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纏/綿不是愛
花瓶迅速朝霍承希的後腦砸去,帶動一股風,掠過他的後腦!
霍承希警覺地皺起眉頭,身子敏捷的一閃,躲過了花瓶。而那個人卻因為用力過猛,花瓶沒有砸到人,整個身子向前傾,差點摔倒!
霍承希大手擒住那人的後背,然後將她反身一轉,驀然反應過來,那人竟是——
“輕舞,竟然是你!?”
輕舞搖晃著身子,整個人重心仍是不穩,跌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猿臂桎梏著她,可她仍舊不服氣,想要掙開她的懷抱。
霍承希幽黑的瞳仁裏劃過一抹悲傷的幽光……
“我這擔心你的安危,你卻要害我?”
他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一幕,那個舉著花瓶,襲擊自己的人竟然是她!
“誰稀罕你的擔心了,我隻擔心我的家人,我的……”
“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麽可惡嗎!”霍承希狠狠打斷她的話,悲傷的眸子倏然緊眯在一起,透著令人生畏的森寒狠鷙。
他手部的關節格格作響,因為他再也無法抑製心裏的怒焰,他在乎她在乎地整個人都要瘋了,而她依舊可以如此漠然地看著自己,甚至要傷害自己!
輕舞望著他布滿血絲的,顯得有些可怖的黑眸,她深吸一口氣,感到心揪痛了一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好過分,甚至有種強烈的自責讓她的心很痛。
我為什麽要內疚,你將我抓起來,就沒有錯嗎?我不過是想要自由,我想要回去照顧我的孩子罷了……
輕舞狠了狠心,然後扯起淡唇,她或許感覺到自己的微笑有些虛假,因為那並不是自己的心意,其實她不想傷害他,隻是她現在好矛盾,她害怕麵對他,這個名叫承希的男人,真的曾是她生命中最愛的男人嗎?
“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然後眼睛莫名發酸,啞啞地道,“我就是這般討厭你,因為你蠻不講理,霸道!我討厭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這自以為是的表情,好像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該順從你,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你、讓我感到反胃!所以我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麵前,馬上!”
剜心的痛,都不及她此刻無情的眼神傷人。三年前,她死在他懷裏時,心都不曾這般劇痛,可如今,麵對她美麗的水眸這般厭惡地瞪著自己,霍承希覺得這一切可笑極了!
三年前,那個女人深愛著自己,他卻毫無珍惜,如今他想要留住眼前的女人,她卻連一個正眼都不給自己。
輕舞冷冷地低下頭,潔白的齒咬住粉白的唇……
感覺到霍承希那灼熱的目光,像是要剖開自己的心髒,將自己挖的幹幹淨淨!
我不能看他的眸子,那眸太過奪目耀眼,每一次看著他,心底那些帶著痛楚的記憶就會翻騰而出……
“既然你恨我,那現在我就給你一個繼續恨我的理由!”
他殘佞地冷笑,俊魅的臉上露出撒旦般的冷笑。
不再溫柔,他將她的發狠狠揪住,輕舞痛得尖叫,淚水嘩嘩流下,他的手上布滿青筋,猙獰可怕。
輕舞不敢抬頭,因為他的眼神鋒利如刀,被他用力摔在**,她感到後麵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頭脹痛地要命,淩亂地發絲間模糊地看見一雙漆黑如子夜的暗眸如猛獸一般將自己釘得死死!
滾燙的手捧住她驚恐得花容四色的麗靨,溫柔地嗬愛著她的肌膚……
“女人,知道你現在肚子裏有個小生命嗎?”
他邪肆冷笑,慢悠悠地抬起她的下巴。
“你……你說什麽?”
她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他妖孽般的俊容沉浮著難以捉摸的笑,滾燙而粗糲的手指挑開她細長的肩帶,熨燙過她冰涼的雪膚,眯著眸,沉醉於這熟悉的觸感,他將她翻身壓下,撥開她的衣物……
“你想做什麽?我……我不相信你說的,我明明……”
我明明服了避孕藥!
“嗯?你可是明明……在意大利郊外的旅館裏,和我纏I綿了一夜!”
“你胡說!我不可能懷上你的孩子,你一定是在說謊!我就算懷孕,也不可能懷上你的!”
輕舞被他壓得死死,深陷入柔軟的床單,胸口被他的胸膛壓得透不過氣,撲麵而來的是他魅I惑的氣息……
天啊,她可不想做一個千夫所指不守婦道的dangI婦,那夜的事已經讓她內疚至極,可她竟然懷孕了!她不能相信他的謊言,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家人!
霍承希惱怒之極!
“說謊?我怎麽可能說謊?你不想懷上我的孩子,你實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一直溫柔撫I摸她身體的大手猛然加重力道,狠烈地撕II碎她的睡衣,狹長的黑眸裏映出她似白蓮般美麗的嬌美身II軀……
霍承希熟悉她的身體的每一寸,就像熟悉夏之彤的一樣……他閉上眼,腦海裏映出的是夏之彤清婉的麗靨……
“將你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
他的一隻手抓住輕舞亂動的一對藕臂,另一隻手邪惡地遊走在她的豐I柔挺玉之上……邪惡地拉扯著粉潤……
見她的臉上難受地泛起潮紅,他的喉痛也倏然一緊,快速地解開自己的襯衣,解開褲子,腰胯頂住她纖腰的下麵……
“可你似乎很懷念我的觸碰……”他的手,輾轉來到她粉色的三角布料邊,然後邪氣地探入手指,滑入她的……
“啊!”
一陣刺痛從那裏漫開,她無法控製住自己,濕潤著他的手指,酥麻如針紮在她全身肌膚上,她咬著唇,望著他幽黑的眸,
“錯了,都錯了!錯在我從一開始就不該拍下那幅畫,錯在我不該和你去意大利,更錯在那晚……我們不該……”
他凝視著她盈滿淒淚的眸子,心底的劇痛加深,她被他疼愛,就這麽委屈嗎!
難道,她真的不是他的彤,難道她真的深愛著她所謂的丈夫!
“不該卻也發生了,既然錯,就錯到底!”
他猛然分開她……
她倒抽一口涼氣,雙手抵住他麥色的光滑肌膚,胸膛上被抓出兩道深紅……
一股灼熱衝進她的身體,她難受地要死,想哭,卻又因著身體裏某種被漸漸點燃的火苗,迅速地燃燒,一路燒得她四肢漸漸乏力……無法反抗……
他捧住她,閉上眼如同猛獸一般奮力衝刺……
狠毒的眼神,將她毀滅,輕舞感覺到身體不再是自己,因為下腹開始絞痛……好痛好痛……
霍承希心痛地凝視著身下的女人,他想要告訴自己別再傷害她,可是嫉妒讓他再次失去理智。
“彤……你是我的……”
他一遍遍地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對於輕舞來說,這種被人強要背後更讓人難受的,是一種被當做替身的羞辱!
……
當情愛結束時,霍承希後悔了……
看著輕舞身上盤繞著被兩人汗水濡濕的黑發,她的眸子裏是一種近乎空洞的失魂落魄……
他抱緊她的身子,一個個吻落在她潔白的身子上。
“抱歉,剛才我……”
其實,他剛才已經很努力去克製了,因為她懷孕了, 他根本就不該和她做那種事,但一想起剛才她對他作出的事,他心底的征服欲望讓他無法控製地要了她。
輕舞任由他吻著,望著深夜的掛壁鍾上慢悠悠地旋轉著指針……
一圈又一圈……
小傑,媽咪對不起你。
你在飽受病痛折磨,而媽咪卻和別的男人在這裏……
霍承希起身,放開她,她的淚水灑滿了整個被單,一直以為輕舞和記憶中的彤不一樣,輕舞更為堅強些,然而當那雙淚眸幽幽凝視著他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過去的夏之彤。
他攥緊拳頭,除了用那雙漆黑的眸子說抱歉,唇顫顫著,無法表達自己的歉疚……
轉身,推開房門。
“少爺!”到了走廊上,peter叫住了霍承希。
“什麽事?peter?”
霍承希銳利的眸子盯著peter手裏的資料和一枚做工考究的胸針。
“少爺,還記得前幾日,您讓我去查這枚胸針的來曆嗎?”peter將胸針交到霍承希的手裏。
霍承希接過胸針,眯著眸,審視了這枚胸針,這絕不是普通的胸針,獨特的設計像極了帆船的形狀,霍承希覺得似曾相識,才將他從小傑的病房裏帶回。
“這枚胸針,果然來頭不小。少爺您猜猜看,它的含義?”peter神秘兮兮地道。
“別和我賣關子,快說!”霍承希已經沒有耐心去猜了,這枚胸針的秘密很可能與輕舞的身份有關!
“這枚胸針,是富豪俱樂部的徽章,而這枚特殊的帆船胸針,更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特別訂製。它的擁有者就是——”
霍承希岑冷的薄唇抿得緊緊,其實他一直都在懷疑一個人,而那個人竟然和peter查到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它的擁有者就是,霍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