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俄國人的盛宴 二道販子的崛起 天下書庫
當進攻的士兵爬上城頭時,撫州的戰鬥基本上就算結束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清軍是一種很奇葩的存在,因為熱兵器的出現他們已經基本上忘了該怎麽用冷兵器作戰,可偏偏他們又在熱兵器上玩成了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無論冷兵器還是熱兵器他們都不會玩了,所以當頭一批爬上來的士兵一手大刀一手自動手槍衝過來的時候,本來就已經不多的守軍也就隻好倉皇而逃了。
“廢了,這時候朝廷的兵是真廢了,就是換成僧王那會兒,這仗也不至於打成這樣。”站在李雲聰身旁的薑桂題一臉感慨地說。
“那還不是一樣讓英法聯軍打得全軍覆沒?”李雲聰不屑地說。
“那時候還真不一樣,輸得慘是僧王沒跟洋人交過手,不知道他們那種戰陣的威力,所以指揮上不對頭,而不是他的科爾沁騎兵不能打,要是那時候換我來指揮,不說滅了那萬把人,至少能殺得三千五千的。”薑桂題一副事後諸葛亮地矜持說道。
就在這貨吹牛的時候,攻城的士兵已經逐走守軍然後打開了撫州城門,外麵的人馬立刻如潮水般湧入這座古城,同樣北門也被打開,殘餘的清軍正在向著南昌方向亡命而逃,最前麵的那名總兵跑得一馬當先,反正這兒離南昌也沒多大點路,就在李雲聰等人進入撫州府衙的時候,他也快馬衝進了南昌城。
得知這一噩耗,德壽整個人都茫然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大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大人,賊勢猖獗還是暫避一時為妙,此等逆黨倒行逆施,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假以時日自當伏受天誅。”總兵言辭懇切地說。
德壽看著他身上血染的征袍,多少有些感動地說:“汝此言甚善。兵連禍結,荼毒生靈,確實有違聖人之道。”
他又不傻,當然不會在這兒等著別人打上門來,之所以把決戰之地放在撫州,就是為了給自己逃跑留下緩衝的,至於楊豐是不是有天誅,這個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甚至這時候他都連家當都已經裝車了,另外還跟藩台偷偷把藩庫剩下的銀兩全部瓜分。讓這些東西不落在賊人手中,也算是自己為朝廷盡一綿薄之力了,就這樣撫州陷落沒多久,在德壽率領下南昌的絕大多數官員們便紛紛登船融入了鄱陽湖的煙波浩渺中。
就在同一天,俄軍的哥薩克騎兵也完成了他們的上洛之旅,當然他們可不是那些來朝天皇示威的大名們,實際上這時候的明治天皇早跑了,可憐的天皇陛下一年的時間裏播遷了兩回,也不知道他那身體怎麽受得了。
野蠻而又凶殘的哥薩克騎兵。可不會去欣賞京都那充滿古典氣息的如畫美景,這些家夥在歐洲都以文明毀滅者著稱,更何況是在日本這種化外之地,數千頭凶殘的餓狼在這座千年古都的寬闊街道上縱馬狂奔。鐵蹄的踐踏中長矛穿過一個又一個日本人的身體,在身後留下一片血紅色的殘跡,向著日本皇宮方向不停延伸。
緊跟在他們後麵的是整整兩萬步兵,這些灰色牲口的到來讓京都徹底變成了地獄。端著步槍的士兵闖進一棟又一棟低矮的日本房屋,毫不猶豫地用刺刀捅倒裏麵所有活著的生命,然後拿走他們的一切財產。金銀,糧食,女人甚至牲畜,所有的一切都拿走然後將房屋付之一炬,大火隨著這些侵略者的腳步向前漫延,如同火焰的推土機般推平這座城市裏的一切。
而就在同時,一場殺戮的競賽也在澱川岸邊展開,三萬俄軍在機槍和大炮掩護下,向著被擠壓在島本的十幾萬日軍發起了進攻,而在他們身後被阻南岸的俄軍也隔河向北如同打靶一樣射擊著,可憐的日軍就像一群無助的羔羊一樣成片地在子彈和炮彈中倒下,流淌的鮮血匯入澱川,一條血紅色的河流在緩緩流淌。
被逼到絕路上的日軍發起了悲壯的衝鋒,可惜的是他們甚至無法靠近那些侵略者,一挺挺噴射火焰的機槍用狂風暴雨一樣的子彈把所有希望都粉碎了,戰鬥變成一場不折不扣地屠殺,十幾萬人擁擠在這片狹小的區域內,絕望地等待著死亡,死屍在一刻不停地堆積著,屍山血海在這一刻是最合適的形容詞。
俄國人甚至都不接受投降,讓日本人的血流幹,是以後他們在北方最好的安全保證,既然尼古拉已經決定接受英德兩國的條件,那麽他就必須得防止日本發展起來對自己構成威脅,殺光他們的青壯年,最少可以獲得十年的時間,所以說俄軍對日本人的瘋狂tusha是必須進行的。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天,除了一部分逃進山區,超過十萬日軍被殺死在澱川岸邊,俄國人都懶得處理這些屍體,在死屍堆中隨便澆上點汽油任憑他們自己燃燒,隨後在充滿惡臭的滾滾濃煙中轉頭殺向奈良,而南線的俄軍也渡過澱川殺進大阪,這座創傷還沒撫平的城市再一次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就這樣七萬俄軍將整個關西平原徹底收入囊中。
持續了三天的洗劫之後,再也找不到值錢目標的俄軍,終於把目光盯上了那些日本皇陵,所有幸存的日本人都被趕了出來,在刺刀和機槍的威脅下開始挖掘日本皇室在這一帶的數百座墳墓,首先就是那座號稱世界上最大的仁德天皇陵。
實際上這裏麵埋得到底是什麽人恐怕日本皇室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它足夠大,足夠顯示皇家氣派就可以了,像這種隨便認的皇陵恐怕多半都是,至於日本那號稱萬世一係的皇室家譜誰都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連文字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那麽之前可想而知能有什麽記錄了,中國之前至少還有鍾鼎金文,日本有個屁,什麽時候從茹毛飲血中爬出來的都說不清楚呢!居然敢說自己記的兩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也不怕吹破牛皮。
當然這一點對俄國人的挖墳掘墓並沒有造成什麽影響,他們手中有著明日報刊登的日本皇陵詳細位置圖,這都是經過西方考古學家確定的,他們隻需要挨個挖就行了,雖然這項工程挺大,好在他們有數百萬免費的勞動力,那些可憐的日本人就連七八十的老家夥都被逼了出來,一個個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挖掘自己天皇的祖墳,幹得速度慢了直接一刺刀,再加上還有zhayao的幫助,所以進度非常快,在楊豐得到消息以調解為名跑來看熱鬧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座工程量小的被扒開了。
他這次來是被英德兩國一致推舉的,畢竟現在尼古拉因為要購買柴油機和各種新式武器,所以正是跟他講友誼的時候,而且這兩家也實在受不了伊藤博文帶著一幫日本人天天上門跪在那兒哭,所以公推楊豐過來看看情況,看俄國人到底還撈沒撈夠,當然如果俄國人撈得太多的話,他們也想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畢竟現在歐洲都把日本皇陵描述成金磚鋪地了。
所以楊豐一下船就立刻義正言辭地指責俄國人對這個美麗善良的國家的摧殘。
“將軍閣下,我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對人類文明的褻瀆,這裏彌漫的屍臭氣味我在太平洋上就能聞到,我的船在海上撞到了數百具屍體,我實在不明白貴國軍隊在這裏到底幹了什麽?難道你們殺光了這個國家的所有人民?”這貨痛心疾首地對南線俄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中將說道。
“楊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傷害日本平民的行為,當然因為一些抵抗分子對我軍的騷擾,所以可能造成了一些誤傷,但也就僅此而已,至於海上的浮屍,這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一場如此大規模的戰爭,總會有些屍體來不及處理。”庫羅帕特金笑著說道。
他又不傻自然明白楊豐肯定不會出於對日本人的憐憫,要知道跑到這個可憐的國家燒殺搶掠可是他最早帶頭的。
“我想也是,雖然貴國士兵在這方麵的確有點名聲不是很好,但大規模tusha平民這種事情還是幹不出來的,不過作為英德兩國政府委托的監督人,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允許我在這裏看一看,這樣也好給國際輿論一個交代。”楊豐淡淡的點了點頭說。
“楊先生,這樣恐怕很危險,現在的日本人非常暴nue,極有可能發生對您極不友好的行為。”庫羅帕特金當然不能讓他隨便看,這時候日本遍地死屍,連自己看著都有些觸目驚心,那怎麽敢見人。
“那這樣的話我拿什麽答複女王陛下和德皇呢?他們對日本的人道主義狀況可是很關心。”楊豐笑著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庫羅帕特金聳聳肩說道。(未完待續……)