣不堪入目的畫麵,他或許就把那時的自己,當成了死掉的蘇米,他不光癡迷的愛著她的人,同時還瘋狂的愛著她的屍體,現在別說什麽江燁梵了,可能就連江瑾瑜站在自己的麵前,她也沒敢走上前相擁對方。

“東西你已經得到了,我父親在哪裏?”蘇果依然冰冷的問道。

祁昊宇愣了下,才勾起一絲微笑道:“想要知道你父親在哪裏,很簡單,跟我回去,以後遠離江燁梵就可以了,當然,像今天這樣的事,因該是不會再發生了。”

說話時,祁昊宇已差不多把衣褲穿好了,隻是心中莫名的不爽,卻不知從何而來,也許這個身體會屬於自己的女人,卻並不是那個自己想要的女人,他真的是太愛那個女人了,愛到了近乎隻要是她說對的事情,那自然全都是對的,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指點的。

“我憑什麽再相信你。”便麵強勢的蘇果,心裏卻還是免不了擔心這個人對自己的意圖,可回想起兩次他做出的變態行徑,也都是那樣草草收場,或許真的隻是精神問題也說不定呢。

祁昊宇拿起桌上的文件袋,低頭拆開翻閱其內容的同時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你相信我,就算你現在回到江燁梵身邊去,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可跟蹤我來的那個人,看到了剛才開門的你,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退路而言嗎?”

要不是這份文件內容的真實性,足以讓祁昊宇樂開了花,他現在才不會這樣好言好語的同蘇果說話呢,“文件是真的,也就是說……”

祁昊宇合上文件的瞬間,人畜無害的看著蘇果笑道:“我現在很快就可以在國外那邊公開江燁梵的秘密,當然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現在能力可以做到的,要是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你究竟為了你的父親做了些什麽。”

祁昊宇將文件丟在了**,蘇果小心的拿起文件翻開來看,上麵記錄著江家近況與羅本家族的貿易,同時越往後的生意數額越小,也就是說,目前他們的狀況是處於有些問題中,隻要祁昊宇在這條線上,弄出些什麽名堂,那江燁梵就會遇到天大的麻煩,別說他的運作資金不能到位,就連海外一些原本可以吃定的生意,也會因為這些關係,而變的危險起來。

就算她的出發點是自私的那又怎樣,導致今天這樣的結果,也全都是祁昊宇計劃安排的,別人可以說蘇果怎樣怎樣的,但他,祁昊宇是最沒有資格的一個。

“你可別忘了,我之所以會這樣做,全都是被你欺騙的,你現在想推卸責任,根本不可能。”

祁昊宇依然先前那副無所謂的模樣,“你隨意嘛,既然這麽憐惜江燁梵,你拿著這份文件回去啊,對了,我一會兒還可以開車送你回去,可惜……他會不會相信你什麽沒有做,我就不知

道了。”

是啊,他會不會相信呢?他肯定不會相信的,他要是真的相信自己,早就因該查到事情的真相了,怎麽可能還會讓祁昊宇有機可乘呢,現在的她算是什麽?男人的玩物嗎?根本不可能算上的東西,隻不過就是在江燁梵與祁昊宇之間,又多出了個景天澤爭奪的空殼,他們那是愛著自己,不過就是為了那份執念罷了,誰不想把眾人所想要的占為己有,而羨慕死旁人呢。

“想我跟你走……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你必須真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近乎失去了一切的蘇果,現在也算是別無選擇了,唯獨隻有先救出她的父親,再看今後如何打算了。

祁昊宇貪婪的上下打量著蘇果,反正先前已被對方看光的蘇果,索性這一次不再遮掩什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文件之上,對於祁昊宇這種有病之人,你若是越同他反抗還有遮掩,隻會讓他覺得更興奮,隻有這種毫無畏懼的無視,才有可能會讓他感到無趣。

看了沒多久,祁昊宇還真的感覺無趣起來,想像著那個難以得到的蘇米,自己可能今世也不再會有機會見到她了,除了她,還有誰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感覺,除了她,還有誰會讓自己有那種想要快活不計後果的感覺。

“穿上吧。”祁昊宇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蘇果,“一會兒我讓人從新送套衣服過來,暫時你就先披上吧。”

祁昊宇走向窗邊轉身點燃了一支煙,這個落寞的背影,本不該就是這個勝利者的,“問吧,趁著我現在心情還算不錯,我不介意你問任何問題。”

他那冷冷的言語,與他是這麽的相近,同時又是那麽的遙遠,假如不是因為她並不喜歡祁昊宇,這瞬間,她心許就會把他當成了他吧。

“你是不是有病?”披著他西裝的蘇果,小心的問道。

祁昊宇沉默了會兒才說道:“是吧,有好些幾年了,期間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也借用過你的身體做些事情,隻是一切並不如人願,醫院說這是心理問題,也是,像我這種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會變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頓了頓,祁昊宇又繼續說道:“上次你見到你父親那樣時,隻不過是他被我逼著演了場戲,他的手指也並不是被我打斷的,而是在牢裏另一夥人做的,當初你父親被人陷害,其中有太的原因是牽扯上了江家,但與你父親聊天的時的那口氣,他還真是不認識江燁梵。”

演戲?假裝?什麽情況?她的父親不是因該被迫關在祁家的嗎?怎麽現在會變成這樣?她到底該不該再相信他,還是說,他又有了新的計劃?

蘇果正要開口再次詢問對方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是祁昊宇認識的人,看樣子他剛才並不是用打電話的方式去通知別人,而是用短信發送的消息。

他去開了門,取進來了衣服,是一條米黃色的連衣裙,“試試吧,要是我沒

記錯的話,這因該很合適你穿。”

蘇果接過裙子沒有吭聲,起身便朝浴室走去,她可不想讓對方誤會,自己已是可以全然的接受他,他們之間還存著很多問題,而這些問題,也並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

換上衣服,蘇果十分驚訝挑選者的眼光,簡直就像是替她量身到挑選的一般,梳整了下頭發那些,剛拉開浴室門的她,就聽到了祁昊宇在與人通電話,從他對對方的稱呼中,不難聽出另一人是誰。

為什麽是黃明朗呢?他們之間又有著什麽關係呢?這次還真有些讓蘇果疑惑了,要說僅僅隻是互相利用的話,他們也都同時在做著互相傷害的事情,祁昊宇同張培合作,傷害到的是景天澤與江燁梵的利益,他與黃明朗合作,傷害的是張培,張培與黃明朗合作,現在又再回到他們身上,這次又該算是什麽呢?難道真就像商業小說裏寫的那樣,隻有絕對的利益,沒用永恒的敵人嗎?

“你換好了?”祁昊宇掛了電話,轉臉看向蘇果,看樣子從她走出浴室的那刻起,他就已經是知道的,之所以沒有刻意去回避,可能也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吧。

“嗯,黃明朗打來的?”既然對方沒有回避,蘇果也就直接問道。

祁昊宇坐回到椅子上,點了點頭,“是啊,沒想到他消息也挺快的,看樣子,江燁梵那邊也差不多該發現什麽了。”

江燁梵辦公室裏,從回來後,就是一臉呆滯的他,愣愣的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坐在沙發上一直也沒說話的張培,顯然是已經失去了耐心,“喂,你要是有事就說出來好吧,就這樣發愣的模樣坐著,知道的還能理解我這是在陪著你,要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我又怎麽你了。”

“東西,東西,東西,被蘇…果…給拿走了。”

“東西?”張培身軀一直,站起身趕忙走到辦公桌前,“是與羅本家近期合作貿易的記錄文件嗎?”

江燁梵合上眼簾,緩緩的點了點頭,“要是我們猜錯的話,今天的一切,因該都是祁昊宇安排好了的,看來……他是準備這次將我置於死地了。”

“他安排的?”張培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一回,“蘇果?什麽時候的事?難道…難道…就是我去找他麻煩的時候?”

“呼——”江燁梵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不想再回答張培這個問題了,可想而知今日的反常舉動,原來全是被人早就預謀好的,看來他才與黃明朗合作不久的事,已是被對察覺了,這樣禮尚往來的回贈,還真是要命,千算萬算他竟然少算了蘇果這麽一個人,看來,自己還是有必要,再次將她拉入利用圈中了。

事雖是在腦中這樣過了圈,可黑暗中,他隱約卻是可以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麵,他猙獰著臉,張牙舞爪的要挾著自己,好似在說,既然已經墮落了,就因該放棄所有的隻身麵對,兒女情長怎可是大丈夫所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