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青付了車錢,趕緊往別墅跑。剛進房門,恰好遇到負責陸家衛生的王姨帶領著兩個女仆打扮的人忙進忙出,她有些驚詫。
“家裏有客人要來嗎?怎麽這麽忙?都雇傭了臨時的菲傭?”水青青輕輕的問了一句,臉上也寫滿了驚愕。
“哦,是的,水小姐。二少爺今天回來吃晚飯。”王姨微微點點頭,禮貌而客氣地回答。
水青青也不甚在意,這是她住進這棟別墅後,第一次見到有客人來這邊拜訪,但是如果是陸家二少爺,也不算是客人,而應該是主人了吧。
“今天大少爺回來的時候,見您沒在家,臉色似乎很不好看,您還是去樓上看看吧。”王姨見水青青還沒有上樓的意思,好心的提醒。
王姨在陸家待了這麽久,對於陸文斌這個大少爺的脾氣,還是摸透了。
陸文斌一回到家就問水青青的蹤影,見她沒回來,臉色當場就黑了不少。
水青青的身份有多特殊,負責衛生工作的王姨早就有了自己的認知。雖然陸文斌一直強調她隻是陸家的女仆。但是哪個女仆從來不需要做雜活兒,隻是陪著梁曉的?又有哪個女仆有這個殊榮,讓主人親自帶她去公司上班,還把她安排在身邊當助理的?
所以水青青對於陸文斌來說,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王姨雖然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但是他還是覺得該提醒這位反應有些遲鈍的水小姐。
水青青默默地點了點頭,換了拖鞋之後就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水青青的心裏有些不舒服,陸文斌不也經常半夜三更才回家麽?她因此而抱怨過沒?怎麽
事情輪到她身上,就要迎來他蠻橫不講理的對待?鬱悶了片刻,轉而又釋然了,畢竟她是他的床奴,沒有資格更不該去想“權利”,對一個床奴來說,隻有義務,沒有權利。
水青青推門而入的時候,房間裏竟是雲霧繚繞,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屋,使正坐在沙發上抽煙的陸文斌顯的有些恐怖,忽明忽暗的煙頭令水青青感到一絲顫栗。
“怎麽不開窗?”水青青伸手將燈打開的時候沒話找話的說了句,轉身走往窗戶的時候就迎上陸文斌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
陸文斌沒有說話,隻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細地打量了水青青好多眼,見她穿的並不是今早和自己去簽合同時所穿的套裝,而是聚會時的那種小洋裝,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你還舍得回來?誰允許你出去鬼混的?我對你客氣些,你就忘本了?”陸文斌陪著陳敏之逛了一天的街,心情並不好。
陸文斌陪伴陳敏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如果自己不去公司,水青青這個又傻又懶的女人一定也不會去公司,她一定會回家的。
因此,當他將陳敏之送到陳家後就直接回了別墅。
果不出所料,陸文斌從王姨的口中得知了水青青的所作所為,當然也知道了她外出的事情。
陸文斌以為水青青隻是出去散散心,晚飯前一定能回來。可萬萬沒有想到,她這一走,竟然讓他坐在沙發上白白耗費了三個多小時。
這麽晚回來,還不曉得先解釋清楚,不僅如此,水青青膽大的居然敢管起他來了?
一想到水青青膽敢不顧身份的忤逆他,陸文斌的臉色越發
的深沉了。
水青青皺了皺眉頭,在今晚相親的時候,就已經被陸子衿那家夥的厚臉皮給惹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回家了,迎來的不是愛人的關心和嗬護,卻是一個霸道的男人毫無來由的質疑和詢問,她的心情自然更加糟糕了。
陸文斌的口氣讓水青青錯以為他將她當成了囚犯,現在正在接受審問。
事實上,情況比水青青想象的更糟糕。
“我沒有出去鬼混,隻是約了朋友一同吃飯而已,何況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我們的合同中,你並沒有規定我不允許交友!”水青青站直了身體,似乎這些話憋在心底很久了,她絲毫沒有猶豫的吐露心聲。
陸文斌自己經常鬼混到很晚才回家,從來沒人管。而她僅僅隻是這麽一次而已,就在這裏緊抓不放,難道真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文斌聽了水青青的辯駁後並沒有說話,依然抽著煙,有節奏的吐著煙圈,房間裏的氣氛變的有些詭異.
水青青發泄完畢之後,才發覺自己過於偏激,而且,似乎已經說錯了話,再怎麽樣,她現在可都是陸文斌養著的,她根本沒有資格說這些話。她今晚的表現,完全就是心底的驕傲作祟,怎麽都不肯輕易服軟,到了如今,索性也就不去解釋了,反正無論她怎麽解釋,陸文斌這個渣男也不會聽進去,與其如此,何必白費力氣呢?
陸文斌聽完水青青的這些話,眉頭習慣性的挑起,他手裏拿著打火機,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眼前的茶幾,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裏,“啪——啪——啪——”的節拍,令水青青感到一陣窒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