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航客機的飛行速度是多少?應該不會超過一千公裏每小時吧?按照理論上的速度計算,隻需要兩個小時就能抵達目的地,可自己為什麽覺得時間過的這樣慢,路途這樣遙遠?

正當蘇憶遙坐在客機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出神時,位於酒店客房內的陸文斌也進入到忙碌的工作中,為了前來招攬佩特科維奇,他放下了手中很多重要的工作。就連難得一次可以偷得半日閑的機會,他也放棄了。

天色漸暗的時候,泉州城依舊是那麽熱鬧,甚至夜晚的繁華更勝白天,不愧是宋、元時期的世界著名港口,幾百年後的今天,仍可想象出往日繁榮的景象。

“文斌,我到泉州了。你在哪裏?”蘇憶遙一下飛機就立馬打電話給陸文斌,因為她聽不懂閩南語,又沒有耐心老老實實的用普通話找人交流。

“憶遙你先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陸文斌示意司機加快車速,他原本打算派分公司的人去接蘇憶遙,可轉而一想,蘇憶遙是為了他的事情而千裏迢迢趕來的,他需要好好對待她,故而就親自前往機場。

“好,那我就在一號出口等你了。”蘇憶遙懷著一份熱切的心等待著陸文斌的到來。

陸文斌快步奔近候機大廳的時候,一眼就望見那個身材高挑、氣質絕佳的女人,蘇憶遙的確是男人們難以抗拒的夢中女神。

波浪的卷發染著**的橘紅色,長款瘦身皮衣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線,緊身的粉色連衣裙在風中搖曳身姿,腿上那雙足有八厘米高的細跟長筒靴更加凸顯了她美好的身材。

陸文斌漸漸減慢了自己奔跑的速度,兩眼直直的看著她,移不開目光。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陸文斌終究來到蘇憶遙的麵前,替她提起行李箱,“走吧。”

“jinjiang機場地處偏僻,我理解,何況我也沒等多少時間。”蘇憶遙搖搖頭,表示毫不在意。當然,可以和陸文斌單獨相處,就算是等上很久,她現在也不會在意。

“憶遙你先上車,我去放行李箱。”陸文斌自覺地幫忙,就像是一個十足的紳士。

蘇憶遙也是一位風采卓越地女郎,淑女地坐上副駕駛座。

陸文斌放好行李,又回到了駕駛座。

到達機場後,倒黴的司機就被陸文斌打發走了,陸文斌自信自己已經記住了從機場返回酒店的道路,自然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路上還順利嗎?”陸文斌微笑著啟動汽車,隨口說了幾句客氣話。

“兩個小時的飛機旅程對我來說還算是習慣吧。第一次來泉州,這裏的環境很不錯啊。。”蘇憶遙透過車窗玻璃向外看去。

“的確挺不錯的,泉州是個好地方。”陸文斌點點頭,應和道。

“你和佩特科維奇現在到哪一步了?我想了解下才能對症下藥。”蘇憶遙想到陸文斌招攬佩特科維奇這件事,馬上問起來。

“隻見過一次麵。我很欣賞他。”陸文斌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失落:“可惜啊,他的人雖然在這裏,可是他的心呢。還在白逸宏那邊。”

“我一會兒就找佩特科維奇探探底吧,我相信有辦法套出他的心理底線。至於白逸宏那個人啊,還是有一個明顯的軟肋,你要對付他,並不是很難。”蘇憶遙想了想,說道。她心裏很想知道當她提到白逸宏和水青青的時候,陸文斌有什麽反應。

“這次的事情極大地暴露了他的弱點。水青青,究竟有什麽魔力呢。讓白逸宏親手解雇掉辛苦栽培多年的左膀右臂。”蘇憶遙說罷,立馬仔細觀察起陸文斌臉上的表情。

陸文斌聽到水青青的名字,心裏不由得動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沉聲地說道:“不過這樣也好。這是不是白逸宏的事業即將前功盡棄的信號?”

說完這句,陸文斌的嘴角不由得笑了起來,是一個勝利者的笑。當白逸宏輸的一敗塗地的時候,水青青你是不是就會回來。我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帶著樂樂回到我的身邊。

蘇憶遙當然不知道陸文斌的這些想法,她隻知道心愛的男人在提到舊情人和他的敵人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征服的快感。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放下水青青了?

蘇憶遙的心情更加愉悅,水青青終於從陸文斌的心李搬了出去,那自己是不是有機會進入,成為新的女主人?

有的,隻要自己盡心竭力,就一定能達成所願。

蘇憶遙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一次一定要說服佩特科維奇,一定要幫到陸文斌。

正當蘇憶遙盤算著怎樣遊說佩特科維奇的時候,遠處靜靜佇立著的歐式氣派的晉江馬哥孛羅大酒店就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幾百盞燈所釋放出來的光芒格外耀眼。

“下車吧,你的房間就在我和山海的對過,很方便。你先收拾一下,然後我們一起去吃晚餐。”陸文斌體貼的問道,“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吃的?”

“好,麻煩你啦。至於晚餐嘛,我相信堂堂陸氏集團董事長陸

文斌的品位一定不會讓小女子失望的。”蘇憶遙小心翼翼地藏好內心的想法,俏皮地說道。

“好,希望你能滿意我們的安排。”陸文斌微笑著開門,從後備箱裏麵拿出蘇憶遙的行李箱。

“那就麻煩你了。”蘇憶遙下了車,跟著陸文斌到了後備箱。

“我來吧,這個不重的,我自己可以。”蘇憶遙主動地說道。

“既然不重,就讓我這個男子漢代勞吧。”陸文斌別過行李箱笑嘻嘻地說道。

蘇憶遙看著陸文斌的笑臉,心裏的那些想法恨不得立即實施。

“山海,山海。”陸文斌和蘇憶遙一同走進大廳,恰好撞見山海正在和一個小姑娘搭訕。

山海聽到有人在叫他,心裏知道肯定是陸文斌,馬上抱歉的打了一個招呼,起身走向大門。

果不其然,陸文斌正和蘇憶遙走在一起。

“山海,這位是?”陸文斌看了看那個小姑娘,很可愛的小個子,原來山海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啊。

“我叫柳夢依。”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道。

“看我這腦子,忘了跟你們介紹下。”山海撓撓頭,說道。

“這位是我的老板,陸文斌。”山海指向陸文斌,介紹道。

“這位是蘇憶遙,是我們公司的金融顧問。”山海接著指向蘇憶遙。

“那麽這位姑娘……她剛剛已經介紹過了,她叫做柳夢依。也是這裏的客人。”山海看了看柳夢依說道。

“你好,我聽過陸董事長的大名。久仰久仰。”柳夢依伸出手,遞向陸文斌。

“柳姑娘過獎了。很高興認識你,冒昧的問一下,柳姑娘現在在哪裏高就啊。”陸文斌客氣地跟柳夢依握了握手。

“我在美國工作,這次是到泉州出差的。”柳夢依笑著說道,看得出來她對陸文斌很有好感。

旁邊的山海和蘇憶遙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由得愣了。特別是山海,好不容易在這裏看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麽都沒想到她會對陸文斌產生興趣。

當然,蘇憶遙沒有山海那麽敢怒不敢言,她也笑著說道:“文斌,我覺得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

蘇憶遙想要從陸文斌的手裏,拿回行李箱。

陸文斌看到蘇憶遙疲倦的樣子,對著柳夢依說道:“我朋友千裏迢迢來這裏有點累了,我先送她去休息,咱們改天再聊。”

柳夢依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您先忙吧。”

蘇憶遙和陸文斌站在電梯前等候的時候,山海隻好跟柳夢依告別,小跑幾步趕到陸文斌的身邊。

“文斌,你覺得柳夢依怎麽樣?”山海暗暗對手指,問道。

“不錯啊。”陸文斌隨意地說道。

“怎麽叫做不錯啊。”山海接著問,仍然不放棄。

“滿可愛的,為人處世都還很自然。隻見過一麵,也不好多說什麽。”陸文斌看見電梯來了,走了進去。

“文斌,我……”山海跟了進去,沉默了下來。

“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小姑娘。你好好努力。”陸文斌摁著樓層鍵又問道:“山海,那位柳姑娘住在哪一層,不等等人家嗎?”

“好像也在三樓。”山海馬上回答,“文斌,你都有蘇小姐這麽漂亮的女同事陪著了,就不要和我這樣的下屬搶了啊。”

“別亂說話,憶遙可是萬人迷。你這樣可使破壞了她的桃花運。”陸文斌看向身邊的蘇憶遙,笑著說道。

“文斌,我哪有啊。都這麽老了,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呢。”蘇憶遙見陸文斌如此打趣自己,馬上還擊道,“到是你,陸大董事長,到哪裏都會遇到一見鍾情的小姑娘。”

“蘇小姐不愁嫁,之所以沒有嫁人,那隻不過是在找合適的那個。”山海自然要站在陸文斌的立場上。

“山海,你可別再說了。你看,憶遙都不好意思了。”陸文斌看著蘇憶遙這麽強悍的女人的臉都染上了紅暈,更加起勁的打趣起蘇憶遙。

“是啊是啊,蘇小姐,我現在就跟你預訂一杯喜酒,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記得給我發請柬啊。”山海很知趣的配合陸文斌。

蘇憶遙的臉被陸文斌、山海兩人的話逗的越來越紅,她也情不自禁的去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成為陸文斌的妻子,她一定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電梯很快就停在三樓,電梯門打開的一刹那,紅底色的地毯彰顯出不凡品味,金色的邊更添上了一絲貴氣。

“憶遙,你好好放鬆下。我和山海呢,就在你的隔壁。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來敲我們的門。”陸文斌拉著蘇憶遙的行李,來到房間門口叮囑道。

“你要不要進來坐坐?”蘇憶遙看向陸文斌,問道。

“你不是要休息一下嗎?”陸文斌禮貌地說道。

“休息一會兒也不急於一時,我想先了解一下佩特科維奇的情況。”蘇憶遙打開門,請陸文斌進屋。

陸文斌看見蘇

憶遙如此積極,也不好打擊,隨著蘇憶遙的腳步走了進去。

“佩特科維奇是泉州人?他為什麽回來?”蘇憶遙當著陸文斌的麵打開她的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件件漂亮的衣服,將它們掛到衣櫥裏。

陸文斌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他的外祖母病重了,具體的病情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很在意他的外祖母。”

“看來,佩特科維奇是一個十足的中國好男人。不僅沒有什麽不良的愛好,而且還這麽孝順。我想,我們可以從這方麵下手。”蘇憶遙把行李箱放在客房的儲物櫃裏,嫋嫋娜娜的做到沙發上,偷偷的瞟了一眼陸文斌。

陸文斌的手指夾著煙,緩緩吐出白霧,白霧在俊朗的麵龐前緩緩上升,那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給陸文斌增添了一份獨特的味道,頹廢卻又上進。

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抽煙的樣子最是迷人,蘇憶遙不禁被陸文斌無意間所展示出的魅力吸引住。

“憶遙,你有沒有想到什麽?”陸文斌看見蘇憶遙的眼神裏閃爍著光芒,以為蘇憶遙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恩……我覺得咱們可以了解一下佩特科維奇外祖母的病情,然後給他找一些有經驗的名醫。”蘇憶遙見陸文斌這麽問,隻好支支吾吾地胡亂回答。

“我之前試過這招,可是沒什麽用。”陸文斌見蘇憶遙現在也沒有什麽行之有效的好辦法,情緒不由低落下去。

“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從照顧他外祖母的醫生、護士方麵著手調查,和他們相處好關係,或許也能起到暗度陳倉的目的。”蘇憶遙心生一計。

“佩特科維奇曾經說過他從美國請來了一個醫生,隻是我也剛來,還不清楚那個醫生是誰。”陸文斌熄滅了手上的煙,接著說道,“不過這個方法可行。我會讓山海好好查查的。”

“那我們就分頭行動,你們公關那些醫生護士的時候,我也想辦法和佩特科維奇溝通溝通。”蘇憶遙見話已說完,便起身往洗手間走。

“好,就這麽決定。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想要吃飯的時候就來隔壁叫我們。”陸文斌很識相的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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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斌離開蘇憶遙房間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響了山海的房門。

“誰啊?”山海不耐煩地問道。

“是我。”陸文斌答道。

“文斌,你怎麽來了。”山海沒想到敲門的人是陸文斌,他還以為陸文斌仍舊沉靜在溫柔鄉裏,故而急急忙忙的給他開門,“進來坐。”

陸文斌搖搖頭,說道:“就在這裏說吧。沒什麽大事情。剛剛向憶遙詢問了一下佩特科維奇那個人的習慣,你去查查佩特科維奇從美國請來的醫生是誰。”

“好,我現在立馬去查。”山海應道。

“行了,就這件事。你順便訂一下吃飯的餐廳,我們待會和憶遙一起吃完飯。”陸文斌點點頭,囑咐道。

“恩,附近好像有一家海鮮酒店很不錯。”山海想了想說道,“最主要是營業到明天上午,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

“好,我記得你給我的有關蘇憶遙的調查報告中曾經提過她喜歡吃海鮮。就這個吧。你去訂個位置,等她洗好澡,我們一起過去。”說完這句,陸文斌慢慢走回房間。

山海馬上掏出手機,訂好海鮮飯店的包廂,隨後又著手調查起佩特科維奇請來的美國醫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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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疲憊都隨著花灑的水流向了下水道,蘇憶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打足了精神,容光煥發。

她換上了在這個季節裏所能穿著的最漂亮的衣服,做好了和陸文斌共進晚餐的全部準備。

“文斌,咱們現在去吃晚餐吧。”蘇憶遙敲了敲陸文斌的房門,溫柔的說道。

“馬上來,稍等。”陸文斌聽到是蘇憶遙的聲音,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隨手披上西裝,就往外走,“山海定了一家海鮮飯店的包廂,你介意嗎?”

“沒問題,我很愛吃海鮮的。”蘇憶遙笑著說道,就像是一朵花兒一樣綻放著美麗。

“山海,我們準備好了,走吧。”陸文斌敲了敲山海的門,說道。

“好,文斌。”山海開門走了出來。

三個人搭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山海興奮地說道:“泉州的海鮮一直都是享譽全國的美食,這家飯店更是泉州海鮮界的好手。我好不容易才訂上位置,趁這次是文斌請客的機會,我可要大吃特吃一頓了哦。”

陸文斌敲了敲山海的頭,說道:“你啊,整天就知道吃。來泉州一趟不容易,你就痛痛快快的吃吧,我準了。”

“得嘞。我一定努力的去消滅泉州的海鮮美食,絕不給你的錢包省錢。”山海高高興興的點頭稱喏,也不在乎陸文斌在蘇憶遙麵前釋放他的王霸氣息。

蘇憶遙看著這一對活寶,心情更是愉快,笑的花枝亂顫,美麗不可方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